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翊羽惊呆良久,慢慢回过神来,“你的这根树枝是神界之物吗?”
白衣男子柔和地一笑,就如同芙蓉绽开的一瞬间,清灵秀丽,他随手将树枝扔进了河里,郑翊羽这才明白,他刚才貌似对树枝的敬重实则为对要演奏的乐曲的敬重。“是我在路上拾到的,声到极处,以自然为器,其余任何圣品,均是妨碍。”
郑翊羽又是一惊,而白衣男子似乎没有久驻之心,淡淡的一句:“先行告辞。”便令手下人开船。
“等等!”郑翊羽上前一步,握住了白衣男子的手腕,白衣男子没料到他能有这样的举动,一时竟不知所措起来。
“告诉我你的名字。”郑翊羽握住不放,望着白衣男子晶莹得发亮的双眼,白衣男子也望着他那深邃又坚决的目光,一时竟有些呆住。
“关筱倩。”白衣男子终于轻轻说出一句。
筱倩?真是个很美的名字,像他的人一样。郑翊羽在心中笑,“我叫郑翊羽,以后你可要我。”
关筱倩点点头,又静静低下头不去看任何人,仿佛有一点羞涩,但那低头的样子却是绝艳,让众人无一不惊叹。
蓝色的船如同一片云,划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之中。
“关筱倩?那不是正国战天神教的分教教主吗?”众马屁精中有人窃窃私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郑翊羽听了这话,微微一笑。
我静静听完方绝心的讲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他们的相识,真的很有趣。”
“你不惊讶于关筱倩和郑翊羽的音乐造诣吗?”
“有什么可惊讶的?关筱倩说:‘声到极处,以自然为器。’因而圣品反而妨碍了郑翊羽。但殊不知极处中的极处却可以不受圣品妨碍,一个至人,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又有什么可以妨碍得了他?”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方绝心对我的话很惊奇,“只是你的话虽有理,但达到郑翊羽和关筱倩的造诣已经极为不易,像你说的这种境界又能有几个人达到?”
“几个人我不清楚,但一定有人能达到。”我说。
方绝心点点头,“不错,无法就能达到。”
“对了,绝心,你为什么要强行将我在政谋兄旁边拉走呢?”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应该问。
“以后回答你好吗?”方绝心躲开了话题。
“好。不过我想告诉你,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会怪你。”
34.赌命
血色荒漠 第一辑: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34.赌命
作者:蓝宇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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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绝心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你在三界诗会上的那首《题莠》确实非凡,风格也很壮烈,你的诗风一直如此吗?”方绝心似乎不太习惯沉默太长时间。
我点点头,“诗风总是变化的,只不过我的还没来得及变而已。”
“变化的?”方绝心对这三个字感兴趣。
“对,它总随一个人的经历不同而改变,比如胡闹,商朝的小贵族胡闹,他的前期生活优裕,致使他虽然才华横溢却像小流氓一样整天躺在男宠怀里,要不然就是追求男人,所以才有了‘沾花惹草意未央,秋波送雪惧无常,起身捉雪欲长久,却弄满心一片凉。’(胡闹《捉雪》)的柔婉。而后来武王伐纣,商朝面临灭亡的危险,他不得不挺身而出,南征北战,力挽狂澜,于是诗风大变,变得以慷慨、悲壮、激昂为主,有‘纵得精魂向西去,犹留日月照九天’(胡闹《题孟津》)一类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句子广为流畅。
至于林啸歌,几乎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好’,一开始就宁死不屈,我见过她的诗歌,流传下来的林啸歌的诗没有半句写抗争之外的事情的,‘宁死不食周人粟,纵然叩马亦谏诤。’(林啸歌《悲伯夷叔齐》)是我千挑万选出的最婉约的句子了。其余的尽是些‘死日生年何所惧,锄櫌棘矝赴沙场。’(林啸歌《答申公豹》)”
“看来你对诗歌很有研究,不过你可知道此次为什么要你来主持三界诗会?”方绝心现在想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
我苦笑,“谁让该主持的人都有事,而我又乐于为朋友两肋插刀呢!”
方绝心笑笑,“林和靖是真不想主持,无法是真有事,但王政谋和关筱倩就不一定了。”
“怎么又扯到关筱倩身上了?”我不解。
“关筱倩是三界文坛的首席文人,位置仅次于正副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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