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连他也不信任了么。”银时语气平静的说。
高杉敛眉然后用力挣开他的手,眼看着桂渐渐走远的身影,周围也跟着静了下来。
“哼,连你也这么冷静呢。”
[何言辞间意难休,可惜今已非初缪。希音匿语画成牢,宁风隐心听世嚣。]
作者有话要说:
☆、1859(安政6年)江户
没过太久桂就回到了书塾,学生们有一小部分已经离去,但是大多数人还是留下了等待,银时闭目倚靠在那棵他经常偷睡的樱树干上,高杉手背交叉托着下巴难掩的焦虑不安,见到桂的身影后猛地起身。
桂的神情虽然经过回来的路途已不再那么难看,想强颜欢笑,但在众人前一露面,结果如何也不必再赘言。
大老井伊直弼不待天皇敕许兀自与外夷签下条约,此妄举激起了那些“拒不签约”的藩主和武士浪人的强烈抵抗并试图通过与井伊直弼对立的公卿联合,鼓吹天皇恪守祖法,下令尊王攘夷。井伊直弼为打压反对势力不惜利用强权在京都和江户等地大肆逮捕攘夷志士,从者死罪可免,逆者格杀勿论,仅为一己私欲就掀起“安政大狱”,吉田松阴不可免祸。
“——好——好!桂,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了吗?!”高杉轻笑着抬眼看桂,那笑仿佛是被背叛了一样的自我嘲讽,高杉嘴角不规律的颤抖着,逼问着桂是不是早就知道却没阻止。
“放手,高杉。知道那些已无用处,不如一起想想如何将老师救出来更为......”桂用力想甩开高杉紧抓住他的手,可手与臂肘却如何也使不出气力,索性放弃。桂皱眉呼一口气,可这一举动在高杉眼里却成了无所谓的标志,更是激怒了高杉。
银时眼见高杉怒不可解,桂又什么都不说:“高杉,在这么多人面前你想干嘛!”
“嘁——”
“......高——高杉!——”
时间流过些许,高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桂,让周围人都察觉到这从不属于他的沉静非比寻常。面对如何诘问也什么都不想说明的桂,高杉附着上暗淡的眼神里第一次显出了无比的失望,甩开手转身就走,桂心里一紧隐忍的咬唇,终于出声叫住高杉,却换来无动于衷。
之后大约有整个月的时间,或许更长一点,高杉就那样漠然的对桂视若无睹,错开的时间和相悖的身影深化着两人间的裂痕如天堑般。这样白日各自无暇,夜晚擦身无言的日子让奔走于两地之间想方设法营救吉田松阴的桂不堪指数。
“......”
“......高杉,还是不愿见我么?呐——我啊...其实已经拼......嘛...晚安吧。”
就这样日复一日,日复一日的,桂不论一天有多疲乏倦累也要在高杉的屋前徘徊片刻,希望屋里人可以像以前一样重新守护着彼此,重新耐心的听他聊诉衷肠,可这些时日来桂又怎知屋中此时那刻是否真的有人在听呢。
这样大约又有个半月的时间,或许更长久一点。
就在某个事件发生的前一晚,桂不同以往的在高杉屋前坐了许久,用胳膊支撑着身躯呆呆的望着空中的残月,眼神里蔓延着的那不可触及的幽冥似乎是快要吞噬了他通身的气息般,自斟自酌着所有阴晴圆缺。
“我说,还不够吗?是不是有点欺负过头了啊。”桂走后,一直藏在屋后的银时现身随手敲了敲高杉的屋门,声音低沉。
“......就这么若无其事吗......你还不及那家伙。”屋里的人声音轻蔑又沉重。
翌日晨,阴。
从黎明开始天空就灰蒙一片让人辨不出时辰,不知从何时起飘风骤起,厚硕的乌云压黑了本就昏暗的天幕,也堙没了在田野中玩耍的孩童匆惶回家的脚步,整个乡村被笼罩在一片令人惊恐的安静中,不久后听见飞沙扬土,开始了落落霡霂。
银时睡不安稳,起身走向桂的屋子,可是早已人去屋空,问了几个正准备茶炊的仆人和心不在焉的学生,都不知道桂是何时离开的。
江户同样阴雨绵绵并且向着可能更猛烈的趋向发展,然而即使如此,斩刑台前看热闹的群众仍络绎不绝,因为下雨而泥泞的道路和拥挤急促的喘息声,潮湿而难过的几乎让桂窒息。
忽然几道震耳的雷电闪过,风夹杂着如珠般的雨点劈头盖脸的从天上砸了下来,人群顿时吵杂混乱起来,甚至很难听见行刑官冰冷的口令。无论刽子手手中的刀是利是钝,癫狂的抬手一挥又有谁能阻止得了?也都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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