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闲话家常?!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凌简趁着柳妃不注意的时候努努嘴,她被蓝若依折腾怕了,所以她觉得,柳妃现在请她过来一定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后面等着她。
‘柳妃娘娘想同奴才聊些什么呢?’凌简问道,其实心里巴不得她现在赶紧让自己滚蛋。没错,哪怕让自己卷成一圈儿滚着出去都行。她实在害怕眼前这位柳妃娘娘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家常话。虽然最开始对柳妃的感觉是嚣张跋扈,但是现在,凌简却觉得她....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最毒妇人心。
‘聊,自然是你听本宫说,你答本宫问。’柳妃的眉眼上翘,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凌简说道:‘本宫记得你曾是皇后身边的人呢。’
曾经。凌简不是聋子,也没有任何的听力问题。柳妃在说这句话时故意把曾经两个字咬的很重,换句话说就是她知道凌简现在在尚华宫,再换句话说就是她知道凌简所发生的一切。只是这个一切包不包括宫外发生的还有她的感情生活,那就不得而知了。
‘回柳妃娘娘,奴才现在在尚华宫做事。’凌简说道,既然她都知道自己的一切了,那还用避讳什么?无非就是推推太极,打打迂回。
‘说起来,你这奴才实在机灵的很呢’柳妃再次端起茶杯,只是微开杯盖瞧了一眼全部下沉的茶叶,继续说道:‘否则又怎会如此受宠,如今跟在凝冰的身边,说不定过几日便要在皇上身边做事了。’
‘.......’凌简不语,做出一副认真听着的样子,目不转睛的望住柳妃的双眸,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不过本宫可要提醒你....’柳妃顿了顿,故意把话延后,隔了半晌才缓缓再开口说道:‘伴君如伴虎,在皇上身边做事可不同于在尚华宫。稍有差池,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到那时候,莫说是本宫,就连凝冰....怕是也未必能保得住你呢。咯咯.....’
几句话下来,凌简被柳妃那在她看起来极其诡异的笑折腾出一身冷汗。趁着柳妃喝茶的时候打了几个冷颤,凌简觉得自己的贴身束胸应该已经湿透。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让凌简联想到古宅惊魂。
‘柳妃娘娘的话奴才谨记在心,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好生伺候皇上。’凌简尽量保持镇定,不让柳妃看出自己有半点儿紧张。结果,话语中的颤音让自己尽力压制的紧张感全部暴露。
‘怎么呢?莫不是被本宫的话吓着了?’柳妃放下茶杯,将双手规矩的放在自己的腿上,再一次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凌简:‘本宫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知道。这个是本宫赏你的,好生伺候皇上,你可明白?’柳妃将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推到凌简的面前,冲她点头示意将它打开。
‘这是?’凌简不明白柳妃那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含义,在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拿起盒子将它打开。耀眼的光在盒子被打开的一瞬间刺痛了凌简的眼睛,凌简下意识的偏过头,而后嘴唇微张吃惊的望着里面的东西。
一颗圆润无比的珍珠被安放在盒子的凹处,凌简不是没见过珍珠,只是没见过比眼前的这颗更大更光亮的珍珠。只是,珍珠虽大虽美,却如同开启地狱的钥匙一般摆在凌简的面前。凌简不敢收,直觉上,只要收了它,自己就会因为这颗珍珠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柳妃娘娘的这份赏实在太重,小凌子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万不敢收下如此重赏。’凌简跪在了地上,因为低着头而没办法看到柳妃此刻的表情。她并不担心会因为没有收下柳妃的赏赐而惹怒柳妃,毕竟,她和柳妃只见过两面而已。
‘这是做什么呢?’柳妃别有深意的冲低着头跪在地上的凌简笑了笑,而后不动声色的将桌子上的盒子盖好收了起来,声音缓和的说道:‘罢了,本宫又没有要你怎样。你这便退下,本宫还要休息。’
‘奴才遵命,奴才这就退下。’凌简巴不得自己的身后长上一对儿小翅膀,这样就不需要顶着巨大的压力一步步的退至门口。‘呼’好容易离开了柳妃的寝宫,凌简实在忍不住的长呼了一口气。在柳妃的宫里待着实在太闷,闷得快要窒息。大步流星的走回尚华宫,凌简需要好好的洗个澡。刚才那身冷汗早就把她的衣衫浸透,如果再不洗澡,她会被自己身上的冷汗黏死。
寝宫并无她人。除却刚才为凌简准备热水后退下的奴才们,其他人都已经退出寝宫。虽然是和大伙儿一样是奴才,但尚华宫的太监婢女们都知道她深受公主的宠爱。更何况,蓝清寒早就跟他们打好招呼,只要是凌简吩咐的,都尽量照办。
偌大的寝宫因为凌简在屏风后沐浴的关系而变得氤氲。周围安静极了,凌简舒服的坐在浴桶中,双臂搭在桶沿仰着头闭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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