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看着他的模样,已是伤心欲绝。不顾凉伞的阻拦,想要去救低妆,却被半江反手狠狠一掌:“我不爱你,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依你现在的状况,不是我的对手,你最好……啊……”
话未完,一剑刺穿了半江的胸口。
辰溪神色冷漠,似乎在杀一个陌生人一般。
半江不可思议的看着辰溪,神色凄凉:“傻瓜,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他急切的想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是看着辰溪冷漠的表情,笑哭了眼泪:“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那么爱我。为什么。难道为了锦儿?可是锦儿是低妆的,他注定是低妆的。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你争取了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属于你,这是为什么。”
半江一会笑,一会哭。
他的神智变得迷糊,一直吵着,还不敢靠近辰溪。
血液浸透了半江的衣裳,他开始慌了神的往后退着,剑渐渐抽出了他的胸口,血洒在低妆的脸上,锦儿有试过想要爬到低妆的身边,可惜没有那个力气。
而那个一直在倒退的半江,手捂着胸口,表情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伤口是真的存在。
或许是真的存在,但他却不希望是辰溪所伤。
因为辰溪是半江说不爱,潜意识里却是不可失去的男子。辰溪是半江付出了所有,只求能在他身边安度每一年时光的男子。
他哭笑着:“辰溪,你怎么可以。”
你怎么可以伤害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你怎么可以把我所有的付出清零?
半江咳嗽着,吐出了大片大片的血。
在最终确定了所有一切都是事实的时候,他摔倒在了地上。
血流出了太多,将整个地板都镀上了一层厚膜。以前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半江,如今也有了牵挂。
可是潇潇洒洒的他,想安分守己的守在辰溪的身边,却为何落得这个结局?
“你知道的。”辰溪嘴角带笑,用剑指着他,对半江没有半点留恋:“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锦儿。包括你,也包括低妆……”
“你这个傻瓜,傻瓜。”
半江继续喃喃,然后大笑,伤口的血又喷涌而出。
像是喷泉一样,多得不可思议。
这血是红色的,鲜红,等到凉透便是黑色,最冷漠的那个颜色。
“我本来可以离开你的,继续做那个全天下都羡慕的人。可是我舍不得,因为你是辰溪啊,你给了我生命,给我我一切。
可是我又怎么能怪你,我的存在是因为你。现在你要我死,我会死。不过,你知道伤心是一种什么情绪吗?是疼,比你占据我身体喊着别人的名字,还要疼万分的疼。
我怎么可以那么爱你。怎么可以?”
半江话未完,咳嗽声贯穿了他的灵魂。
他身体本来就虚弱,如今又被辰溪所伤,面临九死一生的绝境。
凉伞兴许知道影子离会赶来救他,虽然不知道半江伤成了这样,影子离是否还能救得了他。
只是付出了一切,到最后落得这个结果,着实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我恨你,胜过这些年茫然的爱你
“每个人,有每个人爱人的方式。我的方式是想要锦儿永远属于我,不惜一切代价。因为我爱他,就不会让他受伤害。那么低妆,你知道锦儿这些年过得好吗?他为了你能安逸的过好这十几万年,他容易吗?
他每一步都那么小心翼翼,为了那个他愧疚的男子。可是低妆你可曾懂,他为你付出的这一切?”
辰溪剑尖指地,走向低妆。
剑在地板上划出了一条致命的生命线,直到他的剑指着低妆的脖子。
锦儿趴在地上,喊着不要。
喊着辰溪,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低妆,你想要我怎样,我都可以答应你。求求你放过低妆,只要你放过低妆,我将永生永世不背叛你。
辰溪,求求你,求求你……
那一年,雪花落。
辰溪试着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第一次刻意和锦儿撞衫。
那时的锦儿春光得意,但还是一副莞尔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和蔼亲近。
很多魔头都愿意在他手下做事,因为他从来就不像辰溪那般,凶恶,只要一点不开心就会杀人。
可惜那时的锦儿,身边没有半个下人伺候。
虽说他是尊贵的左使者,但除了冷水冲,根本就找不出他的任何亲信。
何况冷水冲也只是帮着锦儿传些话,就连他们平时都很少见面,又何况是别人呢?
但那天,很例外。
因为辰溪同锦儿穿一样的衣服,还在大魔殿上暗示,若是锦儿是他的男宠,是求之不来的好事。
众魔都听出了辰溪的弦外之音,锦儿又怎么会不懂?
这个辰溪太傲,但是他却有资本傲。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巧妙,既没有针对任何人,也没有贬低了自己。
就算是想判他死罪,也没有好的理由。
也许,以莫须有的名义去处罚他,反倒会适得其反,毕竟辰溪除了是右使者,还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大魔头。但锦儿又岂能小瞧,所以他们之间的战争,只要掀了起来,就在劫难逃。
锦儿喝茶,喝茶,又喝茶,仿佛辰溪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被玩笑的锦儿,可以反着开玩笑回击辰溪,也可以一笑而过。
但辰溪却不那么想:虽然知道左使者身份高贵,但我的身份未必下贱,如若不愿做我男宠,我做你男宠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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