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遭人暗算,受了伤。”李冬说:“醒来之后前事尽忘。”
他看见年玉琢恍惚的神情,心里多少有点点难受。
但是心里很清楚,年玉琢对小傻子的感情是占有欲作怪,并非真正的爱情。
“三师弟。”张君洛的声音由远到近:“有外人潜入本派,你要小心……”
到门前一看,年玉琢就站在三师弟房中。
他立刻沉声警告:“年玉琢,你别欺人太甚,我紫霄派并非你撒野的地方。”手掌放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剑。
气氛凝滞的一瞬间,年玉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到李冬身边,一手搂着李冬的腰,一手扣住李冬的手腕。
“别轻举妄动,否则我会杀了他。”他搂在李冬腰上的手臂勒紧了些许。
“你……”张君洛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师弟被杀:“可想清楚了,走出这道门,就是公然与武林正派作对。”到时候玄阴教少不得会被武林正派围剿。
“想得很清楚。”年玉琢说:“我已不是玄阴教教主,今日之举与玄阴教无关,全由我一力承担。”
不止张君洛大吃一惊,李冬也很惊讶,但是又觉得意料之中。
年玉琢会为了追逐爱情而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教主之位,很正常,这家伙本来就是超级恋爱脑。
“我与你无冤无仇。”李冬意思意思地回眸斜了年玉琢一眼。
“是。”年玉回了他一眼:“你我之事等离开紫霄派再说。”
“三师弟……”张君洛看见他们从窗口跃了出去,就立刻追了上去。
他倒是不相信年玉琢会杀了苏令崖,因此提起轻功穷追不舍。
如果是年玉琢自己一个人,以他的轻功分分钟就可以甩掉张君洛,可是身上抱着一个人,想脱身并不容易。
“放下我三师弟!”张君洛拔出剑,一剑刺向年玉琢的背部。
这里是紫霄派下山的必经之路,地形陡峭险要,一边是断崖,崖下江水滔滔;一边是树林,伸手不见五指。
年玉琢与张君洛在崖上打斗,他们打的人没事,却是把李冬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他继承了苏令崖的武功,但是没用过,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施展。
这么高的悬崖,会不会掉下去?
只能怪李冬乌鸦嘴,年玉琢眼看着不能全身而退,他抱着李冬趁机跳崖。
“成器!”张君洛喊了一声,他伸手抓住年玉琢的衣袍。
对于张君洛下意识的举动,年玉琢挺吃惊的,他以为这位正派大弟子对自己毫无感情。
“你何必……”但这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年玉琢立刻用内力护住怀中之人,二人扑腾一声坠落在滚滚东流的水面上。
“……”操。
李冬痛得不想说话,同时他还发现一件事。
妈的,年玉琢好像是个旱鸭子。
这时候真是气得不想说话,明知道自己是个旱鸭子还瞎几把乱跳。
李冬反手抱着年玉琢,在湍急的江水中游动。
水流把他们往下推,带向未知的前方。
不知过了多久,救命的浅滩终于出现了,李冬花了点力气,把年玉琢拖上浅滩,远离湍急的江水。
“三师弟?”张君洛趴在一颗石头上喘息:“快过来拉师兄一把。”他已经精疲力尽。
李冬想说一句这么不济事,但是又咽了下去:“来了。”他走过去把张君洛拉起来。
“令崖,咳咳……”年玉琢躺在沙滩上咳嗽。
“你呛水了。”李冬走回他身边把他弄起来拍背。
山崖底下阴风阵阵,非常冷,年玉琢顺势靠着李冬取暖:“咳咳……”他确实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水。
张君洛看着那两道模糊的影子,心情五味陈杂:“三师弟,过来师兄这里。”
“别去。”年玉琢立刻抱着李冬:“既然你前事尽忘,他于你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说罢法功用内力烘干两人身上的衣服。
平心而论,教主身边这么暖和,李冬脑子进水了才会离开。
而且他跟张君洛确实不熟。
“你!”张君洛从地上撑起身体向他们走去:“令崖听话,你明知道他就是打伤你的魔教教主……”
“嗯?”年玉琢看着李冬:“你知道我的身份?也记得是我打伤了你?”
也就是说,这个人之前是装傻?只是不记得中掌之前的事?
“嗯。”李冬点了下头。
“混账!”年玉琢抬起掌质问:“为何骗我?”
李冬的回答,令他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想起那些伺候小傻子吃喝拉撒的回忆都是假的,他就愤怒得想杀人。
“大师兄。”李冬离教主一臂之遥坐下:“你和魔教教主之间的私事我不想管,我也不清楚。”
张君洛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以后我也不会留在紫霄派,更不会跟你竞争掌门之位,你大可以不必防着我。”李冬语气淡淡地道。
“三师弟言重了。”张君洛说,他感觉到三师弟确实改变了不少,对方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比以前更真实,而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
“苏令崖,”年玉琢瞪着李冬:“我在跟你说话——”
“我听到了。”李冬说:“你无非是生气我骗了你,但是你无缘无故打了我一掌……嗯?”他突然皱着眉:“你当初为什么打我?”
年玉琢一愣,然后侧头看向张君洛:“容卿,今天齐聚一处,正好把话说清楚。”他问:“你当初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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