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有一个出口,莫任这样想着。他眉头紧皱心里因为实在是没有底而显得有些焦虑,他的耐心已经被折磨的够呛了,四面狭窄而产生的压迫感也给莫任在心理造成了一定的压力里。莫任现在能听到有水的声音,但是却找不到任何水源,水声是从墙后面传来的,他得把挡在前面的那堵墙打破,这并不困难,但是打破以后呢,莫任想不出后面会发生什么,他有些犹豫了。
莫任不清楚到底要不要打破这堵墙,墙壁由于年代已经久远显得十分的脆弱。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按原路回去,一个是继续往前走,但是这两选择的终点看样子都并不好。原路回去他还是要困在水坛不知生死,继续往前摆在他面前的不知将会是什么,他的生死看样子都不在他的手上。莫任深吸了一口气,刺鼻的腐尸味充斥进入肺部,他抬起手慢慢地放在石墙上,指尖触碰在冰凉的墙面上,有些不真实。他动用了些灵力把石墙打破,墙面瞬间坍塌,水瞬间从墙面的另一边涌入而来漫过莫任的下半身。
莫任屏住呼吸,因为震惊而睁大着眼睛注视着前方,喉咙像是卡住了什么,他说不出一句话,这是一个洞穴,老树的树根拔地而起像是一双双干裂粗糙的手掌张牙舞爪地延伸到各个角落,洞穴的石块上附着着厚厚的一层青苔,散发着古老而又神秘的韵味,这个洞穴看样子已经被荒废很久了,里面没有生命的迹象,徒有残留的荒败。洞穴正中央的大树根基下有个水池,刚刚漫长来的水大概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水池的中心有一根竖立而起的水柱,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莫任他一步步往前靠近,因为水漫过了他的腿他走的很吃力,莫任踉跄地往前走着。那是一个女人的身躯,赤裸着洁白的身子闭着双眼安静地站立在水池之上,她的全身被水包围着,乌黑的长发缠绕着她的身躯遮着她的下半身。莫任站在前面抬着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他跨上水坛,忍不住把手伸进了水柱中,他的手试探地触碰到了对方的手臂,除了冰冷他什么都感觉不到。莫任忍不住揣测起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因为她的感觉和彻空很像,那样安详的面容。莫任迅速地过去了外衣,他伸手把女人从水柱里抱了出来,然后用外衣包裹住了她的身子。在把她抱出的那一刻,莫任的手僵硬了一下,他才意识到这个人已经死了,她的身子十分的僵硬,虽然面容和身子好保存完好,但是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桐玉面容姣好,细长的眼角向上微翘,朱红的薄唇抿起,乌黑的长发很是随意地往后披散直至大腿,穿着鹅黄色的长衣裙坐在水池前静静地看着水面。她不似小鸟依人那般,她身材修长,清风淡雅,不食人间烟火。霍冥延第一次看见桐玉就有所倾情,对于接下来刻苦铭心的感情而言这是个一切良好的开端。
他被魔兽带到冥界之时他的ròu_tǐ还没复原,皮肤下面的肌肉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不敢让人见到,于是他问魔王要了一件黑色的斗篷,他整天穿着长长的黑色斗篷为的就是遮盖他丑陋的皮肤。桐玉是魔王收养的弃婴,魔王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所以她的地位在魔界仅次于魔王的几个儿子,当魔兽带回霍冥延的时候桐玉也在场,那时候她只是淡淡地看着霍冥延一句话都没说,然而她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定的情绪只是没人发觉而已。
霍冥延的身体每天都要涂药,为的就是复原损坏的组织,而敷药的工作是交给桐玉的。霍冥延一开始不愿意要桐玉碰他,他的身体实在是太丑陋的了就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何况又是让一个不认识的姑娘碰呢,但是桐玉倒是对此没多大在意的。当她的手接触到霍冥延身体的时候,霍冥延会惊地跳开,然后大骂让桐玉走开,一旁的桐玉只是直直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等到霍冥延骂完之后再一次走上去,然后一手把霍冥延拉到跟前,手掌上沾满了药膏往霍冥延身体涂匀,她的动作很轻,就像是鹅毛轻抚一样。涂满全身的药膏很快就用完了,每天这样的动作要持续好几次,霍冥延渐渐地不再反抗了,他安静地坐在床上,等着桐玉准时地来到他的房间。桐玉的话不多,她每次出现就只是擦药罢了,有时候只是问一问疼吗,或是什么都不说。霍冥延喜欢看她坐在对面垂着眼认真地涂药,她安静的样子让他着迷。
终于有一天他不想在房间待着了,他在房间无非就是发呆和等待两件事,这两件事情他不想再继续了。这天他等到桐玉出去以后偷偷地跟在了她的后面,霍冥延穿着他那件黑色的斗篷,静悄悄地躲在遮挡物后面窥探桐玉的背影。现在想想,他那时候的举动实属有些猥琐好笑,他大可不必这样。
桐玉去的地方属于一个秘密的无为人知的天地,不属于魔界也不属于人间,它隐藏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到现在为止霍冥延都不知道其实这个地方就在杜樾坞的地底下,在他建造古塔的底部。这也就是桐玉为什么后来让彻空和霍冥延去杜樾坞的一个原因,那里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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