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声,勉强笑了下,道:“沈公子只要阳春面么,可要甚么荤食?”
“阳春面便可。”沈已墨抓了季琢的右手,摩挲着他的手背笑道,“我夫君喜素食,我今日便陪他一道吃素罢。”
说罢,沈已墨拉着季琢往客栈大堂走去,方走出几步,他亲昵地凑到季琢耳侧,以舒蕴与张卿能够听见的音量道:“但愿能寻回人皮,若是寻不回,这天暗着便暗着罢,至多一年半载,待怨气全数散尽总归会亮的,暗也就暗这方圆十里,你我且在此歇息几日,出发去黎州也就是了。”
沈已墨与季琢在大堂坐了,一时无话,旁的客人说话不断,衬得俩人这桌冷清无比。
阳春面还未上来,季琢望着外头的天色,低声道:“你怀疑舒蕴、张卿么?”
沈已墨摇首道:“我只怀疑张卿。”
季琢点点头道:“张卿确实可疑·····”
他停顿了下,又道:“不知那老戚剥人皮是为一己私欲还是别有所图。”
沈已墨沉吟道:“莫非老戚是别有所图,而他所图之事,与人皮失踪有干系?或许他之图谋,亦是张卿所图,因而张卿并未同他适才所言一般将人皮与狼尸一道葬了,反是将人皮藏了起来?”
“不无可能。”季琢远远地瞧见舒蕴端着阳春面来了,转而问道,“你为何今日要吃阳春面?”
沈已墨双目含情脉脉地望住季琢,又略略垂首,作出娇羞之态,媚声道:“夫君你不是喜欢这阳春面么,夫君喜欢的,我自然也喜欢。”
季琢自将沈已墨从楚馆赎了身,便时常被其戏弄,已然习惯了,只道是沈已墨沉浸于楚馆时所习得的勾引男子的伎俩,并未多上心,纵使被沈已墨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面上的肌肉都未动一分,也无半点旁的反应。
舒蕴将两碗阳春面分别放在沈已墨以及季琢面前,方要走,却听得沈已墨道:“那少年现下在何处?”
舒蕴答道:“他仍旧住在之前的那间房间。我方才上楼喂了他药吃,他现下应当还睡着。”
沈已墨尝了口阳春面,朝舒蕴笑道:“这面好吃得紧。”
这面虽不是她做的,但被沈已墨夸赞,舒蕴自是欢喜的,她展颜笑道:“沈公子喜欢就好,老戚死后,我好容易才寻了个厨娘······”
沈已墨插话道:“舒娘子,你这厨娘是从何处寻来的?”
舒蕴奇怪沈已墨为何会有此问,还是回道:“李大婶是张卿找来的,说是年纪大了,被儿媳嫌弃,便出来寻份差事。”
她说罢,突然从沈已墨方才的问话中觉着别的滋味,道:“沈公子,你可是怀疑李大婶?”
沈已墨低笑一声:“我倒未想这样多,不过是随口一问。”
恰是这时,厨房里头的李大婶叫道:“阿蕴,糖醋排骨好了。”
“来了。”舒蕴应了一声,匆匆地端菜去了。
沈已墨用完阳春面,凑到季琢身边,耳语道:“我上楼去看看那少年,你去瞧瞧这李大婶,她出现的时间实在太过蹊跷。”
季琢尚在吃阳春面,并不出声,只点了点头。
沈已墨上楼去了,还未走几步,远远地便听见了少年痛苦的呻/吟声。
他加快脚步,推门而入,少年整个人埋在棉被之中,露出来的手臂、面孔,无一处不是被汗水浸透了,且红得厉害。
沈已墨快手将棉被拉了去,又将少年的衣衫脱得一干二净。
少年全身上下的肌肤全数在不住地流汗,用手一摸更是滚烫得像是被煮熟了一般,幸好,上头未生甚么狼毛,亦无其它异变。
但为何会这样烫?
少年在沈已墨的摆弄下清醒了些,他见沈已墨立在自己跟前,又觉察到自己浑身赤/裸,拼命地从沈已墨手中挣了出来,缩进棉被中,尖声问道:“你要作甚么?”
沈已墨本要为少年诊脉,但既被少年挣开了,他只得收回了手,问道:“那日我与季公子走后,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这样烫?柳筎又是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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