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起一息尚存的她,疯狂的将自己化为利刃,冲破那一道比一道坚韧的玻璃,因为悲痛欲绝而无法思考。
力量也随着我疯狂的举动而迅速流失着,我不确定我的朋友会不会在得到消息后来接应我,也许他们会赶不及。
在我几乎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冲破最后一道的时候,他们主动打开了那厚重的玻璃门。
我临时停留在附近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低头时发现她已经咽气了。
追兵很快就会赶来,我能察觉到他们的靠近。
我甚至没办法流出眼泪,需要我做的事情还很多。
我对女人说,你放心吧。
悲痛都化作了力量,我清醒过来,藏好她的尸体,然后用最后的力气飞快逃走,我知道还没人能追的上我。
很快我知道了那个组织是将那父女的力量以残忍的方式夺走了,变成为组织的秘密武器。
也能够想明白,那天他们那毫不尽全力的阻拦,是为了要测试我的力量种类和强度,所以会合上不同强度的玻璃门,却在我差点把自己直接撞死的时候打开最后一扇,再让追兵尝试活捉我。
而那个女人的全尸,多半只是为了能充当诱饵。
逃了没多远,力量却像突然消失那样无法使用了,我心知这可不是什么力竭的迹象,在混乱的人群里,我明白了是这附近的人都突然能力失灵。
这下子我不再是无法被追赶的人了。
好在及时遇到了熟人,成功躲过一劫。
我是个绝不会妥协的人,无论是因为性格还是因为本就强韧的能力,我总是能想出各种各样巧妙的方法让自己赢,给不熟悉的人留下笑嘻嘻玩世不恭的印象,也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很长时间。
所以也不可能轻易屈服于那个组织,我试想了无数个击溃他们的方案,下了决心要让这个男人和他的组织付出代价。
没想到的是,他也没打算和我硬碰硬,来了个先礼后兵。
“我会给你考虑时间的。”
他希望我能成为他下一个研究的对象。
然后在这次会面后守约地放我离开了。
我看到了那个实验室真正的规模,那个秘密武器的力量深不可测,也看到了这个男人精于算计的眼神。
他用整个小镇百姓的性命威胁于我,我知道有了那个武器,这一个小镇根本不堪一击。
我颓然地回去,想了很久。
这是一个镇子的性命。
“他做的出来,那个人,和我们都不一样,他的野心不至于此。”
我对朋友说道,低着头。
“我觉得,这一次我可能……我是说,”在朋友的注视下,得出这样的结论更加艰难,说出口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有些困惑,这竟然是我说的话么。
“我可能没有别的办法了,伙计。”
朋友沉默了一阵,看着从未服输过、鬼点子不断的我平生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妥协的我。
“我只能答应这件事了。”
最终我像是泄了口气,说出最后的这句话,走投无路,溃败不堪。
我甚至不知道如果那个组织把我也研究透彻该怎么办,不知道有没有任何方法阻止他们变得更加强大。
更别提为了她报仇雪恨。
我几乎能听到朋友咬牙的声音,然后他一把将我拽起,一言不发的将我带去了一个地方。
我对朋友感到抱歉,我让他失望生气了,可是不管怎样,我没法改变我的决定,他一路上一言不发,大约也是知道即便生气也没用。我知道亲近的人以这样的方式牺牲在那个疯狂的组织里是多么痛苦的感觉,而现在我要将这份悲痛交给他了,交给从始至终站在我身边要与我并肩奋战的人。
他要带我去哪儿呢,逃么?我逃不掉的。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抬起头来。
朋友一句话也没说,眼前的场景足以刺激我仅剩的斗志。
前几日还被我抱在怀里,被我拼命拯救的那个女人,已经开始腐烂变质了,她变成了让人陌生的样子,我几乎认不出来。
这不是普通人死去后的样子,她浑身血肉模糊,皮肤流出血,溃烂流脓,头发混杂着血肉和泥土黏在身上,眼皮不见了,导致她看起来诡异地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因为这几日的奔逃,我甚至没有能来得及将她掩埋立碑。
我几乎没法控制自己握紧了拳头,激烈的情绪翻涌着,让喉咙都烧灼地难受,我一拳捶向旁边的树,捂着开始痉挛的胃部,视线却无法离开她。
我说,“我知道了。”
我告诉自己,哪怕是垂死挣扎,也要狠狠地从那个男人身上咬下一大块肉来,哪怕是注定了毁灭的结局,也不能愧对于她。
朋友不愿我变成下一个她。
不久后那个男人再次和我见面,这次是在那个微笑的实验室旁边。
他还是那副微笑着的样子,视线锐利,要求我做更多的事,比如到当地的某个机构为他做间谍,窃取他需要的东西。而我在尽力拖延着时间。
似乎是觉得威胁不够,他任由那危险的植物攻击了我,脖子像被叮了一下,变得又痒又痛。
“啊,抱歉啊,忘了提醒你小心它们,这可是有毒的。”
他假模假样的说着,然后冲我扔过来一颗能中和毒素的药丸,落在我的脚边。
我告诉他,我不会主动去的,要等到那些人主动来邀请我加入,这样我在那里的地位才能更高,掌握更多的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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