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暮夕起身下床,走到外间燃起灯火,提起笔在案前坐了。夜深人静,只灯火剪出一个孤单的影,直到天明……
离开之前又再来到童晋闭关的石室,景暮夕看着面前的铁门,手里拿着他的全部行李——一把剑,一把玄铁匕首,一枚血玉令。想来这三样东西还都是自童晋那里得来的,景暮夕苦笑,即使走了,你我的联系一时也还是剪不断啊……
“匕首是你送我的,剑对你也没什么重要,我就带走了吧;”景暮夕在铁门前低语,“至于血玉令,或许你我无再会之期,但我日后必定设法奉还。”
山间微风行过,似是在回应景暮夕的话语,景暮夕轻轻叹了口气,“保重。”而后转身离去。
行至山脚碰到四名守夜弟子,四人见他只身下山来,便上前询问。
“是景公子吧?”自那次议事后,灵教中人没有不知道景暮夕的,其中一名肤色黝黑的弟子迎上来道,“景公子独自下山,不知有何要事?”
景暮夕倒不曾想过这茬,随口道:“有些私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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