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若如若无闻,一掌击在地宫墙上,瞬间整个地宫天摇地动,严鸿渡楼陵擅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觉得身体一直在向后退。楼陵看到白嫣若的嘴巴一张一合,似在说什么……
然后便失去意识。
17.末
“陵,陵!”
迷迷糊糊中,楼陵觉得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严鸿渡,正张口欲言,却呕出一口黑血。严鸿渡大惊,刚要为他渡真气,却被他制止。楼陵随意擦去唇边血迹,道,“我无妨,倒有种心口一股闷气尽数散了的感觉。”严鸿渡有些讶异,拉起楼陵的手探了脉象,倒确实是沉稳有力。
“是……”严鸿渡猜测是那人,却难说出口。
“或许吧。”楼陵,慢慢起身,四下环顾一番,只看见一口孤冢。他问,“这是哪?”
严鸿渡道:“我是从这里进入地宫的。”
那孤冢原来就是严鸿渡进入那个,此时却又有所不同,墓碑端端正正摆在中间,看不出任何密道的痕迹。墓碑上还有字,刻有字——楼沐,白嫣若之墓,立碑人是沈涟回。
严鸿渡看着那个碑文,不知作何感想。现在这个墓穴中,真的埋葬了他们三人。半生爱恨纠葛,竟然这样轻易地落下帷幕,让人唏嘘不止。
严鸿渡看看墓碑,又看看楼陵。只见楼陵一言不发,跪下拜了三拜。只是父母恩,又岂是三拜便能算清?
楼陵也没站起来,就着跪的姿势,问严鸿渡,“那时候,你听见我娘亲说什么了吗?”
严鸿渡被如此一问,倒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楼陵见他沉默,说:“我知道你听见了。”
严鸿渡略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她说,‘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是么……”楼陵闭上眼睛,微微垂首,严鸿渡看不清他的表情。
片刻,他起身,面对严鸿渡,却是粲然一笑,说:“我们,回去吧。”
严鸿渡有些反应不过,只觉得楼陵一笑如阳光穿破黑云,所有阴霾都因为这一笑而消失不见。
楼陵主动拉住他的手,说:“走吧。”
严鸿渡被楼陵拖着走,十指紧紧纠缠,丝丝温暖漫上心间。
“要去哪里呢?”楼陵偶尔回头,斑驳的日光照在他身上,说不出的耀眼。
“先回滨洲吧?”严鸿渡算还有理智。
“随便啦。”楼陵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好,连话语尾音都微微上扬。
严鸿渡突然不走了。楼陵疑惑的回头看他。
“陵,你先前在地宫中说的话,能不能,再说一次。”严鸿渡唇角含笑,虽然温柔,却不容拒绝。
楼陵一听,展开折扇,说:“今天天气好。”
严鸿渡的唇角倒弯起来,楼陵手中的折扇打开三遍,又摺起三遍,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突然他抬头来,看着严鸿渡,然后抱住他,吻上他的唇。
这还要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去三峡吧。那时候你答应我的。巫山三台八景……高阳台一定要去!那什么怎么念来着?”
“……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这典故呢?”
“当年楚怀王游高唐,累时小憩,梦见神女瑶姬自荐……“楼陵说到一半,突然打住。
严鸿渡笑嘻嘻勾住他的肩膀,“怎么不说下去呢?”
楼陵瞥他一眼,道:“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哈哈哈,没,什么都没有……”
今宵风月知谁共,
声咽琵琶槽上凤。
人生无物比多情,
江水不深山不重。
完。
怀璧其罪(待续)
赵潇栩爱竹成痴。从不画牡丹芍药,只偏爱那一杆碧玉般的竹。
他还没有那样痴迷竹子之前,痴迷着一个人。
那人同他一样姓赵。
潇栩还记得怀璧小时候,明明是粉雕玉琢,金童下凡般的面孔,家里却没有一个喜欢他。他也不和爹娘,大哥以及自己一起用膳。他只能端着碗,远远看着。娘每次心情不好,便总爱拿藤条抽怀璧。潇栩想不通,怀璧明明是自己的弟弟,生得又那样好看,为什么娘就是不喜欢他呢?
许多年后,他才听大哥说,怀璧是一个□的孩子,是爹无意中犯得一个错。
明明是爹的错,为什么要打怀璧呢?
“因为他是□的孩子。”
赵怀璧下了轿子,看到赵潇栩一如既往地站在门边等他,不由得唇角微微上扬。赵潇栩连忙迎上去,怀璧略一施礼,道:“二哥。”
潇栩抖了抖狐裘,然后帮他披上,道:“天冷,当心着凉。|”怀璧比潇栩略矮,他抬起头来,看着潇栩,眯着眼睛笑着,眉目如画,让潇栩心跳动变得无规律起来。
“进屋子里吧。”潇栩找了个借口,偏过头,不敢再去看他,当然他也没有看见怀璧一瞬间唇角向下垂的模样。
“父亲这样着急叫你从扬州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当潇栩回过头来看怀璧的时候,赵怀璧又是一副笑靥如花,道,“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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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厅,赵老爷端坐着,手指轻叩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潇栩与怀璧双双向他行了一礼,赵老爷点头示意之后让他们坐下。
“潇栩,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让媒婆给你找了个妻子……”赵老爷话还没说完,赵潇栩便猛然站起来,说:“我不要娶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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