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帛跟江慎言这么久,自家大人断袖龙阳那点事儿,不说心如明镜,却也大体不差,登时点头如蒜捣。这个公子可比傅子旭靠谱了许多,而且长得也俊。绿帛自然也是想自家主子找个待他好的。
江慎言心气耗损,睡着也会哭的不像话。
徐炳天衣不解带守了许多天,江慎言再醒,如出壳幼雏,一脸无辜稚气。脱口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傅子旭呢?”
徐炳天道:“他走了,不要你了。”
江慎言皱着眉头,这才想起些什么,抽了抽鼻子就想哭,徐炳天抹了他的泪,“走了便走了,往后我与公子一起不好么?”
江慎言裹了裹被,摇摇头:“不一样的。你不知道,我打小就喜欢他,喜欢的要命。”话没说完就咳嗽的厉害。
徐炳天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低声道:“你说,我听着。”
江慎言抬眼看了看徐炳天,又低下头,情绪低沉,徐炳天知道他生闷气,而且多是生自己的气,他才不会生傅子旭的气。
开口道:“你别生气了,这事是他的错。”
江慎言想都没想就道:“你又不知道是何事。”
徐炳天神情坚毅:“不论是什么事都是他不对,你哪里会做什么对不住他的事?”
“有的。”江慎言愣愣地道,“我惹他不高兴。”
徐炳天无言,半晌道:“公子,你喜欢傅子旭什么?他长得好看么?”
江慎言点点头。
“他做官有钱?”
江慎言点点头。
“还有旁的么?”
江慎言还是点点头。
“旁的什么?”
江慎言这才说话:“小时候他救我的,还叫我念书习字,给我吃给我住,给我银子。我长那么大都没有人对我好。他是第一个。”
江慎言从不曾跟徐炳天说起过去,恨不得剥开他的心将他二十余年的日子看的透彻,却一点点循循善诱,“你要还他待你的好?还是真心的喜欢这个人?”
江慎言笃定的点头:“都有的。”
徐炳天看着他不说话,江慎言此时却喷壶一般说个不停,傅子旭不在,他心里空落落的,他分明是想做些事堵那蚀骨的空白窟窿。
直说的口干舌燥,饿的眼冒金星。方才停住。
却是哭了。
徐炳天一字一句的听着,一颗心碎成玻璃渣,硌的浑身疼,万箭穿心也似的。也是,自己倾心的公子,有眼无珠把心给了一个对他忽冷忽热模棱两可的人,还被伤的体无完肤。这也罢了,却还是对他心心念着。
徐炳天又给江慎言抹泪,道:“公子莫哭了。我有个法子。往后,你别拿自己做这不好的事,你想知道什么跟我说,我替你办不好么?”
江慎言道:“不好。”
徐炳天登时一个脑袋两个大,“为什么?”
江慎言却掰着指头跟徐炳天算账,“我拿自己做这些事是因为,这是为他做的,我本也是他的,这是还他。你若替我做,我又不欠你什么,我拿什么还你?”
徐炳天看着他不由得笑了。
江慎言却警惕,白了一眼:“我可不会再给你睡了。”
徐炳天沉吟片刻,笑道:“那就算你上次给我睡,我欠你的没还完成么?”
江慎言想了想,又道:“不成,那次已经还清了。我不是已经求你把昭棠送到幽州了么?”
徐炳天深沉的点了点头……
忽的低了头吻着江慎言,江慎言对徐炳天本不排斥,且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这分明是傅子旭的唇舌,越发贪恋不忍推开。徐炳天轻咂慢吮,江慎言如痴如醉。
许久,徐炳天道:“这便算是我欠你的,为你做一件事抵消,好么?”
江慎言却有些着魔,眼神都有些不同寻常的恍惚,抱着徐炳天道:“傅子旭,你又回来了?你不生气了么?”
徐炳天觉得不对,再看江慎言时,他本漆黑的瞳仁竟泛着紫蓝。目光不如常,异常妖艳……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转折定基调
这文到底是虐呢还是虐呢还是虐呢……?【望天
☆、第二十三章
徐炳天觉得不对,再看江慎言时,他本漆黑的瞳仁竟泛着紫蓝。目光不如常,异常妖艳……
徐炳天颤声唤他:“慎言……”
江慎言好似全没听到,依旧自顾自的说:“傅子旭你别不要我。”神情如春日里的薄冰般脆弱,说的涕泪俱下,“你说我到了京城就能找着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认我。现在认我了,可我怕你死,怕太子和皇上知道了杀你,我替你做事,你又不乐意。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你别走了。”
江慎言窝在徐炳天胸前蹭眼泪,蹭了半天,抬手把徐炳天压倒在榻上,扑上去就吻。
徐炳天到底是武官,走过的路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被种蛊之事也闲有耳闻。想起蛊虫,浑身冰凉。颤抖着手拔出腰间短匕,在江慎言手臂上轻轻划过,登时渗出紫蓝色的血珠。
看着江慎言紫蓝色的瞳仁,徐炳天如遭雷噬——江慎言被人下蛊。
蛊虫活跃时,只有一个法子,被施蛊人全凭自己意愿做事,旁人需予求予给,否然,必七窍流血而毙命。
此时江慎言竟然伸手去剥徐炳天的衣衫。徐炳天皱眉,只是看着他,任他胡作非为。江慎言此时无知无识,眼神冰冷,动作僵硬如同僵尸,许久拆解不开,额上青筋俞显,渐渐嘴角渗血……
徐炳天见状,忙顺着他的手,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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