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好,我会找更有能力的人来。”柳誉龙说完,转身离开,“钱我已经给老板了,你随时可以离开。”
“等等!”柳誉龙刚离开何青的床旁,身后就被他一把拉住,柳誉龙回身,何青很认真地问道,“韩邵晟说的?”
“韩邵晟?”柳誉龙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何青,你不要以为皇上准许你在无人的时候这样称呼就可以没上没下,皇上毕竟是皇上,他给你再大的特权也只是一时兴起,对你这个街上的乞丐有一些好奇。等他没了兴致,你还是一样回到你的街上去!”
何青没有说话,他完全傻了。
怎么会这样?这算什么?
何青脑子里完全短路了,他只想确定一件事:“他说的?”
柳誉龙没有马上回答,踌躇了很久。
“我问你是不是他说的!”何青抓住柳誉龙,眼前的柳誉龙体格比他大很多,更是习武之人,但他完全不顾及这些,他只想知道这是不是韩邵晟本人的意思。他对韩邵晟而言,难道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呵,他难道就是个耍把式,把式耍完了,韩邵晟看腻了,他就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当何青像疯了一样完全爆发了重复问柳誉龙的时候,柳誉龙很确定地告诉他:“对!他说的!”
何青像很满意听到这个答案似的,他点头,松手:“你可以走了。”
皇宫,蟠龙殿。
韩邵晟用朱砂笔在奏折上批改,柳誉龙站在身旁,纹丝不动。
“阿青回去了?”
“是的。”
韩邵晟提及何青似乎都是带笑的,就像每次都能想他让人欢愉的时刻,这次亦然:“他昨晚等了朕这么久,今早朕又不告而别,很生气吧?”谈及此,何青气得跳脚的模样尽现眼前。说起来,自从让他去探查商有为开始,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是的。”柳誉龙回答,“他因为昨日饮酒过度,今早头疼得厉害。”
“也就一罐,他都能醉成这样,也只有他了。”韩邵晟放下笔,转头对柳誉龙道,“誉龙,你信不信,朕要是去跟他提及这件事,他定又要逞能。”
“信。”柳誉龙道,“他就是这样的人。”
“怎样的人?”韩邵晟好奇。
“不学无术,趋炎附势,好大喜功。”
韩邵晟有些不解地蹙眉:“你怎么会这样想?”
柳誉龙拱手,垂头:“属下……确实对他没有好感。”
“哈哈。”韩邵晟笑了,当着柳誉龙的面笑了,“好感?要有了好感那还得了。”
柳誉龙一时没反应过来:“属下惭愧。”
“也难怪。”韩邵晟道,“你知不知道,阿青曾给我扣过一个名号。”
柳誉龙抬起头来:“属下不知。”
“断袖。”韩邵晟简洁明了。
“什么?”柳誉龙的眼珠子一下睁大,何青居然有这么大的胆量!
韩邵晟像是笑够了,继续批阅奏折:“当时朕很生气,不过现在想想,多了解了他的为人,他为人处事还是有分寸的,我其实何必认真呢。”
可能韩邵晟没有注意到,但柳誉龙注意到了,韩邵晟对自己的称谓不自觉改成“我”了。他受何青的影响太深了。
“誉龙。”被韩邵晟一叫,柳誉龙这才从自己的思想中转回来,“你就是与他接触太少,所以才会对他有偏见。多和他聊聊,就会发现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是,皇上。”柳誉龙拱手。
另一边,何青从客栈出来就没有再回商府。
但他也没有回乞丐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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