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错了。当日抉择为错,报恩对象为错,他这半身残缺,也是真真切切错的离谱。然而他都不晓得去恨谁。好像谁也不该让他去恨。一意报恩是他,决议入宫为奴也是他。如此,好像最该恨的还是自己。穆桓止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三晃,他回过神,方觉失态,忙跪下请罪。
穆桓止拉起他,道:“这里没外人,你不必拘礼,”末了,又添一句关心:“你方才,可是身体不适?”林然摇头,道句无碍。穆桓止也不深究,晃荡着两条腿,继续道:“你先前讲的地方,我有印象。是叫锦衣坊是吧?”林然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以示回答。锦衣坊做皇家买卖,他有印象也在常理之中。
“记忆中好似去过那个地方,”穆桓止絮絮叨叨,林然就站在一旁听着,心思却不在这里,仍纠结着刚刚那个问题。他与穆桓止大半年未见,穆桓止不记得只有一面之缘的他也是情有可原,林然一遍一遍这样安慰自己。
“但我小时病了一阵,病好后忘却了很多事。许是先前偷溜出过宫,至于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却是始终记不得详细了。”
穆桓止无心之语倏地唤回林然游走的心思。若是忘记先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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