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站在这里。
莫君反复提醒自己——我不能……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他听见自己用干涩的嗓音提问。
养父猛的低头看了一眼，几乎是松了一口气，“什么啊，是你嘛。”
“……你在等谁？”
“呵，你懂。”
“……”我不懂！
看着养父一脸油盐不进的继续抬头看云，莫君莫名其妙的想起来，他给养父收尸的时候，他脸上那不合时宜的夸张笑容。
“你在笑什么？”
“——恩？”
养父哼了一声带表回应，他低头看过来，一些意味不明的冰冷笑意溢满了的他的眼睛。
“我才不管什么原因呢，人类。离开我的地盘。”
——那是第一次，莫君了解到有谁笑着的时候不代表开心的。
06.
再次遇见他，是看着他靠坐在墙角，一边翻着书一边笑。
莫君看着他翻的那本书，心凉了半截。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学无术，不会读什么名著之类。
但是把自己的起源故事当做笑话来读，果然是太过分了啊……
所以莫君连招呼也没打，再一次打开了一扇新的门。
……他不确定会到哪里，但他知道他一眼就能看见他的养父。为了照一张遗照，莫君就在无数个世界中开始挑挑剔剔，用自己的眼睛看着所有时期的马斯特·纳雷，却还是没有下手拍张照片。
并不只是想再和养父多呆一会。
只是，想起我那个世界的养父已经死去，那个杀死他的人又多了一项噩梦内容；觉得自己可以穿越空间实在是太幸运了，忍不住想要炫耀一下。
07.
但是，当他发现他已经找不到回到自己所在的空间的路时，他真的笑不出来了。
“我还真的是像教授说的——被他带坏了？”在作死但还没死的莫君忍不住喃喃自语。
08.
最后，他看见了那个小男孩，歪着头，看着他，眼眸湛蓝。
“恩，你好呀？”
不我完全不好。
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说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无法参与进养父的幼年时代；他只能到达养父与罗根相遇之后——一个怪物有了心的时候。
他看着那孩子茫然的眼睛，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原因。
他听见x教授在他脑子里说话，但他还没听完就抢先否定；当他确定这个空间的他无法被带离自己的世界而来到这里时，他被这空间驱逐了。
【你不应该在这里。】
一片纯白中，莫君故作镇静的推了推眼镜，他听见神低沉的声音：【你发现了，我应该抹掉你。】“你就是神？”
【当然。】
“是你——让我的养父，杀死自己的至亲，陷入疯狂？”
【也是我，让你绝望的养父想要跨越时间寻找你。】神连停顿都没有的说了下去。
莫君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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