“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被告人,请注意你的认罪态度。”公诉人发出一声警告。
“审判长!”欧阳鸿飞站起身,用深邃的目光看向审判席,“作为被告的辩护律师,我必须提醒控方律师,被告人及其儿子陈宇,已经因债务问题受制于被害人长达九年有余,如果想杀人了之,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
“辩方律师,道理很明显嘛,”林玉展也站了起来,“因为闵龙给出的她儿子的价钱她不满意,所以引起了激烈的冲突,多年积怨,干柴烈火似的被点燃了啊!”
“那么,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九年来,就没有过能点燃多年积怨的‘激烈的冲突’?”
“呃……”
“所以控方律师,请不要在审判一开始,就做出这种毫无证据的猜测,这无异于倾向控方指控的主观偏见,作为控方律师,请你务必要表现得专业一点!”
“你……”
林玉展无言反驳,他看着审判长赞同的表情,气急败坏地坐了下去。
欧阳鸿飞也如释重负般地坐下了,陈宇和陈翠翠都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他向陈宇挤了下眼睛,虚惊一场似的吹了口气。
接着,审判长就陈翠翠翻供的事实,询问控方律师有何异议。林玉展眉开眼笑,像是逮到了翻身的机会。
“审判长,我认为,被告人给出的翻供理由,绝对不属实。我并非想要人身攻击,但是请大家都注意一下被告人的职业,一个做了十几年性/工作者的人,不能用普通人的廉耻心去衡量其行为动机吧!”
“你……”陈翠翠瞪着林玉展,眼眶变得通红。
“我反对!这是赤/裸/裸的歧视!”欧阳鸿飞大声斥责。
而林玉展没有给审判长思考的时间,就继续申辩:“还有她的儿子陈宇,据说一直靠色/相招摇撞骗,他会是性/侵/犯的受害人?我想不过是又一次的敲诈勒索吧,他可是有前科记载的,大家去翻翻年初的热门微博,他在德仁学校的校长办公室,就色/诱过我的当事人叶明真先生!这次,不过是故伎重演吧!”
“啊……不,没、没有……”
陈宇乱了阵脚,又开始怯生生地微颤,欧阳鸿飞按住了他瑟瑟发抖的双手,却没有看他,欧阳鸿飞一直盯着对方的脸,眼神就像狮子一样凶狠,却默不作声,陈宇很焦虑,心想,会不会欧阳先生想不到还击的办法了?
“审判长,妓/女的职业,可是出了名的角色扮演高手,所以说,被告人起初认罪,事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编排,最终翻供,并对我的委托人叶明真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诬蔑,这绝对是可能的!”
“妓/女和男/娼,还用被侵/犯和所谓的名誉问题来做说辞,简直是谬天下之大论!”林玉展做出了义愤填膺的结束语。
“你……放你妈的屁!”陈翠翠大声吼叫着。
听审席里响起了一阵嘈杂,从记者席的方向也接连地投放来闪光,陈宇低下了头,却又迟疑着抬了起来,看向了听审席上的凯文,可是对方却仍然紧锁着眉头,面容阴沉,陈宇没有从他的脸上读到任何情绪。
“肃静!肃静!”审判长又敲击起法槌,“控方律师,被告人,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辞,不要再出现污秽词汇!”
审判长又向辩方发问,询问是否存在异议。
但见欧阳鸿飞露出标致性的自信笑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在陈宇提心吊胆的目光下,走到了法庭中央。
“审判长,既然控方律师再次极不专业地将庭审偏离到嚼舌头的高度,那么我,就有义务站在证据和合理推断的角度,纠正这一偏颇。”
欧阳鸿飞转过身去,瞪了一眼林玉展,然后看向叶明真和凯庆洋,继续说道:
“我想先提请大家注意一下,我们是如何邀请到叶先生和凯校长出席的。起初,当我的委托人之子陈宇,指控两人的性/侵/犯行为,两位先生都不约而同地否认,这让侦查员们不禁怀疑起陈宇是否无中生有,恶意诽谤。好在侦查员们作风严谨,仍然就现有物证进行排查。”
欧阳鸿飞慢慢地向叶明真方向踱步。
“在陈宇所述被侵/犯的那个房间,也就是‘逍遥天’夜总会地下室b05,侦查员们找到了除死者闵龙外的其他两个人遗留的精/液,并从中提取出dna,又在多个器具上找到两人以上的指纹,要求受嫌的叶先生和凯校长前来比对,两人仍然以各种理由推脱。直到侦查员们以‘不举证即默认’的侦查惯例相提醒,两位先生才配合我们的工作。结果,如大家所见,dna比对相符,我们才有幸在公堂上见到两位先生。”
欧阳鸿飞嗤笑着,敲了敲叶明真身前的桌子,叶明真低垂着眼睛,像是没有听到欧阳鸿飞的话,而凯庆洋则明显有些焦虑。听审席间再次传来小声议论的嘈杂。
“审判长,在座的各位,我想请问,如果一个社会地位和职业属性都难免被人误解的女人,她的翻供,会遭人诟病,那么,两位德高望重的社会上层人士,他们在取证工作上的百般忸怩,是否可以理解成一种伪善呢?”
“辩方律师,请你不要借机侮辱我的委托人!”林玉展又站了起来,“我的委托人起初之所以否认去过b05,因为毕竟这是个丑闻。但是我的委托人即使在一月五号晚上出现在那里,也只是受闵龙的邀约,观赏对陈宇的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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