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明媚天,阳光似乎比往日更温暖,云朵犹如被风洗涤了一样洁白无瑕。钟母嘴巴流出了一条殷虹的血迹,像是一道预警一般,瞬间整个世界都却像是被血液浸染了一样,夕阳暮色,所有的红都顺着天,渐渐的流了开来……
隐约听到花园内的哭声,钟磐寂忽然歇息底里的挣扎开姐姐的束缚,只想要回去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可是他却隐约感觉到,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慈爱的女人了。
钟灵儿也听到花园内的哭声,也想要不顾一切的回去,却见弟弟哭的满脸通红的从她身边擦过,她才猛然惊醒——现在根本就不是哭的时候,若是意味的沉浸在悲伤里,自己的母亲岂不是白死?
她咬着牙,手中瞬间出现一张黄色的符咒,只见她将那符咒往前一掷,轻飘飘的纸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这一般,瞬间粘在了钟磐寂的后背上。他还没来得及在哭出一声,便觉得眼前一黑,瞬间到底,不省人事了。
……
当钟灵儿将钟磐寂送到祠堂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祠堂里点着无数的蜡烛,苍白的烛泪滴滴留下,不久之后就与同样苍白的蜡烛本身融为一体,变得更加的粗壮。点点星火点亮了原本黑暗的祠堂,却平添几分悲凉.
不久之后沈云娘也神情低落的走进祠堂。
钟家祠堂里,所有人都神情不善的看着她,一个年轻人两眼通红的冲上去想要找她拼命,却被身边的一个长者拦了下来。
钟旭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露出身后齐齐码在身后的牌位,对众人说道:“恨么?”
顿时堂下就像是炸了锅一般,一群年轻人脸色通红的就要冲上去找他拼命,钟旭没有理会,他只是将桌子上的一个染着血的布解开,瞬间所有人都禁了声。
只见那个布裹里包裹的是个苍白的人头,脸上遍布血痕,被挖去了眼睛割掉了舌头和耳朵,顿时一阵血腥味就传到了所有人的鼻子里,其死相之可怖让一些因为有修为而活下的女眷不由得干呕几声,脸色惨白的别过了脑袋。那头颅被削光了头发,光滑的头皮上被刻下了几行小字,自己有些扭曲,看样子是在人还活着、会挣扎的情况下刻得。
一个老者缓缓走上前去,细细辨认上面的字迹:“十月十五,洗劫钟家上下,血溅三尺,火烧三日。若想苟延残喘,双手奉上《药王典》及所有女眷,否则无一人得留全尸!”
钟旭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身,将祠堂背后的帷幕瞬间切开,瞬间露出了一个极其巨大的牌位,排位上客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所有人都能在其上找到自己的名字。钟旭回头说道:“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他要灭门便让他灭,只不过我也要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们也可以选择逃跑,若是逃得快,说不定能捡回一条命,不过你得忘了那些随钟家一起死的家人们,从此忘了你本来姓什么。”
这不咸不淡的口气直叫在藏所有人从心底里打寒,这钟旭竟是要破釜沉舟,与那帮贼人来个鱼死网破!他不但果断的烧,更是将所有没有修为的女眷杀了,这简直就是逼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决心与那伙人决一死战!
祠堂内的气氛沉默的有些可怕,每个人都不说话,脸色铁青的微微低着头,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宝剑。他们在为自己的的亲人默哀,连孩童都紧紧的抿着嘴角,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到地上,却不肯哭出声响。
半晌,在钟旭终于发话了:“芸娘,打开大门,不用拦着他们,谁要走便让他们走好了。九叔,销毁所有库存的灵药和带不走的财物,然后将提升功力的灵药都拿出来,发给所有人,再每人发一颗昧心丹。在得到药物后,所有人都回去潜心修炼,今日子时便是十月十五日,生还是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芸娘,将所孩童留下,我有话要对他们说,灵儿你也留下。”
钟家族人渐渐走了,只留下七个孩童和两个大人原本沉闷的让人窒息的祠堂,渐渐的冷清起来。
钟磐寂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亲眼目睹女眷赴死的他此刻竟然没有哭闹,而是垂眸静静的听着,但没有人能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除了他之外的所有孩子无一例外都在默默的哭着,与他们相比,钟磐寂的脸上少了几分情绪,多了几分麻木。
钟旭愧疚的看着这群孩子,从腰间取出六个乾坤袋,对看着几个七个孩子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厉声说道:“钟磐寂,你扰乱家主之命,我暂时剥夺你得到乾坤袋的权利,你留下来,我还有话对你说!”
说罢,他柔声的对沈芸娘说道:“芸娘,你去将这些孩子都带走吧,今晚你要时刻和这些孩子在一起,等到贼人尽数被我们拖住之时,你将他们都带到地道里,然后趁乱逃命,绝对不容闪失。”
沈芸娘担心的看着一动不动的钟磐寂,朝钟旭点了点头,领着这些孩子离开了祠堂。
钟家祠堂星火忽闪,拉长了祠堂中间三个人的身后阴影,钟磐寂和钟灵儿沉默不语的低着头,钟旭则静默的坐在首位上看着他们两个。
这两个孩子是他看大了,因为自己和芸娘很难生出孩子,因此他们都将自幼失去父亲的钟磐寂视为己出。而钟灵儿这十年的变化也非常大,先前那个记忆里那个整天瞒着大人爬树逃课的假小子,也在他的大哥死去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整天疯了一般的修炼。加之她本来天赋就是世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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