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略略思付之后,给出了一个精准无比的答案--师母!
‘师母’瞑幽是最郁闷的人了,自从自己厚着脸皮抬着东西搬到书苑之后,他几乎没有见过闻多情,闻多情连着两日都泡在药房里。某时瞑幽借着闻先生吃茶的机会溜进去,有意无意的问道自己该睡哪个屋的时候,闻先生利落的说睡他的寝室。瞑幽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虽然他喜欢先生,但是还没有做好献身的准备呢!
闻多情一看瞑幽又想入非非,照头给他浇了一瓢冷水,说自己去后院睡。
瞑幽不死心的问后院在哪里,先生很明确的告诉他,就是养着大蟒蛇的地方。
两日不分昼夜的劳累,让闻多情有些疲累,制药到不是最累的,最累的是制药的时候要防着某炸毛狮子闯进来。他不是动这个,便是碰那个,常有意无意的打翻东西,还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这是闻多情最不能接受的。他不是舍不得那点药物,只是那些东西都是由另外几种药物配制,少一样就前功尽弃,他不得不小心应付。
捏捏眉心,闻多情起身,对于头顶上淡灰色的纱帐有一刻的迷茫。他的东西多是万成不变的,就连睡觉的床也是楠木雕刻,挂白色纱帐。突然转换了地方,他有些不习惯,才猛然间想起,自己已经有‘夫人’了。闻多情摇着头苦笑,枉费自己自诩聪明,竟然被那小子骗了一回。
在床边坐了很久,竟然不见有小侍来伺候,闻多情微微挑起眉头,难道说自己换了寝室,他们不知道?提上鞋子出门,院中的大蟒半抬起头,红色眼睛眨过,长长的蛇信吐出收回,晃着脑袋继续窝回原处。这条蟒,好像也没有人喂,怎么回事?
刚刚踏出小院,就听见
“一二一,一二一!”的高喊从花苑那边传来。疑惑着穿过长廊,绕过荷塘,闻多情愣在当场。
他园中那些娇艳的花朵已经不知所踪,留下光秃秃的地面,瞑幽手执小旗站在凉亭上,看背影当真是英姿潇洒,跟以往看到的祸害形象有很大差距。闻多情书苑的小侍们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在花园的中央,以往娇弱的几个侍女亦站得笔直,这么久过去了,她们连一动都不敢动。闻多情讶异,这些小女子,平时端茶时间久了都会哼哼的。目光扫过站在角落里的一群人,他们扎着马步,双手举过头顶,手中摞着一块到五块不等的石砖,闻多情心下了然。
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瞑幽回过头来,发现是闻多情,便直接从凉亭横栏上跳出来,手中的小旗还随风摆动着。他们之间突然少了一些师生之间的严肃气氛,多了一些朋友相见时的舒心。
闻多情开口:“你打算把书苑当作军营吗?”
“不是!你书苑里的小侍太娇弱了,一桶水都要两个人来抬,还有那几个女的,叽叽喳喳个不停,不听指挥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顶嘴。”瞑幽似乎有些不愤,指着头顶摞了五块石砖的女子说道“看到那个没有,她不仅不服从命令,还问我算那颗葱。”
闻多情抿嘴:“你怎么回答的?”
“能怎么回答。”瞑幽不以为意“我直接让人在她头顶加了两块石砖。”
“呵呵!”闻多情看着在院中走正步的一群小侍“你怎么突然就不懂怜香惜玉了?”
“我怜惜他们?”瞑幽瞪眼,刚刚的威风不再,恢复一贯的无赖样“我被逼着爬上树的时候,就那个丫头最阴险了,居然在竹竿的顶端插了银针扎我,我不给她摞十块就已经很好了,还有那个,墙角那个,那小子老是戳我屁股!我这样已经很仁慈了···呃,先生,你干嘛又这样看我?”
“你拿我的人出气?”
“哪有,嘿嘿。”瞑幽干笑着,陪在闻多情身后向园中走去“他们太娇弱了也不好啊!”
瞅见正主来了,那些站得腰酸腿疼的侍女们的娇弱劲顿时都出来了。伺候闻多情这么久,闻先生哪一次不是轻声细语的同她们讲话,平时犯了错误,先生也只是笑笑说无事,还回过头来安慰他们,到最后,反而像是先生犯了错,她们几时受过这种委屈。瞅着温润的先生出现,楚楚眼泪就氤氲在眼中了。这个瞑幽虽然是地府殿下,可怎么都轮不到管理他们啊!据说是先生的夫人,想到这个词,几个漂亮的侍女鸡撇撇嘴,男夫人?开什么玩笑!生日宴上的事情他们都有所耳闻,对瞑幽利用先生关心以达到目的的行为不耻。无奈,瞑幽确实已经成了这个书苑的半个主子,从昨个他把半个瞑幽府倒腾过来的
时候,这些小侍就明白了大半。公然的反抗瞑幽是不理智的行为,只有等着先生发话了。
闻多情将他们一一看过,缓缓开口:“瞑幽曾经掌管过五万天兵,能得到他的教诲,你们有幸了。”
那些快要落下的眼泪,瞬间收回眼眶。
瞑幽对自家先生的话非常之满意,侧过头来看闻多情,才恍惚见想起,他好像还没有吃早餐。恢复将军威风的瞑幽指挥着院中的小侍,吩咐厨房的去准备早饭,别人依旧做早操。昂起头,将他们一一巡视过,今日的重点也该点到了,瞑幽清清嗓子:“你们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服从我的命令!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们的主子!还有,若我同闻先生的命令有所冲突,以我的为准!”
闻多情依旧抿起唇角不说话。瞑幽干咳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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