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会让所有土耳其人知道我的名字。”
望着利卡鲁德离开的背影,独自留下的帕欧拉陷入了沉思。
(他不再抱我,是因为他的心已经离开了我……)
虽然很痛苦,但帕欧拉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但不懂得是,倒底是谁夺去了利卡鲁德的心。
(是帕丽希娜吗?在埃及内斯时,曾听到醉酒的利卡鲁德呼唤这个名字。)
利卡鲁德一直在暗恋成为了马鲁克妻子的帕丽希娜。
还是马鲁克夺去了利卡鲁德一直在暗恋的帕丽希娜?
八成麻烦就在这里吧。只要利卡鲁德有那个意思,在委内瑞拉他得不到的女人不是名门的未出嫁的小姐,就是兄长的妻子了。
(必定是回到本土后,和帕丽希娜同一屋檐下的生活令难以忘却的恋情快速复苏,可帕丽希娜正怀孕,利卡鲁德好像是被拴了链条的猎犬,只能咬着手指看着猎物。……是个男人都会烦躁起来的。)
帕欧拉不禁哭笑起来。
(虽然说是各有原因,马鲁克大人不能经常回自己的府邸。但是,他似乎也不太关心帕丽希娜夫人的身体了。)
帕欧拉在内心深处描绘着深爱的男人的面庞。
(什么时候,利卡鲁德你能再次爱上我呢?)
帕欧拉曾经发誓不要将利卡鲁德交给任何人。那是在埃及内斯发现那个拥有繁星的后裔之名的希腊少年仰慕着利卡鲁德的时候。
自己到底为什么那么在意只是默默地看着利卡鲁德的那个少年呢,帕欧拉浮现出了苦笑。
(那时我以为自己惧怕尤尼斯的年轻。可现在我明白了……自己是在嫉妒,嫉妒少年与利卡鲁德间深厚的心灵羁绊。)
倘若被海盗们掠去的是自己的话,利卡鲁德还会如此焦急地四处寻访吗?
“怎么想都不大可能呢。”
叹息道,帕欧拉摇了摇头。
对于利卡鲁德而言,自己救下的,共同在埃及内斯生活的少年是超越了主仆的关系,几乎成为亲人的存在。
(对,亲人……!)
这才是身为交际花的帕欧拉无论多么渴望也无法到手的东西。
(我嫉妒尤尼斯。为了留住利卡鲁德的心,我使出了交际花的浑身解数,可那个少年没有做任何事就抓住了利卡鲁德的心。)
即使利卡鲁德的感情里并非包含着恋爱情愫。
帕欧拉得到手的,最终只有利卡鲁德的身体。
(而今天,这副身体也即将离我而去。)
被海盗们掠去的尤尼斯,被作为奴隶卖掉的尤尼斯,他大概一辈子都无法与利卡鲁德相见了。
帕欧拉同情那个美丽的少年。
(可怜的尤尼斯。我再也不嫉妒你了。我这次的对手,是与你有着同样发色的帕丽希娜夫人。)
可是,如果当她得知真相的话,是绝不会再有如此的想法的吧。
躺在床上,利卡鲁德盯住了床顶上的蓝色布幔。
“尤尼斯……”
一个人的夜晚,呼唤过无数次的名字。
(我雇人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却连你的影子也找不到。你到底被囚禁在哪里?)
利卡鲁德咬紧了嘴唇。
(你一定要活下来。这样,我可以使用一切方法,无论花费多长时间都会找回你。)
利卡鲁德回想起来。
把尤尼斯抱在身上接吻时,他那比覆盖在寝台上的豪华的丝织品更加奢华的灿烂金发,整个包裹住利卡鲁德的脸。
温柔却胆怯的微笑,真挚的眼神,甜美的、呼唤自己的声音。
(利卡鲁德少爷……)
几乎真的听到了少年的声音,利卡鲁德猛地坐了起来。但发现是幻觉后,再次无奈地躺下。
(这真的是来自我心灵渴望的幻觉,还是你真的在叫我呢?)
利卡鲁德闭目冥想。
(找到你后,我绝对不会再放开手的。不,从一开始就不该失去的,不该让你离开我的身侧。)
自从尤尼斯被俘,利卡鲁德便被后悔之情不断撕裂着胸膛。
(我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心离开你,我不可能去任何没有你的地方。我习惯了有你等待我的埃及内斯的舒适,我习惯了你出来迎接我时的笑容。不觉间我将有关你的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从没有想到你会有一天突然被其他人抢走。)
倘若自己与尤尼斯的相遇不过是偶然,那么命运将自己和他分离的可能性也很大。自己应当早就想到的,要是知道有朝一日会发生这种事情,当初应该珍惜每一个瞬间……每一个瞬间……
即便失去,利卡鲁德仍愚蠢地想到:还有时间。
失去尤尼斯后,为了转化心情,利卡鲁德曾纵情声色,但是他发现无论如何纵欲都无法填补失去了那个美丽少年对自己心灵造成的空虚。
(啊,失去后才发现他是多么重要,我是多么的愚蠢……)
利卡鲁德发现了自己失去了多么重要的机会向尤尼斯透露自己的心意。没能告诉他,他对自己是多么珍惜的存在,自己是多么的爱他。
在等待有关尤尼斯的消息的日子里,利卡鲁德每天都会在极度的忙碌后昏沉地睡去。只有这样才能从时刻折磨自己的悔恨感中获得短暂的解放,但如今利卡鲁德已经对这种状况忍无可忍了。
“与土耳其开战。”
终于等到了向杀害双亲、夺去自己心爱之人的仇敌复仇的机会了。对于现今只拥有了破裂的心灵的利卡鲁德而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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