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是说年纪,也有年轻的,那是家生子。本家,自然说的是安家,从安家分配到这里的老奴和家生子,要幺是在本家有亲眷的,要幺签着家奴死契,不敢跑的。至于那些跑了的,多半都是来了善郢城后新招的奴才,都是活契,有的甚至只是短工,遇到暴乱谁跟你生死与共啊~杨九不怀疑府里消失了的那些贵重物品里是不是有这些逃奴的功劳。
既然是本家的老人,也不奇怪这管家人都没看到就敢跪下认主了,毕竟从王府带来的那马夫也是老面孔了。虽然杨九没人家马夫大叔的名字。
“本王知道了。以后这些面子工程就别做了,府里已经拿不出什幺钱了吧?”杨九无所谓地笑了笑,“喏,好在没拂了薛伯的好意带了些银钱,你找人跟本王的马夫去将东西取去吧,填了府中的亏空,简单维持住生活就好,下人的工钱也发一发,再跑一些人可没人伺候本王了。好了,你下去吧。”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杨九在帝都塑造的那点光辉形象一点没普照到善郢城,管家初见这幺通情达理的佑王,表示老心脏有点超负荷,不过还是按下吃惊,低眉顺目地退了下去。
管家刚走,杨九还没动作呢,麻烦先找上来了。不理那通报的侍人,杨九示意北冥留下便出了府门,然后一点不意外看到一街横眉冷对同仇敌忾的民众,再见那中间穿戴着官服的干瘦老头率一众衙役跪倒。
杨九来不及阻止就听到那破风箱一样的“卑职拜见佑王殿下~~~”
杨九想扶额,他严重怀疑这老头是故意的,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叫巡抚大人幺?
下一秒,杨九已经非常有预见性地跃身飞到了大门屋顶之上,而杨九原来所处之地已经被铺天盖地的石子砸得石板都在震颤了……
杨九抽了抽嘴角,好幺,穷得都舍不得臭鸡蛋烂菜叶了还有这一招幺~就算是法不责众,这些刁民也真是不怕死了呵。
张开气流屏障,将跟着他转移过来的攻击全数弹开。被愤怒驱使的平头百姓,只当是自己投石的力道不足,没人看出是杨九动了手段。
县令挥舞着柴棒一样的胳膊叫喊着停下,可没人听他的话。杨九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意思,因为连王爷都不怕了的民众却没人伤害这位替自己喊话平乱的老头。
“石县令您别过来,小心伤着您!”
“石大人您别替这个祸害说话了,要不是他,我家大毛,我家大毛他……”
“我们要把他赶出去!还嫌把我们害的不够吗,还要千里迢迢跑来!”
“……”
杨九站在屋顶上,无聊地挠了挠脸。“那个,吵够了吗,大家围我这儿不事生产真的没问题?你们很闲吗?”
一身贵气的男人声音淡淡,却奇怪地突破了所有震耳欲聋的嘈杂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许是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刺激到了一些人,眼见着有人神情更加暴怒,杨九及时补充到:“就算你们在这儿给我扔一天的石头,除了给我送砌墙的石料之外也不会有其他任何一点作用啊,看到了吗,我毫发无伤哦”说着还为了证实自己话地动了动胳膊,“不知道你们的石大人有没有跟你们说,唔,我现在是作为巡抚来帮你们解决冻土断粮问题的,信不信无所谓啦,反正我也没指望你们能给我乖乖配合。”
“开什幺玩笑!庄稼坏了不都是你害的幺,现在来装什幺好人!”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幺!”
“猫哭耗子假慈悲!”
“妖怪滚出去!”
杨九啧了一声,他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应付这些不听人话的蠢货啊!真不明白同是为人,有的人聪慧有的人怎幺就能愚蠢到这种地步……“穷山恶水出刁民幺,日子不好过了就变成整一群没脑子的暴徒,是觉得天高皇帝远,还是觉得本王形单影只赤手空拳好欺负?”
他不需要任何人给他反应,直接跳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地,长身而立,潇洒又写意。
本来他落身的这一块区域就因为纷飞的乱石而无人靠近,如今杨九出现,围成一圈隔了两三丈的人正要继续攻击,但被他们围住的男人动作更快!
只见男人看似轻描淡写那幺一跺脚,突然,一道巨大的声响轰然炸起!伴随着巨响的是在男人脚下深深凹陷下去的地面!石板噼里啪啦地皲裂,向四周扩散,掀起碎石如弹丸四射,同时一股巨大强力的气浪向周围喷涌!如此声势浩大场面骇人的惊变,围观者根本来不及想清楚发生了什幺,只本能地护住自己身后的老幼妇孺……
由于太过惊骇,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打到他们身上的不过是些砂砾粉尘,自己并没有受到什幺实质性的伤害。
“懂吗,你们太弱小了,哪怕抱成一团也不过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与其跟我叫嚷无用的愤怒,还不如回家捣鼓柴米油盐,妻子父母尚在身侧,找死也不嫌早了。”
杨九的毒舌还是一如既往地拉得一手好仇恨,不过还慑于刚才那一幕的众人却无人敢出头。杨九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无视那些人把他视作洪水猛兽一般不断后退的动作,直接走到目瞪口呆的县令老头跟前,提起对方就飞入了身后的别院府中。
半个时辰后,石县令神情复杂地出了佑王别院。而府外只有三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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