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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只当做自己修习功法选择错误,无法救回父母。稍大随张九龄学习以后,明了宦海无常,知是玄宗麻痹大意、轻信奸臣,致使天下大乱。战乱之中,帝王舍弃山河万民,自顾逃到蜀地避难;战势略有好转,玄宗、太子、永王却已迫不及待弄权,可笑至极。
当权者如此,那些在太原被史思明围困,没有等到援军牺牲的将士、义士忠的是什么君?报的是什么国?他们拼出性命守护的河山百姓,在当权者眼里看来,竟还不如手上抓着的权力重要。
故此心中的不甘越演越烈,怒气几乎要控制不住之时,温玉愤而写下了一首七绝讽刺当局。自然,她表面上还是与常人无异,甚至可以说是不动声色的能瞒过了张九龄,唯有最了解她的李白窥得一二真相。
在大唐,她不断地寻找解决疑惑的办法,不仅没有找到,心头之火反而愈演愈烈,几乎要从骨头里烧了出来。温玉甚至怀疑,如果再这么迷惑几年,这把火会把她自己烧死。
直到,机缘巧合的来到了这里——这一段风起云涌、豪杰并出的时间线里。
在小圣贤庄,在新郑,因不是从小生长在这里,她更能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这段历史。从前在大唐无法得到的答案,在这里好像有了些眉目。
在大唐之时,她因心头有刺,从不肯使用相知剑意。而在此处。因自己孤身一人,须得借势行事,不得不使用了此功法。为墨家端木蓉治疗完毕,才明白了自己当时就算是一心修习相知,也无法救回父母。以没有选对功法作为悔恨的理由,那只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逃避。
她明白了这个道理,心头疑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多了。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碰撞,却理不出最关键的一个点。
自小开始,她虽主习儒家典籍,却兼修百家之学。在学习的过程中,不仅没有形成忠君念头,甚至还十分离经叛道。当然,这份离经叛道不展示给常人所看罢了。自小所学便是喜怒不形于色之术,是以在外人看来,她还是长歌门年轻一辈第一人——一个儒家最为正统的弟子。
但儒家典籍中所讲的家国天下在她眼中看来,也不过尔尔,那只是为君者用来控制民智的手段罢了。儒家的圣人之言,在皇室的手中,已演化成了儒术,借此儒术来管理天下。
她读了这十多年书,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三纲五常对她而言,尽数被看作虚妄。往小了说,她自身所学就与一般女子不同。若论纲常,她便是第一个不合格。往大了说,只要不是胡人统治中原,汉人谁在君位她也并不是很在乎。
所以,她对玄、肃二宗,永王等人,毫无敬畏之心。
漫无目的想到这里,眼前的夜守孤城还在一遍遍的循环往复。温玉看的有些不耐,随手挥了挥,打散了这番画面。水波“哗啦”一下在半空中散开,粒粒水珠折射出了她的倒影。
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水珠被打散重组,慢慢的组成一个男子的模样。
这男子一身青衫,黑发落肩。面容清隽,又洒然自若,宛如明月青松,让人见了不由得赞叹好一个高士风度。
张良。
张良没有如惯常一般带着三分笑意,反而面无表情,深黑的双眼牢牢的盯着温玉,却一句话也不说。
温玉罕见的迟疑,意识空间是个神秘所在,蓦然出现这个幻象也可以说是内心最深处yù_wàng的投射,但却是不知这个幻象出现到底有何寓意。
张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也慢慢抬眸对视了回去。
对视良久,张良再无其它反应。温玉秀眉一蹙,不知眼前这人到底有无意识,试探着用手触摸一下张良的脸颊。甫一伸出,还未到达张良眼前,却不料他手速更快,刹那便握住了她的手掌,放在了脸颊边上。
这一番变故温玉始料未及,她被张良紧紧握在掌心,挣脱不得,下意识道:“你做什么?”
张良淡淡道;“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
温玉:“......”
张良握住她的这只手掌没有温度,反而冰冷一片,温玉保持着触摸他脸颊的姿势,微微仰头望着他,笑了起来:“这又何尝不是你想做的?”
张良不为她的语言所动,忽的松开她的手:“你说的不错,这也的确是我想做的。而我出现在这里,不过是你内心最深处的yù_wàng被投射了出来。”
“哦?”温玉反问一句。
他的双眸变得深邃难言,“此刻站在这里的我,在你眼里又是谁?”
温玉容颜上的笑意消失殆尽,目光变得有如利剑:“是谁?张良!”她冷冷一拂衣袖,“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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