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这股让人无法安睡的味道。
没过多久,那股淡淡的松木味道越来越近,一只手很是轻缓又极为准确地落在虞挽浓的腰间。
反正没有她的允许,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一说话反倒让他得逞,虞挽浓干脆闭眼不理会。
岂料那只手在安静了一会儿以后,稍稍的开始用力,虞挽浓就感觉到年晓风五个指头将她往他那边带,意图让她翻身。
“明天回去吗?”
她听见后颈处年晓风的轻微询问。
因为离得过近,他的鼻息打在她的耳畔,声音更像是呢喃。
虞挽浓犹豫了一会儿。
这趟出来比起度假更像是受难,因为突发地震原本愉快的心情也大打折扣,这样回去留下的记忆都是灰暗的,实在是糟糕。
既然高兴地出来,就必须高兴地回去,不然真对不起受得这个伤。
正值冬天,国内天气又这么冷,不如去个温暖的地方小住几日,就当劫后余生的散心好了。
她很快有了决定:“不回去,我们去普吉岛。”
“嗯。”听说不回去,少年的眼睛骤然一亮,重重地嗯了一声。
大概很高兴她的决定,还没等虞挽浓反应过来,耳垂上就落下了一个吻。
见她没拒绝他的吻,年晓风开心地躺平,几天来第一次有了想睡个踏实觉的心情。
虞挽浓躺在大遮阳伞下的躺椅上,啜着手里的冰爽椰汁,乘着凉风休息,入眼既是蔚蓝色大海,身心一阵舒爽。
“…看那儿!”
她指着一对迎面走来的金发白肤的比基尼美女,逗正在一旁剥橘子的年晓风。
年晓风不明所以地朝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等清楚瞥见那两个美女身上少得可怜的布料时,又飞快地转过头,顿时明白自己被捉弄了。
他满脸无奈又宠溺地瞧她。
虞挽浓最喜欢他脸上这种“就知道你耍我,但我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此时呵呵一笑,笑声如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
大概是从内心上接受了他吧,这几天她默认了年晓风每天晚上都不回自己房间,愣是在她房间里磨蹭半天不肯走,要跟他同床的举动。
得到允许的他,总是会眼神亮晶晶,笑得像得逞的小仓鼠。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想看他失望的样子了呢?
或者感觉早已萌生,只不过她一直压抑着而已。
“要不要打个赌?”虞挽浓坐起身来,“输的人去找五个外国人搭讪,嗯,必须是穿着泳装的异性!”
她的顽皮劲又发了,最近几天心情不错,总会和他即兴打赌。
有时候是石头剪刀布定输赢,有时候是成语接龙,不过因为她总是耍赖皮,年晓风就没几次能赢得过她。
“不赌。”年晓风转过头看大海,佯装不理她。
“为什么?”虞挽浓挑衅,“这么快怕输?”
“怕。”年晓风将一瓣橘子喂给她,接着靠在躺椅上,眼神淡淡地睨过来,落在她脸上。
“不去。”
为什么要搭讪异性?
那是他会做的事吗?
他是个有分寸和给女人以安全感的男人。
才不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
虞挽浓当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深意……
看来少年不知不觉已经开始成熟起来,这几天来他总会默默地守在她身边,呵护到极致。
基本没让她做过什么,也没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
只有这次打赌,被他傲娇地一票否决。
真是个让人安心的男人。
她心里微微一暖。
她记得自己说过,喜欢有安全感的男人,那句话被他听进了心里,也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着。
试图往她的要求上靠,想变成一个能让人放心依靠的男人。
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最明显就是地震的那天,年晓风背着她去就医,二十分钟的路,只走了十五分钟。他放下她的时候,背后的汗已经将里面的衬衫都汗湿透了。
而他自从那晚后,不管她的反对,坚持要和她待在一起睡在一起,恐怕也是因为地震的事情心有余悸,担心她半夜因为焦虑恐慌,或者心理阴影醒来。
什么时候,他真的长大了?
过年的那天普吉岛其实没什么热闹喜庆的气氛,可因为是跨年,两人还是决定好好地庆祝这一天。
过一会儿要去餐厅吃晚餐,虞挽浓换好裙子出来的时候,年晓风已经静静地等着她了。
“好看?”她看着他盯着自己巡视,得意地笑问。
“换一件吧。”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艳,但却抿了抿唇,又开口道。
“好看为什么要换?”
她当然读懂了他眼中的欣赏,那火热的视线毫无疑问,是一个成年男人,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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