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暮夕恨恨地看着他,“不要用那种词来形容我!”
“啊是了!”童晋没有理会他的话,兀自回想着,“定是那四个家伙搅得。”脸又凑到景暮夕跟前,“小景,你怪我有事瞒你是不是?”
景暮夕想起午前四大护法来找童晋,却碍着自己也在而言辞隐晦,童晋又刻意将自己支走,其时确是耿耿,想来却也有些无理,“你教内之事,我自是无权干涉。”
“你也是我灵教中人!”看他的样子童晋便知自己说中了,“不过只是些琐事,你听了怕是要烦的。”
说来说去还是不肯告诉自己,景暮夕想,罢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点了点头道:“你要我来这儿是为何事?”
童晋见他不再介怀,便走到正对自己房间的房门前,“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住在绮园里,今日起你便住这儿吧。”
景暮夕翻了翻眼睛,这不就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么……
童晋失笑,“我本以为要你跟我一个房间你定是不肯,没想到跟我住一个园子你也是这般不愿啊。”
景暮夕不理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入眼的先是个书柜,立在西侧墙边,下边几层放了些古玩字画,上边则是放了不少书籍。
童晋走过来,捡了一本在手中,“这一层都是些剑法,你看哪些合你心意,闲来练练也好;上边两层有掌法,也有些其他杂七杂八的兵器法门,你便拣你喜欢的吧。”
景暮夕也翻起上边的书来,却忍不住偷眼去看童晋,他倒记挂着自己的心思。
“看不懂的地方记得要来问我,这样可以少走不少弯路。”童晋将书放回去,凑到景暮夕身边,“现在我们俩住得这么近,也方便了是不是?”
景暮夕转过身去将书丢进书柜,暗骂自己怎么会相信童晋安了什么好心。
往里间走去,熏香的味道淡淡传来,让人舒适。景暮夕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看上去很是享受。
“这里本是放置武学书籍的,我才叫人打扫出来。”童晋跟着他走了进来,“怕残留的纸张味太重,夜里你会睡不好,就点了这个。”
景暮夕回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感念于他的细心。
外间四名婢女开始忙碌,景暮夕走出来一看,竟是在轮番端上酒菜来。不用问,自知是童晋捣的鬼,景暮夕以眼神询问。
童晋率先坐下,“我可是从送走了你一直忙到这会儿,你陪我喝杯酒总不算吃亏吧?”
景暮夕无奈,如今自己要睡在这里,童晋赖在这里不走,自己要是拒绝了他,他又怎肯罢休?遂只得随他坐了,接过他递来的酒杯。
童晋替他斟上酒,拿起杯子在景暮夕的杯身上碰了碰,先行喝干了,“绮园那边你不必再去,若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只管告诉那几个婢子,她们自会给你办了。”
景暮夕也将杯中酒喝了,轻轻答应了一声。
“你与他们都不同,自是一点都不会喜欢那里,也不会喜欢那几个小家伙,”童晋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也决计不敢来这里造次,你大可放心。”
景暮夕又应了一声,随即又有些不解,“你园中养了那许多少年,为何……”
“为何唯独对你这般不同,是不是?”童晋接过他的话来,又喝尽了杯中的酒。
“……嗯。”景暮夕迟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我说了,你本就与他们不同。”童晋笑着望进景暮夕的双眼,灯火摇曳间那对眸子显得异常明亮慑人,“而且我还说过,因为我喜欢你。”
童晋这人的话永远不知哪句可信哪句不可信,再配上一副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连同他这个人便也显得扑朔迷离了起来。景暮夕撇开脸去,轻声道:“你喝醉了。”
童晋不禁笑出了声,“或许吧。小景,你不好奇我醉了都会做些什么么?”说着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带着酒味的气息洒在景暮夕的脸上。
景暮夕嫌恶地站起了身,“醉了就快点回去休息。”
“小景真是不领情。”童晋也站了起来,又给自己满上酒,随即尽数倒入口中。抬袖挥熄了灯火,童晋再次倾身靠向景暮夕。
房中只剩下透窗而入的微弱月光,景暮夕想要躲开,奈何动作不如童晋快,刚刚迈出一步就被童晋抓住双臂。被童晋推得步步后退,直到背脊抵上墙壁才停了下来。正想着要如何劝他离开,童晋整个人却覆了上来。
知道景暮夕定会挣扎,童晋将唇重重地压了上去,口中的酒借机哺入景暮夕口中,还有些顺着二人的嘴角流下,在黯淡的月光下美得诡异。
景暮夕狠狠地推开童晋,猛烈地咳了起来。酒不同于水,被呛到的景暮夕难过得厉害,好像泪都要咳了出来。
童晋轻轻抚了抚景暮夕的背,笑得得意,“下次我还是要来喝酒的,小景可要有准备。”而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
景暮夕大口地喘着气,拭去嘴边残留的酒液,心里不禁咒骂:“童晋,你这混蛋……”
☆、乱心失神
十三·乱心失神
跟着童晋练功已经有三个月,景暮夕自己也觉出,内力在以惊人的速度增进着。童晋教给自己的第一套剑法,此时自己纵使不费力气也已能打得与他无异。看来果真如他所说,内力深厚了,自然也就做得到了。
童晋已经去议事了,景暮夕正在练昨日自童晋那里新学来的剑法。有几处总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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