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啊秋水,忘了他吧,忘了那个一直令你念念不忘的小舒恒吧。
以後,你就真的不是秋水了,而他,也不再是舒恒了。
他是溪月,是只属於寒霄的溪月,他们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
那一夜,舒恒是在寒霄怀里睡著的,他睡著後,寒霄一直侧著身子,深深的凝望著他的眉眼,纤长的手指捋著他柔顺的发丝。
溪月,我的宝贝,我的溪月,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这一辈子都把你圈在我的怀中,一直像现在这样看著,像现在这样抚摸你,我好爱你,爱到情不自禁,爱到无地自拔,溪月,你明白吗──
同样是那一夜,轩辕明月回到房间中,发现冷秦枫不知去了什麽地方,他沈默的环视了一遍周围的陈设,忽而勾起嘴唇笑了笑。
他迈出门槛,来到隔壁房间门外,里面很安静,想来是都已经睡著了。
舒恒,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忘记秋水,谢谢你,不过,是时候该忘记了,舒恒,忘掉那个人吧,那个叫秋水的男人,已经在刚才死掉了,我现在,只是轩辕明月,我现在要离开了,因为,我不想再让那个关心我的人伤心了。
舒恒,或许要忘掉一个人,真的很难,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我们都会努力的,对不对?
寒霄是个好人,是一个值得让你托付终生的男人。
舒恒,很抱歉,我没什麽东西能够留给你的,只有这个。
轩辕明月蹲在身子,摘下脸上的面具,轻轻的放在门口冰冷的地面上。
舒恒,我要走了,你要保重,祝你幸福。
到了後半夜,寒霄也慢慢睡著了,直到天亮,他才又睁开眼睛,见舒恒还在睡著,宠溺的笑过之後,就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披了件外套,打算出去弄些吃的来,可刚一开门,就被脚下那张银色的面具晃的有些睁不开眼睛。
他弯身将面具捡起来,脸色突然一变,急忙跑到隔壁的房间。
房间的门是大敞的,一进门就见冷秦枫手里捏著一个馒头,另一手拿著筷子夹了一口青菜放在口中,正津津有味的嚼著。
看到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他才断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走了?”寒霄的声音带著一丝的波动。
冷秦枫瞧了他一眼,又啃了一口馒头,然後含糊不清的吐道:“你都看到了,还问我做什麽?”
寒霄沈默了一会,又问,“那──他走的时候,有没有对你说什麽?”
“没有,因为他走的时候我出去办事了,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了,所以──”
“是吗?”寒霄捏著面具的手不易察觉的抖动了一下,然後转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里?”冷秦枫见他要走,赶紧将嘴里的馒头嚼了咽下,从凳子上窜起来就跑到寒霄身後拉住了他的手臂。
寒霄回头瞪了他一眼,冷秦枫看著他那种‘你要是再不放手,小心我对不不客气’的眼神,咕哝了一下,嘿嘿赔笑了一声就立即松手。
“我去给溪月弄些吃的东西。”寒霄答。
“你──打算怎麽告诉他,轩辕明月其实就是──”冷秦枫也没把话挑明,其实,早在他看到那块胎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怀疑了,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就更加断定轩辕明月就是秋水。
只是他没料到,寒霄给出的回答,却出乎意料。
“那人不是秋水,是我认错了,你也认错了,他是轩辕明月,从前的那个秋水,早在五年前被我赶出飘香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秦枫,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冷秦枫闻言,怔愣的片刻,而後呵呵笑了两声,“随你怎麽说,我饿了,要回去吃饭了,你忙你的去吧!”
寒霄看著他转身又回到房中,才又低头看著那张面具。
是啊,他要怎麽对溪月说呢?
他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然後到厨房弄了些吃的回到房间,只是刚一推开门,就见床上空空如何。
手中的托盘!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发了疯似地跑到了隔壁的房间,正巧和冷秦枫撞了个满怀。
“怎麽了?”冷秦枫见他慌张的样子,忍不住担心的问。
“溪月他、他──”寒霄慌慌张张的说,话犹未了,後面就传来一道声音,“我在这里。”
舒恒跟著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看著寒霄那一脸焦急紧张到要死的表情,心口突然变得难受起来。
那个从前冷漠高傲,波澜不惊的男人,去哪了?现在的他,是那麽的普通,那麽平易近人,就像是邻家的大哥哥般,让人心生依赖。
“溪月──”寒霄冲了过去,紧紧的握著他的双手,“溪月,你怎麽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刚才我回房,看到你不在,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
“你以为我走了吗?”舒恒平静的说,“楼主,你多虑了,我怎麽会走了,我为什麽要走呢,离开了这里,我又能走到哪里去呢,虽然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说道这儿,他鼻头又开始变得酸酸的,眼泪又有要往出掉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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