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上滚了几圈,拼命爬起来,胸中气血翻腾,十分压抑,我勉强压制住气血,走向陈卓。
我对金剑主人的袭击还是起了作用,因为那人要浪费精力对付我,陈卓乘机反守为攻,一下将金剑挑开了。
“凌若失!你想干什么?他不会武功法术,你不知道吗?”陈卓愤怒地质问金剑的主人。
“是吗?”金剑主人凌若失的样子就像满脸写着三个大字:不相信,“不会武功法术还敢打架?”
“若有人当众侮辱你最爱的亲人,我不相信你不会打他!”我针锋相对地注视着他。
他耸耸肩,一副无动于衷的神色。我不再理他,拉着陈卓,挤出人群。“我们走!”
陈卓成为了我的第一个朋友,在我心里,已定格了他的形象:够义气、有正义感、打抱不平,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加上潇洒的外表和刚毅的内心,使我对这个新朋友肃然起敬。
那一夜,我们没有回家,一直在一片小树林中**,月光如水雾般笼罩大地,华灯初上,远处隐约可见的城市显得如此空灵。我的内心渐渐恢复了平静,头脑中一切思想被净化、升华,最终达到了虚无。
“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烧得这么厉害!”陈卓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神色有些焦虑。尽管我发着高烧,我的头脑却异常清醒,我坚决地摇了摇头,眼睛直直地望着远处繁华消歇的城池。
月华如砥,时间,已迈入云母屏风烛影深,知名的、不知名的昆虫合奏出一首夜之曲,在被浸染得幽蓝的空气中渐渐蔓延。
我有些疲倦,竟不知为什么要在这里坐这么长时间,我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被疼痛的锁链牢牢锁住,我不再沉默,而是问在我旁边的陈卓:“陈卓,你说那个凌若失怎么那么厉害?我看他也就十三、四岁,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啊!”
“他是修炼之人,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法术自然好。他今天出来玩,刚好碰到‘地里鬼’叫人拉架,就跃墙进学堂来了。”陈卓对这个问题有点不屑,我却觉得凌若失的法术没什么了不起,若是我的法力还在,打他肯定不在话下。
陈卓从剑鞘中抽出他的紫剑,顿时紫光一闪,幽蓝的世界现出了一抹紫色,显得神秘寂静而又绝美。
“你这紫色的剑也很神奇啊!”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剑和天空中的紫光。
“它叫紫卓,同我名字中的卓是一个字。”见我提到他的宝贝,陈卓很高兴,对我一笑,“《应悦奇录》你看过吗?它下面注中有个兵刃排名,紫卓能排第六呢!”
《应悦奇录》相传是神秘人物白衣卿相写的一本小书,书中记载了大致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父亲醉后侮辱了亲生女儿,女儿怀孕后生下一个男孩,并与之失散,后阴差阳错,十七年后,女儿与所声男孩结为了夫妇。
这故事在三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对它的讨论长达十年经久不息,白衣卿相后又为此书做注,注中罗列了三界兵刃、法术、武功等的排名次序。不少人将此注奉为圣贤书,我却对它充满怀疑,我不相信白衣卿相能那么厉害,能毫无差错地排出各个名次。
看着沉醉在愉悦中的陈卓,我的心里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生生撞破了我与这个世界厚厚的隔阂把自己融入了这一片美丽的夜景中。
后来,我隐约记得我又同陈卓说了很多,陈卓也不时把他的一些情况告诉我,我们在一片如雪的夜色中互诉心事,毫无保留,微风在林中穿越,一阵阵隐隐的夜莺轻啼装点着这梦幻般的夜,这是沉默寡言的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别人说这么多的话,且这样发自肺腑。
3.那篇褪色的寓言
血色荒漠 第一辑: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3.那篇褪色的寓言
作者:蓝宇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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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和李温泽大打出手还是让我吃了点甜头,那些不务正业之人很少欺负我了,李温泽对我竟多了几分欣赏,不敢再嚣张且明目张胆地同我为敌,其实以前他之所以欺负我,主要也是因为我家里没势力,又打不过他,他找软柿子捏。人一旦打出了名气,凡事就好办些了,尤其是在当时。
从此我竟有了一个追随者——学堂护院的儿子乐无垠,他从前常挨李温泽的打,现在总是跟着我,叫我孽哥,自我接纳他以后,李温泽对他客气多了。
难道这个天下是拳头的天下?我有些疑惑。
“喂!”正在此时,“地里鬼”向我打招呼,我一惊,回了一声:“什么事?”说完全神戒备满眼警戒地望着他。
“没事啊!都是男孩子,交个朋友不行吗?”“地里鬼”还是那副善气迎人的愉悦模样,那种和善乐观把别人的敌意生生隔开,连我也佩服他这种难以言表而又令人无限舒适的快乐,仿佛上天将所有的幸运都降临在他的身上,而他又极乐于把所有的快乐和幸运与别人加倍分享。
“地里鬼”于是成了我的第二个朋友。
后来我又认识了关筱倩,这是个柔弱美丽的男孩,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地,一眨一眨,比女孩还迷人。弱不禁风的身躯宛如我后来不知多少年后读的一本叫《红楼梦》的书中的林黛玉,确实,他是个内心多愁善感的人,经不起任何伤害,认真和乐于助人的外表掩饰不了他内心的脆弱,真怀疑他投错胎了,本是女孩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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