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便是你的不对,难道夏公子你竟不将我们当成朋友?当初你跟我们去流月城是说了什么——哦对,君子一诺,五岳为轻。如今你有事,我们怎么会不帮?”乐无异说罢便看向闻人羽:“闻人,你说对不对?”
闻人羽手中银枪打了个枪花收了回去,却是对乐无异的话十二分的赞同:“夷则你无须觉得什么,作为朋友我们必然鼎力相助。闲言少提,左金吾卫上将军传与百草谷密信,大皇子密谋造反,囚今上于慈恩寺。北衙禁军在二皇子率领下却按兵不动——你——作何打算?”
“左金吾上将军——”夏夷则心念一转,只将黄昏时城门之事和盘托出:“我于宵禁前入城,一名将士告知我说子时三刻,望仙门处,武灼衣。”
“武灼衣?——他不是在江陵城——”闻人羽清丽眉眼微微一皱,长街上又响起了梆子声。乐无异不管那些弯弯绕绕,接下闻人羽话音道:“既如此,我们便先去望仙门,管他什么江陵长安,既是武灼衣给夷则的传信,就必然一定有事。”
甫见挚友,夏夷则心情颇好,点点头露出些笑意:“乐兄说的是,我们速去望仙门。”
第5章 四
他三人一见宽广宫门,只觉眼中兜入的景色也为之一变。
果然是天子居处,红墙金瓦,高檐耸立。螭吻和角首无一不显出肃穆巍峨,月光照了它们,泛出一层薄薄的光晕,不似清冷。
而夏夷则三人此时正立于门前,只见朱色大门紧闭,内里一片万籁俱静。他三人对视一眼,夏夷则便点点头正欲上前,他方迈出脚步,便听得吱嘎一声,这沉重的大门竟是慢慢开了——两位高大的执金吾一左一右立于门后,而一名身披轻甲配着兵刃的将军骑着赤色马,手中另牵着一匹良驹催马行至夏夷则面前。
这人面孔生的剑星眉目,甚是俊朗。他彬彬有礼的在马上冲着夏夷则一点头:“三皇子。”
夏夷则略一颔首,拱手道了句:“武兄,恭喜。”
武灼衣听得这话,不由一笑,随即翻身下马向夏夷则行了一礼:“殿下称赞,这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臣只怕殿下因着一点疑心而不来。”
“那名给我传信的监门卫,想来也是将军的人了?”
武灼衣会心一笑:“这是常有的事,我同那位监门卫的上将军不大对付,初来乍到,以防万一。”
其实夏夷则心中尚有许多疑问,诸如为何这武灼衣知晓他今日到了长安,又或是为何他就这样站在了自己这方。左金吾卫上将军,说的大逆不道些,帝王的身家性命都系于金吾卫身上,若是投诚送礼,这礼可太重了些。
可此时毕竟有急事待办,这些疑问便得暂且搁下,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探究,夏夷则目光一沉,遥遥望去只见本应灯火通明的深宫,此时却与这深夜融为一处:“慈恩寺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是当前最要紧的事,武灼衣神色微变,立时扼要道来:“陛下前日夜里与慈恩寺主持下棋,只带了数位随从,结果大皇子——发难了。”他顿了顿,又道:“大皇子只将陛下囚而不杀,与南衙十二卫对峙,若是强闯进去,必能立刻擒下,只是二殿下却说,怕伤到了陛下,所以——”武灼衣甚为无奈的苦笑一声:“臣也得等一个能下得了决定的人回来,才敢说自己是去救驾,不是去同流合污。”
武灼衣等的就是自己。夏夷则听的分明,可他不接这话茬,反倒突兀的问了一句:“你说我那二哥在等什么。”
武灼衣微微愣住,随即意味深长的看向夏夷则:“臣以为,在等一个机会。”
夏夷则冷冷一笑:“我却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这便去慈恩寺。”说罢青年接了缰绳,极利落的跨上马背,而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乐无异,此时极了解的抛给他一句放心的话:“我同闻人自有去的办法,你自己小心便是。”
夏夷则只道一声多谢,随即催马与武灼衣一同前行。他两人均是心系慈恩寺局势,因此速度极快,待到颇为恢弘的寺院大门近在咫尺,立即有守门的将士持枪喝住:“什么人!?”
不待武灼衣开口,夏夷则当即喝道:“放肆!我乃三皇子李炎,携左金吾上将军武灼衣来此救驾,你倒敢拦路。”他一双承自李家人的凤眼甚有威仪,那将士不敢再拦,只道了声:“臣失礼,殿下请——”随即又向身后小兵使了颜色,那小兵急匆匆的往慈恩寺内里去,想必是给那位二皇子通风报信去了。
夏夷则同武灼衣对彼此心知肚明,因而纷纷催马,疾驰间夏夷则看到月光在寺庙的墙上投下斑驳影子,想他上一次来这寺庙,却只听得圣元帝那一句——“朕又何尝想赐死红珊。”届时他心中悲愤交加,掌心生生掐出几道血痕。
即是今日想来,胸腔里那点恨意的火苗也有越烧越大的趋势,夏夷则不动声色徐徐换过一口浊气,仿佛借此一抒心中郁结,斑驳的月影引着他看向夜空,这样的一轮月,似乎与太华山的也无不同,而他看见这月,便想着清和,心中竟当真渐渐平静,随着武灼衣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走。
就在此时,一阵兵刃交击的清脆声响划破了这寂静的夜,夏夷则眸色一冷,对上武灼衣的目光心中了然,两人当即加快了步伐,几是以跑的速度到了那显然是一片狼藉的庙宇门口。
门外的数名将士大多受了伤,而内里一片嘈杂,有连声喊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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