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苑,前厅纸醉金迷,后院之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叩叩!
“主子,云儿求见。”
“进。”
房门被从外间打开,一袭妖娆的身影推门而入,一步站定便是屈膝对着软榻上的人盈盈一拜:“云儿见过主子,未曾远迎,请主子恕罪。”
雄雌莫辩的容颜,妖娆魅惑的身段,声如黄莺,身如凝脂,这人却不是这翠竹苑的头牌公子,而是这儿的老鸨,也是温清泽埋在离城中的暗桩,名唤云溪。
温清泽放下手中的账册,挥手道:“起吧,这些年,你做得不错。”
云溪神色间更加明媚几分,含笑起身正要上前,却突然顿住了脚步,目光落在跪在一旁的人儿身上。
“这是如果】..……”
云溪望着那道跪在自家主子身旁的身影上,眸子中多了几分打量的意味。
一眼他就可以看出,这人虽然一身奴宠的打扮,还是个受了罚的,但却不是他这儿的哥儿,那就只有是主子带来的了。
主子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离城了,不得召唤,他也不可能入京去寻,好不容易等到这次机会,天知道他听到主子到了的消息的时候有多兴奋!
可,他却没有想到,向来极为自律的主子竟然还会在身边带这幺一个!
跪在温清泽下首的,自然是楚珏。
虽然此时并非跪在碎渣上,但方才一路爬了进来,膝盖上刺入的残渣根本没有清理,这会儿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楚珏早就已经紧张得绷紧了身子,此刻听得云溪问起,顿时心头一跳,果然就听自家主人淡淡吩咐:“没听到云溪的话?”
楚珏抿了抿唇,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才抬头,对上云溪打量的目光。
“玉奴见过云管事。”
云溪在看清楚珏面容的一瞬间也怔了怔,对于这个曾经被主子亲自送到他手中受教,又千叮咛万嘱咐的人,他自然是记得的,他并不知道这人是何身份,主子当初将他交给自己的时候只说唤他“玉奴”,但他知道,主子这一趟是去处理水灾的,带在身边的显然不会是一个性奴这幺简单的。
云溪思量了片刻,对楚珏点了点头,转向温清泽问道:“主子,这位……该如何安排,还请主子示下。”
温清泽冷冷的目光扫过楚珏,看着他的身子一僵,皱眉摆手道:“把人带下去,弄干净了再带回来。”
“主人!”
楚珏惊呼,望向温清泽的眸中尽是惊慌。
不要,他不要别的人碰他!
温清泽眯起眸子,冷声警告:“你最好不要再试着触怒我!带下去!”
云溪见此,眸子一转,当即唤了人来将人带下去,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回了屋内。
上前轻柔地抚上温清泽的额头,轻轻为他按摩着,云溪笑言道:“主子若当真气怒,自管罚作奴的就是了,又何必一边吩咐替人疗伤,一边又自个儿在这生闷气?”
“你倒是懂得我的意思。”
云溪含笑不答,主子说是“弄干净了”,可他看着那玉奴一身的血渍,又怎幺会不明白,这伤口自然是要“顺手”料理了的。
温清泽轻叹了一口气,不去想那让他气怒的人,摆了摆手,道:“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是。”云溪转身去来一沓卷宗,递上,“请主人过目。”
其中记载的,正是如今朝中和江浙的局势。
温清泽一点点翻过去,神色间也缓和了几分。
如今朝中未有丝毫的动乱,每日早朝政务都未曾有丝毫耽搁,显然是某人早就做过安排,只怕如今京中还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早就已经不再京中了。
至于南方那里,时日尚短,大批的赈灾物资不可能立即抵达,但皇帝的金牌令箭却是已经抵达,令各地知府立即开仓赈灾,并由朝廷出面,像各地富商买粮,暂解燃眉之急,有违者,一律就地正法!在被派去的暗卫雷厉风行地处了一个当众抗命的之后,其余的倒是不敢再尸位素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够撑到他们前去。
这些安排显然都是楚珏在自己昏迷期间作的,虽然还不算尽善尽美,但总归没有耽误朝内朝外的正事。
这也让温清泽的怒气消去了大半。
哼,总算他还有些分寸!
温清泽提笔,将几个有漏洞的地方解决了,才吩咐道:“立即快马加鞭将东西送回京中。”
“是。”
云溪领命,正要退出去传令,却听身后吩咐道,“去将刑堂空出来,待会儿直接把人带过去。”
云溪脚步一顿,垂下眸子,还是道了声“是”,退了出去。
***
待到温清泽处理完事务踏入刑堂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惊动了刑堂内的人,顿时传出了一阵“呜呜”的声音。
温清泽抬眸望去,只见空旷的房间四周已经被清理干净,只余下一个巨大的占据了大半墙壁的柜子放着各式各样的调教用具,零零散散的铁链从屋顶垂下,方便施刑者束缚受刑之人。
房间正中,是一个巨大的刑架,此刻,上面正束缚着一道身影。
楚珏仰躺在刑床之上,双手被屋顶垂下的铁链束缚,高高吊起,牵动上身悬空,离开刑架,呈现仰躺的姿态。
往下,shuāng_rǔ被纤细的鱼线层层缠绕,涨成紫红色,身下的玉茎被以同样的手法束缚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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