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棣眼神惊惧地摇头,断断续续哭哭哒哒含糊道:“不要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疼……”
郭诩浑似没听见,只死命的干,咬牙道:“非得一次给你干明白了,我倒看看有多喜欢被人操。”
于是直到昭棣昏死在床上,郭诩才放开他,拉过锦被放了床帏,方令人搬了浴桶,毫无怜悯的拎起昭棣扔进桶里。
昭棣一机灵便挣了眼,硕大的浴桶里容两人绰绰有余,郭诩靠着桶壁抱胸,嘴角冷笑:“再跟我说一句不当皇帝你试试看。”
昭棣哭的声噎气堵,呜呜的点头,继而又摇头。
郭诩伸了手,昭棣连往后躲,郭诩哑声道:“来,我不打你。”
昭棣半信半疑的一点点蹭过去,郭诩伸手揽进怀里,拿棉布沾了水合着药一点点擦他身上的淤青,低问道:“疼么?”
昭棣半晌一直嘤嘤啜啜的,这才哇的哭出来:“疼死了,你以后不要这样。”
郭诩冷道:“你活该。”
昭棣大着胆子在郭诩肩膀上蹭,郭诩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往后别说不当皇帝,回江南这些混账话,你当真以为一个皇帝会让一个废了的太子好生生活着?”
昭棣低声应了。在郭诩肩上昏昏睡过去。
江慎言府上,傅子旭捉着江慎言的手按在墙上:“为什么突然说到烽静太子?你嫌自己命长不是?”
江慎言垂着眼,傅子旭自上而下只看到他睫毛长而密,覆着眼瞳,如雏鸟最柔嫩的羽,傅子旭一时动情,俯首吻上去,江慎言闭了眼,腥咸的泪便滚到傅子旭唇上。
颤颤巍巍的伸开另一只手臂环住傅子旭的腰,“我怕活不久,要替你思量。这么些年,背着天大的仇不累么?烽静太子是打小便与你在一起的,不然怎会傅家被抄后他便被送到北羌做人质。傅子旭,你利利索索的跟我说了是会死么?还是江慎言在你眼里是那般蠢货?”
还未等傅子旭开口,江慎言接着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我是江慎言啊。”
傅子旭一掌中握着江慎言的手腕,登时僵在原地,只道:“记得。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慎言这些年可还好么?我走了以后你一直住在东荷镇是么?有一年我差傅伯去瞧你你可见了他?”
江慎言抬头璨璨一笑,似花屑沾雨碎玉嵌雪,傅子旭看傻了,紧紧搂了人在怀里,“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轮得到拿你做刀剑盾牌?真是傻。”
江慎言一边笑得好看一边道:“若说这些年不好你倒是能补回来么?你不晓得,东荷镇冬日里又阴又冷,我在堂前习字,墨汁冻得像砚台一样结实,只得放在热水盆子里泡着,那笔沾上墨汁还不等落纸,就能结出一层细冰凌,我就拿舌头去舔舔,味道苦的很,跟药似的。难怪人都说读书人是喝了一肚子墨汁。还有你给我留下的佣人,烧个灶都笨手笨脚,做的饭也生一顿熟一顿,晚上的粥也会把盐碰洒进去,我记得九岁时,有一日她买了腊肉要给我包粽子,晚上竟忘了挂起来,被屋里的几只老鼠吃了,我也好些日子没吃过肉了,哭了半晌。第二日我就去药铺买了砒霜和着米粥毒死了一窝老鼠。还有多着呢,你要听么?”
傅子旭无奈一笑,扣着他的后脑按在怀里,“我错了,当初就该带你走。”江慎言挣开他去了朝服换做薄衣披了兽皮毯子偎在火炉子旁,唤了绿帛端果盘子,绿帛瞧着他半眯着眼养神,便跪卧在炉子边上的羊毛地毯上一点点剥了果壳递到他嘴边。
傅子旭见状,对绿帛挥手道:“你下去吧,我与慎言说些话儿。”
绿帛不得自家大人开口,自是不敢应答,江慎言看了眼傅子旭方对绿帛笑道:“去吧。”
傅子旭坐他身边闷声道:“你家这丫头倒似妾室。”
江慎言眯眼道:“喂个果仁儿你就不乐意了?绿帛晚上还给我暖床来着。”
傅子旭喝了半口的茶一口呛在喉间半晌说不出话儿来,待缓过神,眼角就耷拉下来,只坐在原处不动声色,待过了会儿绿帛进了来送点心,傅子旭起身含笑走到江慎言那儿弯了腰连人带毯的打横抱起来,道:“若是困了就到床上去睡,我给你暖被子。”
说着进了内室,徒留绿帛在门帘子外头一头冷汗,片刻,又听得屋内江慎言满是情/色的□,傅子旭话语断断续续,“慎言脱了衣裳比穿衣裳好看……腰上怎的还有颗痣……你莫要乱动,当心弄疼了你……”。绿帛直吓得脚下不稳跌出屋去,却不忘拽紧了门。
这厢床榻上,却见傅子旭压着江慎言上下其手,等听着房门紧闭方才放开江慎言,狡黠一笑道:“这番我倒看往后你府上那个丫头还敢给你暖床了。”
江慎言气的肺疼,伸脚往傅子旭心窝里踹去,踹了两下犹觉得不解恨,一轱辘翻过身把傅子旭压在身下,恶狠狠道:“你府上连个缝补浆洗的女仆都是个出了名儿的美寡妇,这番倒见不得我的女婢。”
傅子旭却笑了:“什么美寡妇,跟慎言比起来都是土块瓦砾。”
江慎言呸了一声便起身扯了扯衣衫,依旧坐回炉子旁吃零嘴儿。
许久,江慎言盯着盏中沉沉浮浮的茶叶,不经意道:“烽静太子回来后,你要扶植他做皇帝么?”
他这句话说得轻飘,听在傅子旭耳中却千钧重,这是条不归路,曾几何时,傅子旭侧躺河边在柳下,怀里江慎言执杆钓鱼,傅子旭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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