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越性格比较安静内向,但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点也不拘束,他似乎有点明白,小家伙要干什么了。
“越儿,那是不是你大哥来了。”罗宇挥手扇了扇白烟,戳戳孟越示意他看前面,夺过他手里的瓶罐:“给我,我来撒盐。”
烤架上的五花肉烤得“噗嗤噗嗤”地冒油,孟越抬头曲平青已经走到他面前了,于是撒手,高兴地跑过去问:“你弄完啦?”
他手上沾了油渍,嘴角还残留着一点红色辣椒面,曲平青扯了张纸巾轻柔地替他擦掉,又把他的手拿起来一根根手指擦干净了:“嗯,还有我的份吗?”
孟越乖乖仰头,待擦完了又跑到对面的桌上端起其中一盘子,里面有牛肉羊肉串,递给他:“我刚刚烤的,有点糊了。”
这几串是他最能拿得出手,知道他晚到,特地留出来的。
曲平青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吃过这些油腻的东西,小家伙的盛情难却,倒是不嫌弃地咬了一口,细嚼慢咽似乎在仔细品尝,轻笑一声客观评价道:“手艺有待进步,不过我很喜欢。”
孟越对着他甜涩地笑了。
其他人里面有的是见过曲平青的,曲平青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平易近人,但是对孟越那是没话说,现在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再不好接近也上前礼貌性地说了声“大哥好”。
曲平青黑眸闪了闪,没点头也没摇头,只笑道:“你们别客气,想吃什么就告诉管家,吃开心了越越才不会怪我。”
那些原本不认识曲平青的现在也知道他是谁了,都嘻嘻哈哈地凑上来,表示感激,说“好”。
孟越窘迫,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大胆地去牵曲平青的手,磕磕巴巴想要解释:“你们误会了啊,他不是我哥哥。”
那是什么呢?心跳声有些急促起来,欲抬头去看曲平青,就觉得掌心被握紧了些,一时间多了几分勇气,脸很红但没再胆怯:“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很喜欢他的。”
终于说出口了,是男朋友。
他想把曲平青介绍给大家,介绍给他的亲人,他的朋友,这位不是陌生人,不是哥哥,而是很喜欢很喜欢的爱人。
高中同学聚会的那天晚上他就想这样了,罗宇问他为什么不把对象带来,为什么不呢?不是遮遮掩掩,只是没等到适当的时机,曲平青把他带到他的朋友面前,他也想把曲平青带给自己的朋友,好在今天他等到了,一件没有在曲平青的庇护下,他自己为自己,或者为曲平青,为他们两个人完成的事。
众人惊疑,石化,随后豁然了悟,再炸开。
不远处林长鑫拿着一串腰花淡定撕了一口,早已经看破一切,瞥了眼旁边的人:“我就说吧,你来准没错,回什么家啊,这么一出水清石见的好戏,错过你就抱着你的游戏哭死吧。”
丁觉完全懵了,好半天才“艹”了一声。前几天他要回家,被林长鑫拉住脚,说这个国庆有大事发生,回家必后悔:“敢情你怎么知道的?”
林长鑫嗤笑,掐指一算,老神在在道:“在下当然不能负你一声‘林半仙’。”
被丁觉踹了一脚。
孟越没有讲明曲平青的身份,连名字也避过。只是照这架势,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知道对方是什么层级的人,并且很快融入了这个事实,拉着孟越问长问短。曲平青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吃着孟越为他烤的东西,确实有点糊了,还有点咸,尽管这样想,他也吃得一串不剩。
一群人打闹到半下午才算结束,有人喝了酒,曲平青派人送他们回去。别墅里又恢复以往的平静,但他好像觉得,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想起了曲单国,他的出生带走了那个和他青梅竹马的女人的命,以前总想是不是正因为这样,曲单国才不像其他父亲那般慈爱,一看到他就会想到逝去的挚爱,多多少少带了点恨意。
现在却不以为然起来,父亲的心跟着母亲走了。心不完整,爱也不完整,对着母亲的曲单国,不管人在不在,爱都是在的,那些情人,不过是思念的附属品,而对着他的曲单国,缺失的心才会有偏颇。
情人短暂,爱人长久。
晚上曲平青难得没有身体力行榨干孟越,搂着人可以说是清心寡欲地亲吻,迷迷糊糊间孟越想起什么,躲开他的气息,扯着他的睡袍襟角,像做错事的小孩:“今天我没考虑周到。”
“你做得很好了,孟越。”曲平青郑重喊出他的名字,里面有溢出来的深情:“出乎意料的好,我不会忘记今天的。”
孟越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应该把你的朋友也叫来的。”
“发请帖的时候,他们自然就知道了。”
“什么请帖呀?”
“结婚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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