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停下来,盯着我,冷若冰霜,吓得我心惊肉跳。许久,走进店里,服务员正把两件衣服塞一起。
“分开装!”语气不善。
随后,一天没跟我说话。天地良心,我真是特单纯地在做对比啊。
快过年,我被逼着回家,苏妤,不小。
“你家跟陈志杰家里挺近的吧?”她边开车边不经意地问。
“嗯,他妈和我妈是朋友。”我缩在座位里。
“那你跟他岂不是很熟?”
“当然。他小时候就是个小人,总在我妈面前显摆。”我巨不屑。
“呵呵,挺可爱的。”她笑得挺开心。
“……”我眯着眼睛偷瞟她。
“他最近在忙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会转达你的问候的。他肯定高兴到飘。”
“呵呵,还真是好久没看见他了,其实他挺好玩儿的。”笑得温柔。
我嗖的一声从座位上弹起,死瞪着她。我还没回去她就想着别人了。
她没理我,嘴角似有似无地扬起。
我看着窗外直到机场。她要来帮我提行李我避开她的手。我还想着她那温柔的笑,并且怎么舍得累着她。
自己换好登机牌托运了行李。
办理手续的小姐对我笑着说:“就这么点行李?”
我一愣,首都机场的工作人员怎么都开始微笑服务了?要是往常,我肯定会跟她搭讪,不过今天实在没心情,于是绷着脸点下头了事。转身看见苏妤,眼睛都在笑。
走出人群,她递给我一瓶水。我接了,发现瓶盖她已经帮我拧开。
“你不是下毒了吧?”我奇怪地问。
“嗯,解决了你我好找个男人去。”她哭笑不得。
“你个乌鸦嘴我马上上飞机呢,不说点好的。”
“喂,是谁先说的?”她上来拉我的手,我甩开,她又拉。
“现在知道你那天提起铃木桥我什么心情了吧?”
“苏妤,你不是人!”我再甩开她,“我又不是故意的。”
“就因为你不是故意的我才害怕。”她眼神突然黯淡,表情严肃“她已经成为你感情的一部分了。无处不在。我呢?”
我惊醒。原来她会害怕。
“我,你,你知道的,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相信我。”
“好啦,谅你也干不出什么来。”她帮我理理刘海。
“我想都没想过!”
“嗯,你那麻木的神经也想不到。”
“坏人!”我盯着她的唇,全身神经都在兴奋,但仅剩的理智告诉我,要跟她一直走下去就应该节制。于是只是抱紧她。
只是抱了一下她就分开,机场里实在是鱼龙混杂。
“回去记得想我。”她倒是用额头顶住我的。
“你不怕被你爸妈的线人看见?”
“我情不自禁。”她笑,一阵清香。
“还欲火焚身是吧?”我调笑。
“那你是要帮我解决吗?”
我立马闪开。“快登机了我进去了。”
“喂”她在身后叫我。“别跟帅哥搭讪。记得给我电话,也还是别太想我!”
我强压着被爱人牵挂的幸福和离别的失落,挥挥手走近安检。不过还真被她说中了,从离开她的一刻起,我疯狂地想她,每时每刻。
很多时候我的未来是模糊的,那里面有风景有时间,只是看不清身旁那人的脸,只知道那个人,我们一起经历未来。我曾经以为那个人会是铃木桥,但在她和我的未来里,风景再美丽我也只能顾及自己的忧伤,然而空气依然清新。
跟苏妤分别一星期中,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苏妤。吃饭时想着她坐在我对面细嚼慢咽,睡觉前想着她呼吸均匀地静静躺在身旁,坐在窗前发呆时想着她也许正在楼下的草坪上谋划着恶作剧。那个冬天,南方的阳光太热,我眼前的风景被遮挡得太多。
“丫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你是不是特得意?”我给她发短信说。
“你骨子里就是个sè_láng,yy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特许你意淫,快谢恩吧。门口还有一群男一号排着队等着呢。”我几乎能看见她轻挑细眉扬起下巴得意地小样儿,忒性感。
“我就知道你这女人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等我回去非得好好给你清清场,你最好别让我捉奸在床。”
一分钟后,她电话打过来,呵呵地笑。
“妤,我想你。”等她笑完了我幽怨地说。
“我还真把你训成深宫怨妇了。”她天生清冷却带着笑意的声音。
“其实我真的不喜欢这样。”我有些沉闷,放缓语气。
“……”
“我不想这样在意,不该这样的。”
“……”
“现在,太挤了。”
“……”
“妤,我害怕了。妤……”
我蜷缩在沙发上,心和血脉被堵上。空旷了太久,习惯了淡淡地自怜,习惯了身边不被打扰的模糊。所以,苏妤让我窒息。
“妤……”我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呼吸有些困难,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很难过,乱成一团糟。不能抑制想念,只想念却把我所有的道路都淹没了。这让我始料不及。我经历了太久的浑浑噩噩,也与铃木桥纠缠得疲惫,终于迎来一份牵肠挂肚的爱情,却被阳光晒得疼痛。当阴郁散去,我却是空洞。
不知不觉睡着,醒来时电话依然在耳边,苏妤早已挂断。天黑透,我躺在床上计算着自己睡了多久。整整五个小时?或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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