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好又最娇贵的珍宝——精致的下巴、微微抿着的红唇、脉脉含情的杏眼、略施青黛的小山眉,这张漂亮的脸蛋一点一点地展现在乔南枫眼前,真好看,乔南枫心里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苏招悦看着乔南枫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被他笨拙和青涩逗笑了,问:“不好看吗?”
“好看!”乔南枫脱口而出,“很好看!招悦你这样很好看!”
苏招悦嫣然一笑,也礼尚往来,“相公你也好看。”她这是真心话,乔南枫本身就肤如凝脂,面如白玉,现在配上大红色的新郎袍,一红一白对比鲜明,很是惊艳。
“不不不,招悦你更好看。”乔南枫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脑袋一片空白,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不记得自己过来是要做什么,他只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其他的,他全都不知道。
苏招悦探头瞅了瞅放在乔南枫身后的酒具,一双杏眼灵动活泼,像是问着乔南枫,不喝交杯酒吗?
乔南枫立马回过神来,转身拿起酒具斟了两杯酒,一个杯递给苏招悦。
苏招悦低头看着手中的酒,轻吟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今夕欢娱在,良时嬿婉及。与君永相望,天涯若比邻。莫忘欢乐时,长记此深情。”
“招悦,我定不会忘了你。”乔南枫深情地看着苏招悦,他知道他们能成亲不容易,以后的路更是有千难万险,千言万语哽在心头,不知如何才能证得自己的一片真心,好让苏招悦安心些,乔南枫思量了一会儿,郑重地竖起了三指,声音铿锵,“我乔南枫,对天道发誓,此生此世只爱苏招悦一人,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不忘欢乐时,磐石永不移。”
苏招悦笑里含泪,或是悲伤,或是感动。
“来,我们来喝卺交杯。”苏招悦抬起酒杯,绕过乔南枫的手臂。他们喝过合卺交杯酒,从此就算是一体了,无论前路如何,他们都要一同面对,这才是合卺的含义。
☆、下源村
乔南枫和苏招悦成亲后,他们一行就继续寻草了,但为了照顾苏招悦,他们也没再日夜赶路,而是走走停停,路遇乡镇就投宿而歇,如在野外就堆火扎营,天为被,地为床,竟生出一种在游山玩水的错觉。
白驹过隙,乔南枫和苏招悦成亲已是一年多前的事情。
本以为这轻松愉快地日子会长长久久下去,可最近乔南枫发现苏招悦变得异常嗜睡,无论马车多颠簸,她都能一直沉浸在睡梦里,不愿醒来。
苏招悦怀孕了。都说仙人寡情淡欲、难以孕育后代,许多天族成婚后几万年都没怀上孩子,也是常事,但放在乔南枫和苏招悦身上,这似乎又不太对了。初为人父的乔南枫本应是高兴的,可眼看苏招悦这嗜睡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就算醒来了也是疲惫不堪,连起身走路都没有力气,乔南枫是忧愁多于高兴。
这天,他们来到了一个叫下源村的小村庄,这村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驿站、客栈、酒馆、书店、药局该有的都有了,此处田地肥沃、土地平坦,一条小溪将村庄分开南北两岸,村庄外有不少茂密的小树林,自然资源很是丰富。
晋三郎把马车停在客栈门口,不少村民看到这华美的马车也停下脚步观看起来。乔南枫轻轻推了推趴在软垫上的睡觉的苏招悦,苏招悦似乎不愿意起来,鼻音嗯呢了两句,翻身继续睡。乔南枫无法,让苏招悦趴在自己的背上,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双手一托,就背起了她。乔南枫小心翼翼地把苏招悦背下车,走进客栈。
看到刚刚办理好入住的晋三郎出来,乔南枫对他说:“三郎,麻烦你帮我请个凡人大夫,我觉得招悦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好,你先带招悦进房吧!”晋三郎说完就让小二给他们带路。
乔南枫颔首感谢,一个人背着苏招悦上楼了。
许多孕妇在初初的三四十日根本不会有异常,可苏招悦怀这胎还没够五十日就已经如此辛苦,如果不是宵易的提醒,乔南枫也只会以为苏招悦患的是普通的病。得知苏招悦怀了身孕,乔南枫也是吓了一跳,他们虽成亲一年,可这一路上毕竟还有宵易和晋三郎在,夫妻二人也是相敬如宾,发乎情,止于礼,怎么这么容易就怀上了?难道这孩子也是命定的缘分?
“大人,苏招悦的身体怕是受不住这胎儿。”晋三郎对宵易说。
宵易低声说:“且去且回。”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宵易也不像当初那样寡言了,毕竟他私底下要经常跟苏招悦说些事。
晋三郎也没啰嗦,转身就去寻大夫。宵易对这个下源村有种莫名的好感,说不出哪里好,就觉得很是舒服。他没有进客栈,而是自己一人在村里走走逛逛。他走到了一个街市,卖鱼的、卖猪肉的,卖各种蔬菜瓜果的,叫卖声虽然嘈杂,但不惹人心烦。一些小朋友在人群里东窜西跳,互相追逐打闹,也童真可爱。
“朱大郎!你给我回来!”一个身怀六甲的农妇在大声叫喊,宵易见她手里抱着个黑黑实实的胖娃娃,这孩子憨萌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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