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司渥惊讶地问。
“是啊,咱们这个部门只是做开发而已。安全系统的联合计算机是独立运行的。和目前任何网络都隔离。咱们平时开发工作的系统环境,只是复制品而已。任何改动要上传到运行系统,都得在特定的工作站。”麦克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沮丧的神色,“说起来惭愧,从这套软件一开发,我就在这里工作了,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这台传说种用来上传的工作站在哪里。”
“是啊,听说这台工作站在一个警卫森严,充满陷阱的地方。”
“能有这个系统启动权利的,听说只有金·佛莱名一个人而已,真是跟启动原子弹似的。只差金·佛莱名不是总统了。”越来越多准备一起去吃午饭的同事听到聊天,聚到司渥的门口来,东一句西一句地瞎扯起来。因为到了周末,同事们普遍比较放松。
“你们也只是听说而已,还说得这么悬,谁知道有没有这么一个地方呢。”一个人人反对着。
“绝对有。反正是高层机密就是了,也不是我们这种技术人员能知道的事儿。司渥,这套系统可以说是你们家的孩子,你多少也知道点底细吧。怎么样,透露透露?”
“如果你告诉我,那只好在事后杀了你。”司渥微笑着回答。其实他并不知道。原来这就是为什么那个病毒需要用局部到中心的方法来攻击,他暗暗地想,因为那是一般人所能唯一接触的输入点。就是嘛,别人也不是傻瓜,他不无自嘲地想,这几个月加班正在改写的程序看来是没有什么必要了。虽然使得程序更加严紧,但是这必定也要大量增加测试人员的工作量。这么做,肯定特招人恨。于是他将那些没用的文件拷贝了一份下来,漫不经心的丢在了抽屉里。
戴维看了一眼表,下午两点,与医生定期约会的时间。这一次,医生带来了戴维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的消息。
“你是说他脑子里的血块完全化散了?”戴维不可置信的又重复了一遍。
“是的,佛莱名议员。”医生认真地点了点头,“恢复记忆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生理上的问题了,如果他还没有记起从前的话,或者是因为他心理上在抗拒着。从现在开始,恢复记忆对他来说,很有可能就是下一秒。”
“谢谢你,医生。”一面礼貌地答谢医生,一面迅速地思索着,如果司渥恢复了记忆,会有什么样的场面。
另外,医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对了,今天早上您父亲派人来取走了司渥的大脑拍片,我没法拒绝。。。”
“你说什么?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将司渥的健康情况透露给任何人吗?”戴维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调,使得它不至于听起来过于气急败坏,但仍旧掩饰不住他的愤怒。
他迅速地掏出手机,电话嘟嘟的声音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戴维心头。
第九章
是被带回来的第几天了,司渥不清楚。也无从知道。这是一间没有窗子的屋子,看不到晨昏的变化。天花板上强烈的氖光灯,照在周围铝皮的墙壁上,刺的人不管看哪里,都睁不开眼。司渥身上没有任何衣服,必定是在他昏迷的时候被剥除了。这样不仅剥夺了他任何利用隐藏在身上物件作为武器的可能,也意在给他带来羞辱感。用三餐来判断也是不可能的。食物和水象狗食物一样放在门前。任何时候他饿了都可以吃,吃光了立刻又被满上,但是不吃也不会有人提醒他。他被彻底隔离了。除了添加食物和水的时候从小门里伸进来的一只手,他面对的就只有这一片刺眼的白光和无尽的噪声。噪声,每次当他刚要入睡的时候,就会有尖利的声响震醒他。他被折腾的筋疲力尽,心情烦躁,意志离严重下降,到了后来,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这是金对他的惩罚,这个惩罚将会延续到他屈服,或者到他发疯。
这样长期的隔离和睡眠的剥夺,想要保持头脑冷静,是艰难的。
不管怎样,他必须忍耐,直到有逃离的机会,如果他能遇到逃跑的机会的话。
他坚持让自己吃饱,虽然严重的缺乏睡眠也影响了他的食欲,但是他必须吃,他不能在机会来临的时候因为太过虚弱而错失良机。
这样坚持了一段时间,食物也开始减少了。饥饿似乎也加入了惩罚的章程。他知道,金在一点点借用剥夺他的基本需要来消耗他的意志,然后在他最无法负荷的时候打开门,逼迫他就范。那时候金甚至不用开口,他也会主动要求妥协。他甚至会为一场安静的好觉或者只是有人同他说话而激动地落泪。这是人的本能,难以抗拒的本能,即使知道对方歹毒的用意,仍旧会落入同样的圈套。
但司渥不打算让金得逞。他已经没有更多可以失去,就算他最终不得不屈服,他也要把这个过程变得漫长。金能够耐着性子跟着他拖下去的时间也有限的。事实上金不断地剥夺他生存最基本得条件也证明了金的耐心在一点点消失。
为了不让自己发疯,他开始闭起眼睛来,在脑中温习一生中曾有过的少数欢乐的时光。这些记忆大都发生在他的亲生父母还在世的时候,虽然只是些片断。
那时候他又娇气又调皮。他记得有一次父母带着他和海伦去动物园,他把海伦的辫子偷偷的系在板凳上,又跑到前面招惹她。海伦生气的跳起来要追他,辫子却被狠狠地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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