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
主随客便,他让付琰点也是应该的。柯西宁便点点头说:“那你点吧。”
付琰装模作样地翻起菜单,悄悄地瞥了严叙一眼,却发现对方比自己想象得要淡定许多,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好像并不把他当做是对手。
这顿饭是柯西宁请的,付琰便毫无顾忌地点了十多个菜,手随便一指,就让服务生记下来。点到后来,他自己盯着那些陌生的菜名也迷糊了,索性把菜单往方桌上一扔,拍案道:“什么贵来什么吧。”
三个人十多个菜,有好些菜明摆着三人都不怎么爱吃,付琰却故意找茬似的点了那么多,明摆着是铺张浪费。之前的小提琴曲,后来的点单,付琰都像是小孩子一样刷存在感。
可他好像没发现自己这样的行为挺幼稚的,还有点乐此不疲的趋势。
柯西宁看不过去,也不给付琰面子,拉着服务生去掉好几样菜色,最后十三个菜改成了七个菜,五菜一汤一甜点,荤素搭配,甜咸都齐。
他回头一看,付琰的脸色拉得老长。
等菜期间,柯西宁拿起手机玩,看起来是百无聊赖下的娱乐工具,实际上他这是在发消息给对方:“付总,你笑一笑。”
付琰随意地摆弄着手机,道:“笑不出来。”
柯西宁想了想,回复道:“不笑有点丑。”
付琰对自己的颜值很有自信,且不想被严叙压下去,放下手机后。他果然露出一个人见人爱的微笑。
柯西宁舒了一口气。
柯西宁没有设置铃声,消息一来是静音的。付琰设置的却是振动。所以落在严叙眼里的场景——柯西宁一拿手机,付琰那边就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振动。
仍然是喝茶,严叙却觉得这茶的苦味比刚才要更浓了。
当事人还以为没有露陷。尤其是柯西宁,还为自己力挽狂澜,减少饭桌上的火|药味而感到开心。
菜色一道一道地端上来,其中有一道鱼。严叙像在柯西宁老家一样,想要用筷子帮柯西宁挑去鱼刺,再放到他碗里。付琰似笑非笑地提醒道:“老师,您没有用公筷。”
严叙没有半分的停顿,他对付琰说道:“抱歉,我忘了。”
说着,他便从善如流地放下正用着的筷子,取出一双公筷,继续帮柯西宁挑鱼刺。他挑完后,又依然我行我素地把鱼肉放在柯西宁的碗里,旁若无人一般。
付琰忽然觉得很挫败。严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也并不把他当是对手。见招拆招,老辣得很。
严叙真的当没有第三个人,时不时就和柯西宁低声说几句话。
柯西宁也挺配合地应和。
付琰最担心的来了,这两人多年相处,只要一方不故意冷落对方,他们就会自动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看似透明但又难以阻挠。
付琰索然无味地舀了几口汤。这家餐馆主打的就是清淡,付琰喜辣,这些菜本就不合他的口味。这汤喝得他更是嘴里都快淡出鸟来。
他在心里冷笑一声,忽然夹了口热菜,问严叙:“严老师,您知道小琉璃要重新上映的事吗?”
“今天才知道。”严叙笑道,“也许和付总知道的时间差不多。”
付琰哦了一声:“我还以为您会比我们知道得早一些。”
《小琉璃》能重新上架的事和严叙确实没什么关系。这部片子被压了太多年,连主办方都差点忘记了他的存在。直到今年柯西宁的人气忽然大火起来,制片人才记起手里还压着这么一部片子——以影帝和当红小生为主角的同性恋片。
多么好的炒作和吸睛题材。制作人再怎么着也不会让这样一个吸票房的片子留在自己手里。他托关系给上头送了些钱和礼物,费劲唇舌疏通了一些,才让《小琉璃》有机会重新展现在观众的眼里。
付琰不是个喜淡的人,他最后越吃越不得劲,就问服务生要了酒来。
他本想一一倒上。
严叙却先替柯西宁婉拒了,他放下筷子:“西宁不会喝酒,他那一份我来吧。”
付琰又一恼:“我也知道他不会喝酒,那就我们来。”
严叙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酒杯不大,白底蓝纹,青花瓷料。杯中盛着的是桂花酒,颜色清亮,入口微甜。不知情的人也许会误以为它的度数很低,实际上这是用高浓度米酒浸泡制作的,酒的度数并不低,多喝些就容易上头。
柯西宁就看着这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你来我往。付琰喝得急,没一会儿,酒意上头,脸颊热得通红,差点倒头就睡。
严叙脸色未变,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柯西宁全程支着腮看他们喝。严叙见状,便放下酒杯,温声问道:“无聊了?”
“还好。”柯西宁摇了摇头。
严叙又问:“困了?”
“这才几点呐。”柯西宁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声地说道,“我就是……有点饿。”
这桌上的菜他们都是第一次吃,不仅付琰觉得不合口味,柯西宁也不觉得好吃。
严叙被柯西宁莫名萌了一番,笑着摇了摇头。
柯西宁以为严叙是在嘲笑他胃口大。
结果严叙说道:“西宁,不吃这个了,我带你去外面吃点吧。”
柯西宁迟疑地看了付琰一眼,意思是他怎么办。
严叙问:“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付琰虽然是他的朋友,但更是柯西宁的领导。他暂时还真的不太了解自己的领导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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