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有七。”
“哼!”潘大海冷冷道:“你这厮满口胡言,洪门九爷,前年四十,才得一子,之前所育均是千金,哪里有什么洪大少爷?”
富贵公子“扑哧”一笑,犟道:“我家事情,你怎会知晓,我说我是,我便是,不信,请看此令!”说罢,扬袖探手,带出一只黑牌,向前轻轻一甩,一道黑影急速冲向潘大海面门,而又再未到将到之际,潘大海以掌接住那牌,仔细打量了番,发现这实乃他帮发出去的邀请令,并无造假痕迹,当即蹙起眉头,苦思起来。
此时,就闻台下一老者言道:“公子,你并非洪九之子,冒充他人至此又是所为何事?”
说话这人,霜眉雪发,苍颜古貌,着一身青色道袍,乃是太极门一代宗师晋玄道人。此人平日素来不闻江湖中事,今日来此,本也只为旁听,可那侯门洪九乃是他的名誉弟子,五台太极门皆是由侯爷资助所建,所以他的事,晋悬道人是管的。
又起身道:“公子,我来问你,我那小徒洪九,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为何要于十日前潜入他家,取他全家性命?”
老人说话面不改色,而话一出口,满堂一片哗然,潘大海也吃惊地浑身一震,继而又看向那公子。
“哎哎哎!”贵公子摆手澄清道:“老儿,你没有证据,可不要血口喷人,你说我杀人了,谁看见了?再说,我是侯爷的亲儿子,你,只是他师傅,你说我杀人,我还说你杀人呢!”
“呵呵”老者不怒反笑:“公子,这在座的皆知我那徒儿并无子嗣,而我徒发丧之日,也有当中几人到场追悼,认证具在,你还有何可狡辩?”
“道长不必和这厮废话!”潘大海转向富贵公子,厉声训道:“你这贼厮,害九爷性命,又独闯我昭告会堂,敢道出缘由,报上姓名吗?”
“唉!”那公子叹气道:“你们这帮不知好歹的匹夫,倒谴责起本少爷来,方才,若不是我刚才告知你等酒中有毒,此刻,你们便要在阎王殿里开这昭告大会了!”
“休得胡言!”下座又有一人起身,指着那公子鼻子骂道:“你又未喝,如何说这酒里有毒,莫不成这毒是你下的?”
富贵公子闻言一怔,抬眼看了看在座众人怒视自己的表情,又低头看向酒碗,高声道:“谁说我未饮此酒,难不成我私底下喝了,还要和你们通报不成?”
下座顿时喧闹起来,几名强壮汉子起身离席,将公子围拢在中,起哄道:“不必多说,你这贼厮,杀害侯爷,闯我水寨,于酒中下毒,谋害众位英豪,今日,你便是活路走到了头,再别想出的寨去!”
闻言,那年轻公子登时怒了,指着手中酒碗道:“这毒非我所下,你等莫要血口喷人,想本少纵横江湖多年,向来都是做了案子赖到他人头上,从未给人冤枉过,何时有这为人顶罪的情形。”又看向众人:“好!你等说未看我饮,就是我下了毒,那我现在便饮于你等看着!”
说罢,金衣公子端起酒碗,一仰脖,竟将那毒酒一口饮尽。继而,扬手摔了瓷碗,看向众人。
在座的包括晋玄道长和潘大海,无不为其举动震惊,却不是惊讶于他逞能的胆色,而是瞧他莽撞行径,一时错愕。
六弦儿于席下暗瞧事态进展,此时亦是恍然,心道这人好怪的性子,明知酒中剧毒还敢喝,现如今,就算他是大罗神仙下凡,不给那毒酒毒死,内力也定然减半,再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
趁着这个功夫,台下匹夫中站出一人,一脚踹翻了桌席,喊道:“各路豪杰,此贼厮已喝了自下的毒酒,想是自觉无颜,想谢罪于此,我等何不成全于他!”
顿时,台下哄起数人,皆拔剑出刀,对上了那位公子。
“哈哈!”贵公子一笑:“你等...好不领情......可惜,本少今日不想杀人,识相的,滚开!免得堵了爷爷日后财路!”
话未说完,他脸上却已变色,只在弹指之间即收了方才的嬉笑,眸中杀气如箭射出,青丝随内息外冲骤然浮起,而那眉间花绣如有生命般,道道脉路被飞快流溢的紫墨充盈,登时显露成型,直叫人一眼看,便肝胆俱寒。
这人,面目突变简直如双面阎罗自笑转怒,满座宾客,皆为他的深厚内功和杀气外泄所诧异,一时顿住动作。
“梅山的!我操你祖宗!”潘大海一见梅花烙,高声骂道:“兄弟们,给我拿下此人!”
众人一哄而上,当中轻功尚佳的更是一步跃上屋脊,欲自上而下袭击此人。
那公子身不动膀不摇,见几道人影跃过筵席,急速冲来,只抬空手驾于颈前,猛然一抖,指间关节“咯咯”两响,再出手时,便抵住了一名汉子的喉咙。
没有任何征兆的,甚至没有一个人看清了袭击过程......这名汉子,七孔被气力冲爆,双眼口鼻耳中,皆迸出道道红血,飞溅到周遭诸位的身上,脸上......来不及的是,其余几人已经近了那公子的身,跟着,只见一抹金光急速划过他人身畔,时而逸起,时儿坠落,那人,身影如游龙驾云,较鹰隼速度虽输,美观程度却大大的胜出。
而他犀利动作更比鹰隼阴损,臂收臂展之间,连点几人死穴,有的是腰间,有的是脑后,还有耳侧,中胸,前额,甚至顶门......那只手影挥动,那人便如生千手,叫置身事外的六弦儿完全看不清他的动作。
可隐约之间,六弦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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