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仰天大笑吗混蛋。”龙马通知了身在长州的桂和银时,而来的只有银时。
“当我赶到看见他被团团围住正全力拼杀时,我抬手才发现我的腰间无剑,银时,如果。”
“......奔走于各藩州高层之间调停周旋,随身佩剑是要当刺客吗。”
“真是讽刺啊,作为一名武士,本应剑在人在,剑失人亡。也许,下一个该轮到我了呵。”
“龙马——你想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1867(明治1年)长州
之后已悄无声息的过了几日。
直到此刻桂才明白,高杉心底那些面向他数之不尽的责难,并非由来疯狂。日居月渚,高杉谓桂秉心塞渊不能倾听他的低吟时,眼睁睁任他踏上穷途,而桂又无可奈何如此羸弱之躯,何等冤枉。
于是桂终要停下逃亡的脚步,拥下高杉未完的,不惜燃尽灵魂毁灼一切也要传承下来的火种,或者高杉觉得桂可以如他一般邪魅的付之一笑么。
[银月怜窗星难容,离人不还落扶苏。古言月桂终归老,广寒香沉不曾销。]
终曲是,桂弃身锋刃再现战场,敛眉握剑,随乌发染尽黄沙,尘埃莽莽。此匪维愿青史留名,白桂广寒重香,谨祈那紫杉风冷得以绵延破荒清这一世病容,庶民悲愿不归辗转成空。
余维待定之方中的功成之后,可以垂老安于梦中,我们又再次形骸坦荡,偷闲姑酌彼兕觥,月下徜徉共醉,维以不永伤。
作者有话要说:
☆、1867(明治1年)5月26日 吉田新地 墓前
银时坐在高杉的坟冢边,点燃了一支烟:“啊啊,真是个死了也不消停的家伙。”
“银时,高杉的剑直到最后都紧握在了手里......”龙马似乎在自言自语。
“所以说啊,他是个死了反而更让人不得安稳的混蛋……”
不远处有一个渐渐清晰的身影缓步靠近着高杉的坟冢,一步一步,温和而清寂。
“嘛......这是他的风格。”
然而凡人纵是才智诡谲能参透天机,但这天生的ròu_tǐ残躯却又注定了我们无法从死神那里夺回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句还未吐露完整的话语,你越是有本领看到未来更多,便就越是悲楚难捱,不死不休。
于是这世上最令人悲伤的,恐怕就是我们经过一段悄无声息的时间后就患了失忆症,为了不悲伤,我们浑然不觉的抹拭掉了某些曾经长久亲密的存活于我们身边的人或事,最后徒然的搜寻着空荡荡的记忆,哭了笑了却不知道为了什么。
而最可怕的,就是相反,对那些人事始终念念不忘。
人心与世道的矛盾是一道永远无解的问答题,逃避也好,承担也好,无论怎么选择我们总是心如刀割的那一个,然而,这就是生活,只有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我们才有可能痊愈。
“哦,是桂呐,身体已经无碍了吗?”
龙马回身低眉相问,五月的微风溶释了来人嘴角缓缓扬起的浅笑,银发男人沉默的闭上双眼,听着他,听着风。
“听啊……我们手中的剑,在悲鸣。”
作者有话要说:
☆、结
后记:
1867年11月9日,德川幕府不战而降,大政奉还。同年腊月,龙马因商谈无法佩剑遇刺,当场死亡。银时只身安葬了龙马的坟冢后仿若人间蒸发般再难寻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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