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民谣被唱片公司剪切掉了,只出现在赵无眠拿到的样片上。
他如今在一家茶馆里做个记账的先生,不忙的时候,张罗着添水催菜,闲时沾客人的光,心无旁骛听一曲苏州评弹,说不出的惬意。
“哎呀,上错菜了,我是徐州人,自然点的是汤面,这份早茶您送错桌了。”清晨的第一笔生意就出了纰漏,那伙计毕竟是个愣头青,顿时僵在当场,无眠正要走过去打圆场,忽然却定住了。
他摸了摸藏在账本里的那张样片,心下忽然一阵冰凉。
早在对接前,他已了解到,“老烟”是地地道道的徐州人。徐州虽属江苏地界,饮食习惯却与江南大不相同,若有面食,是绝不碰米饭的,他之前疏忽了。
那些似是而非的疑虑开了个口子,便铺天盖地而来,要将从前的一切连根拔起。
无眠从未听他亲口介绍自己是“老烟”,只不过与他初见,叼起那根薄荷烟的时候,他凑过来,黑暗里擦了火,为他引燃了。
以他们约定好的独特方式,含着烟的青年,不动声色地歪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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