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准备睡觉了,头疼。”展昭听到展明让他忘记白玉堂的时候,实在听不下去了。
“嗯,那我挂了,你早点休息吧!”
电话挂断了,展昭拿了浴巾进了浴室,热热的洗澡水冲在身上,却怎么也带不走身上的寒气,同样也带不走心里的思念。吃了药,他听话地爬进了被窝,还是觉得冷。刚要关灯睡觉,电话又响了,他马上接通,是哥哥展阳打来的。兄弟俩聊了几句家常,互相道了圣诞快乐,展阳知道展昭不舒服,关心地让他好好休息,等到电话结束的时候,展昭已经困的上下眼皮打架了。
“铃铃铃”
这次的电话铃响了很久,已经睡熟了的展昭迷迷糊糊地接通了电话,用已经变的非常浓重的鼻音问,
“喂,展昭,哪位?”
电话那头一片宁静。。。
“喂??”展昭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烧了起来,整个头都像是要裂开似的疼,嗓子里也要冒烟了。他拿起床头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又问,
“?”
还是没声,展昭以为有人打错了电话,刚要挂断,就听见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温柔地叫他,
“猫儿,你好吗?”
“玉堂。。。玉堂。。。咳咳咳,”展昭被那声猫儿惊地立刻睡意全无,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盼了三个月的熟悉的声音,忍了三个月没能叫出口的熟悉的名字,这个时候好像在梦中一样,出现的那么仓促,那么不真实。
“猫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白玉堂听出了展昭声音里的不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控制着自己不联系展昭,强迫自己不要过于儿女情长,让自己能够成熟懂事,做的所有这一切,是为了以后跟展昭可以有更好的未来,但前提是他的猫儿要健康,要快乐。
“我。。。没事儿,就是刚才睡的挺沉的,突然被你吵醒了,现在还有点儿懵。”展昭说完这句话后,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居然都哑了,咽了口唾沫,生疼,他拿起水又喝了几口,才觉得好了一些,
“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展昭看看墙上的表,已经快12点了。
“我以为你会睡的晚一些,从早上就抱着电话等这个时候呢,谁知道你睡觉了!以前我们总是一起过了十二点才会睡觉啊,我怎么知道你今天突然转了性子!”白玉堂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跟以前完全一样,带着他特有的自信,和不讲理!
展昭拿着电话,躺回到床上,开心地笑了,
“好,是我的错,我在平安夜不该睡的太早。”
电话那头又没有了声音,展昭等了一会儿,以为是电话信号不好,焦急地叫那个人,
“玉堂?玉堂?咳咳咳,能听见我说话吗?咳咳咳。。。”
“猫儿 ,我在,我在呢,我能听见你说话。”白玉堂赶紧回答,
“猫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玉堂,”展昭觉得自己的眼眶都热了,他使劲眨着眼睛,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
“别说对不起。”
“猫儿,是我不好,是我一直欺负你。欺负你好脾气,因为你从来不跟我计较。。。”白玉堂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住了,展昭能够听到他小小地吸鼻子的声音,然后就听见白玉堂继续说,
“猫儿,我很想你,很想,真的,特别想你。”
展昭笑了,但是有气无力地,只好轻声说,
“骗子,这么久都不打电话给我,你哪里是想我,你根本就是。。。”
展昭说到这儿,忽然没了声音,白玉堂以为展昭心情不好,说不下去了,等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有声音,才恍然觉得情况不对,急忙叫他,
“猫儿,猫儿,展昭,展昭,你回答我一句,你怎么了?啊,说话啊,猫儿!”
没有挂断的电话,也没有人回应。
巴黎的圣诞节其实很冷清,人们更愿意窝在还算暖和的家里享受家庭生活的温馨,在街上讨饭的人却很多,来来往往,倒也显得热闹。所有的店家几乎都关了门,只有几家中餐馆还在不辞辛苦地服务着大众。这情景跟巴黎机场的情形差不多,空空荡荡的候机大厅里,只有头没梳脸没洗的白玉堂孤零零地坐在登机口的长凳上,心里像是揣了几百只在不停地狂奔的角马,让他各种坐立不安。他抬头看了看还没有任何显示的电子牌,无比烦躁地抓抓头发,忽然,裤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他说一不二,气场强大的老妈,
“儿子,到机场了吗?”
“嗯。”白玉堂这会儿可没有聊天的兴致,只能以语气词回答问题。
“小昭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吗?知道他房东的电话吗?给明明打电话问问他同学的电话,看看能不能有人去看看他。还是我找找当地的朋友或者员工?”江宁听说展昭可能病的挺重的,她也着急,不比白玉堂少,但是感情的出发点不同,心情还是不一样。
白玉堂有些心烦,不满意地抱怨,
“妈咪,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然后才是江宁严肃的声音,
“玉堂,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经过这几个月的闹腾,你还不知道自己身上致命的弱点是什么吗?”
白玉堂很泄气,他当然知道,他就是本来不知道,被他皇太后一样的老妈念叨了三个月,他也应该知道了,
“我知道,不能冲动,遇到事情动脑子解决,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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