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忙,白日里都没有见过,所以没有机会说这些。”
“怎么?你们……夜间不在一起么?”
“为何要在一起?”说完,也不管听闻此话的赫连昊宇脸上猛然散发异彩,径自离去。
“听她这般说话,难道,他们,竟不曾圆房?”嘴里轻声喃喃着,心却早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明明,她是自己的弟妹,但是,知道两人不曾圆房,心竟然会这般雀跃。无论如何,也是得不到的人,不是么,却仍然为着这样的消息而高兴,而失态。
本想陪赫连好好过两天的,然而,因为有这段小小的插曲,也没有了兴致。事实上,本就无甚兴趣,不是么。在属于苍平王爷的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呆了两天,西罔云霓早就不见了身影,赫连也因为忙的缘故而几乎不在。这两日,在整个王宫最忙的日子里,夜冥却反而是过得最为惬意,最为轻松的人了。
第三日,还未完全醒来便察觉到有人在门外,似乎有些小心翼翼。不由低唤道:“门外何人?”
“敢,敢问,这可是苍平王爷的住处?”干净的声音有着些微的颤抖。看来,赫连的名号确实有够响亮的,居然能将一个侍者吓得口齿发颤,低低一笑道:“正是,何事?”
“小人奉西罔国使者之命,给夜妃娘娘带一封信,不知夜妃娘娘在么?”
“西罔……使者?”
“正是。”
“放在门口吧,我马上来取。”
“是。小人,小人告退。”似乎生怕面对那传说中冷酷的苍平王爷,侍者放下书信便迅速离开了。
‘夜冥,来西罔使馆。’落款只有两字,御瀚。一瞬间,淡淡的笑了,是御瀚呢,他,难道就是西罔国使者。难怪,他有事离开王都,还脱不开身,原来,竟是这样啊。苍劲的字迹,的确是二哥亲笔。不疑有他,快速的穿戴整齐,毫不犹豫向西罔使馆而去。
正式大典已经开始,就连几日不见的西罔云霓也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为何,那个本该出现的人却并未现身。赫连亟苍有些焦躁,西罔夜冥这两日都住在属于自己的房间,那地方,相信没有人敢打扰。照此说来,他应该是毫无障碍,最快就能出现在自己身边。然而,看着身旁空荡的座位,赫连亟苍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焦急,担忧。心中很是不安,总觉得,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向暗处招招手,随即对一名极不易引人注意的男子耳语几句。见男子领命而去,眉头再次深深皱了皱。现在典礼才刚开始,自己还不能离开,只能先让属下调查一下。
一系列纷繁的仪式都没有在意,心中想着的,只有那个淡远的人儿,那抹雪白飘逸的身影。你究竟,在哪里?出了什么事情?明明答应过要好好照顾自己,为何现在,竟又消失在我的身旁?
众人面前,宽阔的平台上或莲步轻移,款款而出,或英姿飒爽,踏马而至,亦或是轻歌曼舞,翩跹而来的女子们都没有在赫连亟苍染上微红的眸子中停留上哪怕一刻。满心的,只有他……
忽然,一顶鹅黄软轿缓缓而至,四个壮汉将轿子轻轻放在台子正中。接着,往轻纱曼舞的轿中扔了一只草药,继而快速退下。
众人有些好奇,这样的出场方式,倒也别致,只是,不知是哪家孩子。缭绕纱帐间,能隐约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本是没有动静的,此刻,像是刚从沉眠中醒来一般,缓缓起身……
赫连亟苍心中微动,竟是有些莫名的恐惧,太过于关注那台上轿中情况而忽略了西罔云霓脸上那一抹狰狞的笑。
似乎有些站立不稳,轿中人微微摇晃一下,攀着旁边的立柱才稳住身子。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幔纱中缓缓探出……
对于神秘的事物,人们的好奇心永远是旺盛的,眼见这凭感觉便是风华绝代,又这般朦胧的人儿就要露出庐山真面目,不由都屏住了呼吸。
雪白的中衣,无暇的长裤,披散着微微凌乱的长发……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这人不是刚从床上起来,便是被人强制性的剥去了几乎所有的装饰物。中衣有些松了,隐约间能看见精致白皙的颈项,锁骨。胸前的衣服煞是平坦,竟是……男子?
似乎有些头疼,纤长的指轻轻按压着发鬓。片刻后,终于察觉出有些不对劲,白衣人缓缓抬起头来。迎面而来的,只有一片惊呼。
这究竟是怎样清冷绝美的容颜啊。未施粉黛,却比之女装的白日里更加出尘,不然红俗。若说是谪仙,也绝不为过,仿佛破碎的白蔷薇般,美得让人心惊,美得,让人心疼……
赫连亟苍却是在看见那人的第一瞬间猛地站起,十指几乎扣进椅中。三声惊呼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传出,不是惊艳,而是担忧。
台上白衣人,正是西罔夜冥。
待看清了眼前情形,电光火石间,心中便将一切串联起来,原来,自己竟是被人设计了。头好痛,身体软绵无力,几乎不能支撑自己。踉跄几步,便是往台下栽去……
惊怒交加中,赫连亟苍拍案而起,整个人如振翅苍鹰般掠过,堪堪搂住了那紧闭双眼的白衣人,失声唤道:“夜……”
同一时刻,几声低呼亦远远响起,“夜冥……”
蓝色的身影站在两人身边,焦急的呼唤着,“夜冥,醒醒,夜冥……”正是西罔御瀚。俊朗非凡的脸上闪烁着心痛,忧虑,自责……
没有理会匆匆围上来的人群,抱着夜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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