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个可疑的笑容来:“凌,如果你永远不打算告诉别人你的真实身份,我也纳你为妃,好不好?”
笑意僵在嘴角:“落雪,这个笑话可不好玩儿。”
被他这么一搅和,酝酿出来的浓情蜜意都跑光了,落雪的脸色却好看了不少,从床边站起来:“你好好歇着,我去见一见笑倾,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落雪终究没能从笑倾那儿问出什么来,平时藏不住什么话的少年似乎对于这件事格外坚持,死活不肯说自己同意为平妃的真正原因,只道是自己答应了和妹妹共事一夫。朝中众人虽然对于太子娶太子妃不久就要纳平妃的行为感到不解,但是也无伤大雅,只是有人猜测这个享受等同于正妻地位的妻兄,才是太子一见倾心的人。
云虚白虽然点了头,却对此事一点评论都没有,也没有问云清雪和落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他什么都知道,又或许两人的分开是必然的结果,不需要询问。云清雪这个儿子,虽然不是与自己最爱的人所生,但是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早早地便立了他为太子。
纳妃当晚,落雪抱着被褥跑到了我的床上来,紧紧抱着我,半晌才道:“凌,你说,现在隔壁是什么样的光景啊?”
“……不要想了。”我吻了吻他光洁的额头,“别再管了,嗯?”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眼角有着隐约的泪痕。我就知道他在逞强,也是,就算是必然没有结局的姻缘,这样由他亲自斩断了,也是会痛上好一阵子的。但是我绝对不允许这段感情留下的伤痕存在太久。
两府灯灭,一片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虽然笑倾这样有点儿钻牛角尖,安知不能发展出点儿什么呢?今儿居然是洛洛诞生日,一个人过生日,看官们求评求收藏……
☆、春蒐(一)
图云国每年四月底的时候都会有皇家贵戚外出苗猎的活动,这算起来也是图云国的一个颇有意义的传统,每年春蒐的时候,都会由这些大大小小的适龄小子们进行比试,谁都想争个面子。当然,必要的时候,那些朝廷大臣也会教育自家儿子不要太丢脸,也不要太出风头,驳了皇子们的面子。
不过,自从落雪十二岁开始参加春蒐,所有的皇家贵族都得卯足了劲儿才能及得他一二。我听师父说,落雪翻身上马,拿着弓箭就好像在用他自己的手臂一样,指哪儿便能够射中哪里。他的骑术和箭术在整个图云国都是数一数二的,虽然比起北国那些以打猎为生的人来还弱了些,但是足以唬唬图云的这帮孱弱的小辈了。
我自然也是要参加的,当然,只是站在旁边看看,不会上马去跟他们比弓箭。落雪笑我到现在还不能碰到靶位,我也知道自己技术太烂,万一伤到了那帮金贵的少爷们,以我现在的身份,还真的会惹祸上身。
自拜了林将军为师,他便送了我一匹良马,通身枣红,在阳光下看甚至带着点儿金光,我给它起名赤焰,它好像很喜欢这个名字,与我很亲昵,也很默契。
现在我们就已经换上了绣工精致的马装,齐齐聚在了内宫的广场上,乌压压的一片,倒是气势壮阔。落雪直接带着我往最中心的地方走。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下来,我不是在府里陪着落雪,便是去将军府和兵部与那些将军们打哑谜,竟是一次也没有再见到笑倾。此时骤然看见人群中出色的三个人时,我都感觉到了耀眼。
不少人在看他们,云清雪一身黑金镶嵌的马装,身下那匹通身乌黑叫做追风的马本是和落雪的追云一对儿,一黑一白煞是般配,只可惜马随主人,最近追云甩了追风改跟我的赤焰亲了。
他身后的两个人倒是吸引了更多的目光,两个人都是一身白色马装,同样梳着男子的发型,都是倾国的容貌,连表情都差不多,只是一个稍微柔美些,另一个能够看出些英气。我看着笑倾作这般打扮,心中赞叹的同时也微微感到有些愧疚。
笑倾也看到了我,眼神闪烁了几下,却没有避开。我看得出他眼中的情意,但是我无法补偿。
然而也不容我再多想,落雪拉了拉我:“林将军在父皇旁边,叫你过去呢。”
“我?”我心下一惊,看向云虚白身旁,师父果然在向我使眼色。我只好牵了马过去,师父让我跟着他跑,我也只好和落雪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信息。
云虚白似乎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以后,扬声道:“今春蒐将始,便是农隙贺猎之时,吾国才人辈出,必于围场之上相竞逐,诸公且随朕同往,尽情狩猎,看鹿死谁手!”
“吾国昌盛!”众人一块儿回应道,我愣愣地看着眼前颇为壮观的场面,可以称得上一句雷霆万钧。果然还是要做些有血性的事情,才能够激发内心的刚强之气。心里本来没有抱有太多的期待,此时不禁有些向往了。
我微微侧过眼,看向了此时的云虚白,虽然身体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强壮了,但是他的眼中却放出惊人的光芒来,丝毫没有病气。一身金色的马袍,在阳光下衬得他仿佛神祗,心中突然有些恍惚,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
队伍出发,前面有开路的将士,云虚白的马行在中间,我和师父,还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护卫在他周围,后面跟着的是太子一行,落雪与云清雪并排骑着马,想来以前都是这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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