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沉默了一会儿,larry走到弟弟床边坐下,拿过桌上的dd,屏幕上的画面停留在一张企业号船员合影上,位于中心位置的人带着大大的笑容,金发在一众铁灰色制服中间万分夺目,其他的船员则都精神奕奕、喜笑颜开,唯一没有微笑的是舰长身边的大副,但在这张照片上,就连严肃的瓦肯人看起来都是温和的。
“不管你怎么说,老弟,我喜欢这家伙,而且我觉得他的船员们幸运极了。”
dl在被窝里翻了个白眼,可悲的英雄情结。
一星期后dl再一次对瓦肯教授进行了拦截,他先是为了缓和气氛似的问了几个与课程相关的问题,教授眼皮也不抬地用最简洁的语言回答了他,随后夹起书本准备离开,dl撞起胆子堵在了对方面前。
“我想向您了解一下关于企业号前任舰长……”
dl听到空气中传来一阵清脆的碎裂声,瓦肯人凝视他的眼神让他不由得闭上了嘴巴,然后他注意到那碎裂声来自教授手中的dd屏幕。
“诚如船员们所说,你的确,从外貌而言,与我的舰长极为……相似。”
冰凉的指尖轻触上dl的脸颊,随即迅速地撤离,短暂得像没发生过。
“我很抱歉。”教授向后退了一步,视线却未移开分毫,看着那双深棕色的眼睛dl开始明白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所谓瓦肯人没有感情的说法?根本就是荒谬。他甚至不用刻意去感受,就被空气中铺天盖地弥漫的悲哀所击垮。dl愣在原地已经忘了原本要说什么,然后,那些并不在计划之内的语言就从嘴里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你们这些人,到底有什么毛病。”他的视线穿过k的身体落在很远的地方,声线低哑而空洞,“他是纯粹自己送死的,在那么多的死法中,他选择自己送死,而他本来可以不那么做。对这样的人,为什么……你们一个、接一个的……还要再他死后……恨不得用最可怜的方式去怀念他?!”他吼了出来,伴随失控的声音迸发而出的,是蓝色眼睛里清澈的泉水。他的眼眶已经干涸了太久,那些眼泪就那么,像不会停止似的流了下来。
“所以为什么不去恨他!有什么理由不去恨他!!!”
恨一个人远没有爱一个人那么痛。在这方面dl比这些人有经验多了。
来自新墨西哥州的dldessehi,在老家的时候是他们镇上最可爱的男生之一,女孩儿喜欢看到他甜甜的叫他“dy”,其中有一个叫l,是个有着大大眼睛的印度血统女孩儿,他们本该在今年一起坐在星舰学院新生入学仪式上,拉着对方的手,傻傻的笑。他们本该一起出现在中央图书馆里,l安静的看书,而他会安静的。跟每个故事一样,这里总会有一个可怕的“但是”。但是,学习医务护理的l参加了塞塔科星的医疗志愿队,并且将她甜美的声音和温暖的笑容永远的留在了那颗小行星上。
dl甚至在此之前没有为l流过一滴眼泪,因为得知她牺牲的消息后他只有一个念头:他恨她。
作者有话要说:
☆、疼痛
k的意识曾是一片无垠的红色沙漠,平静、安宁、广阔,那是他在进入深度冥想时最经常保持的状态,他的思维与情感全都化作砂砾铺垫在脑海的每个角落,伴随逻辑架构的稳固,精神世界呈现出他所认为的最完美的境界。
直到jim出现,他带来的冲突曾一度使他的意识像被沙尘暴席卷过一般不复以往,那并不是一个瓦肯人应该有的体验,那对他的精神和心理来说都不健康。然而在冲突之后,在他不受控制的被jim吸引之后,他才意识到之前那片沙漠是如何的乏味以及孤独。
他们的结合是如此不可思议。
在jim与他融合之后,他的意识拥有全新的状态,无论何时,他都能感受到他思维砂砾之下那片不停流动的金色河流,它们温顺的流淌着,整片沙漠因此折射出美妙的光芒。无止境的爱意和包容,以及它们呈现的灵动和变化,远超过任何语言能够表述的,那是ji;。
无与伦比的契合让结合时的精神世界,他怎么能认为那是完美。
而如今,k的意识只是寂静的冰原,伴随永不停歇的风雪,每一次的冥想,都是一个察觉他有多么冰冷,多么孤独,多么绝望的过程。
瓦肯人本不应该感到绝望,绝望是一种典型的人类情绪,属于人类负面情绪的一种,是一种抱有希望、极度渴望而得不到回应的状态下内心的感觉。相比这种情绪,任何他遭受过的皮肉上的痛楚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作为坚毅的瓦肯人,他理所应当比地球人更能承受伤害,无论是生理方面还是心理方面,逻辑至上的原则会让他自动做出合理的减轻痛苦的选择。
但是他没有。
至少在对待失去jim这件事上,他没有任何选择——除了把自己围困在无止境的冰雪寒天当中。
当门铃响起的时候k只是微微掀起了眼帘,并没有真的计划去开门,然而随后传来的重重的敲门声让他意识到来访者非常暴躁,有y医生。
“k!滚出来开门!喂!尖耳朵你还活着吗!”
“在我的住所前大吼大叫非常不合时宜,介于你应该知道瓦肯人拥有极强的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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