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家族间所举办的小型音乐会,请你放松心情来此一游,期待见到你的那一天。
井上佐智
要是平常的话,我早就高兴得飞上天了,但是现在,我却没有这种心情。我该怎么跟妈妈开口说我想接受这个邀请呢?
“结果怎么样?”义一在话筒的那头问着,他的口吻听起来非常担心。
“我会去。”
“哦!”
我倚着墙壁坐在关了灯的走廊地板上,并把电话抱在膝盖上。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通常在这个时候,我爸妈都已上床入睡,何况他们一向睡得很沉,就算发生火灾也不会醒来。多亏他们有这个好习惯,我才得以跟义一肆无忌惮地讲电话。
还记得暑假的第一天,我送义一到机场去。在感伤的气氛下,我情不自禁地跟义一提出了每天通电话的要求,想不到他竟然答应,而且还真的每天从纽约打国际电话来给我。不过我想,他可能只是为了每天叮咛我练小提琴吧!为了不让我那神经质的父母发现我们每天晚上通电话,因此我叫义一每天晚上十点半后,再打电话来。由于时差的关系,纽约比这里的时间慢了十四个钟头,所以现在那里是早上十点钟。
“我想,那是一种偏见吧!”
“嗯。对了,义一你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可以让我顺利的去赴这场音乐会呢?”
“你不能说服她吗?”
“后天就是八号了,如果到明天晚上还想不出什么好方法,那我就不必去了,而且我也没有自信让她答应。”
“如果你当天才告诉你母亲,恐怕她不会让你出门喔!”
“有可能。唉!为什么井上佐智的信,现在才到我的手上呢?我看信上的邮戳明明盖着七月二十六日呀!”
“大概是跟一般的平信混在一起了吧!”
“嗯。”我无奈地应了一声。
“托生,冷静一点,要不要让我去跟你妈妈说?”
“不好,那样她不但不会答应,反而会弄巧成拙。我妈是个固执的人,如果一件事跟她的想法不一样,她就会武断地认定那是错的。说难听一点,她根本就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我也这么觉得。”
没想到义一也和我有同样的观感。
“可是,我又不能不跟她讲一声就自己去……”
“讲这种话,真不像你。”义一咕哝一句。
“什么?”
“啊!没有,我只是以为你不会在乎那么多。”
“怎么说?”
我不明白义一的意思。
“没事啦!总之,得赶快想出一个对策才行,这样子你才会安心。”
“嗯。”我点点头。
“对了,你的小提琴有没有进步一点?”
“完全没有进步。不仅如此,我的手指还十分迟钝,实在是惨透了。”
“你千万不要忘记,你跟我约好在开学时,要拉一首曲子给我听的哦!”义一叮咛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拼命的练习。”
“拉小提琴还是要跟老师学才会进步得快。你妈妈会不会反对你拉小提琴啊?”
“就是她要我去学小提琴的。”
“其实我想叫你过来……”
“去哪?”我不解地问。
“美国呀!跟我一起在纽约生活。”
“哈哈,别扯了!”
“是真的呀!你不是有护照吗?”
义一的口气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可是我没有到纽约的机票钱,如果我要去的话,我也要用自己的钱。”我急忙地说。
“若是这样,那我就不晓得你什么时候才会来了,该不会要我等一辈子吧?”
“不知道耶!”
我实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傻瓜,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啦!如果要我等一辈子,那我就跑到你家去,把你抢走!”
“义一……”
我感动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管是高中毕业后去念大学,还是出了社会,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改变。不管你的父母对你说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因为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爱你!”
“嗯 ……”
“我现在真想抱着你、吻你!托生,我爱你!”
“嗯……”
义一充满爱意的话语,像轻柔温暖的棉絮般紧紧地裹住我的新。未来会是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反之只要有义一,什么我都不在乎了。在这个世上,我最爱的就是义一,而且这份爱情是真实的,我不在乎它以什么形式存在,只要是真实的就好。
我将一个轻轻的吻经由话筒传给义一。
“喂!不要因为我抱不到你而哭啊!”
义一低声说着,我想他现在一定在苦笑。
我慌乱地拭去泪水,着急地说:“少来,我才没有哭,不要乱猜!”
此时,义一温柔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而我对他的感谢,也非言语所能形容。因为只有他才了解我的感觉,这种心情岂是语言所能表达的。
“那就好,现在我们该挂电话了吧?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
“嗯,我知道。”
“晚安!”
“好,晚安。”
我把话筒挪开耳边,慢慢地放回电话机身。而义一会等我挂掉电话后,才把电话切掉。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是在暑假开始的第一周,我因为舍不得切断唯一连结我们之间的“热线”,其实他也知道我舍不得把话筒放下,所以到后来就变成他一定等我先挂掉电话,自己才挂掉。虽然现在我们分隔两地,但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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