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手,转念一想,要是不吃醒酒药简一明天会头疼的吧?于是还是敲了敲门,房间门秒开,灯光都被简一灭了,只有洗手间里透出些光亮,他应该是才洗完澡,穿着浴袍开的门,腰带松垮垮的系着,一只手扶着门把手,一只手还在擦头发,陈维西注意到他白净的胸口和滴着水的头发,头发上的水顺着脖子流到锁骨,再到胸口,然后就隐在了浴袍之中不见了。
他乍看到这美人出浴图楞了片刻,回过神后从简一身侧挤了进去,好歹是和他离了些距离,这才意识到刚才他连大气都没喘一下。
“你好点没?解救药买来了,你吃一点吧……”他站在桌边给简一又倒了杯水。
“谢谢,你先去洗澡然后就睡吧,时候也不早了。”简一低声说了句,应该是还是有些难受的,这会说话的声音都还是哑的。
陈维西应了一声,就去了浴室,进去以后他就捂着脸坐在了马桶上——这都什么事,他明显的感到他身下的小兄弟在蠢蠢欲动啊!
没多久简一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了流水的声音,他盯着浴室的窗户看着,这像酒店又不像酒店的房间布置实在是太中规中矩了,浴室竟然还有帘子挡着,搞个磨砂玻璃也比这个好吧……
他郁闷的跑到窗户边上的飘窗上坐着了,头发也懒得吹,房间里光线很暗,他点烟的火机是唯一一点星火。半晌陈唯西就出来了,看到的就是在飘窗上吸烟的某人,他上前两步关上了窗户,说:“我没看出来你这么不羁啊,这才吐完洗完澡就敢吹夜风了?你这头发还是湿的呢?”
简一歪头看了看他说:“我也没看出来你这么婆妈啊,比我老婆管的还多……”
“你有老婆了?”陈维西脱口而出反问道。
“暂时没有,要不你来?”简一对他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来。
“我……”陈维西这会不知道为什么脑袋突然就卡壳了,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话而已。
“烟味不好闻,我这不是怕熏着你嘛,我头疼死了,不抽又不行……”他看陈维西表情有些纠结的样子,马上就把话题扯走了,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揉了揉太阳穴。
陈维西事儿妈的品质这会就凸显出来,先是把桌上的药伺候他吃了,然后又把人拉到床边吹头发,这会他才发现简一的头发很软,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刺猬脑袋。
简一大爷坐在床边玩手机,陈维西苦逼的站着给他吹头发,这待遇,简直了。
“你这头发是染过的么?”吹头发是一件极其枯燥的事情,陈维西无聊的和简一聊了起来。
“不是啊,天生的,不仅头发,眉毛啊,汗毛啊都是这个颜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简一头都没抬,低头按着手机,一心享受陈维西的服务。
这会陈维西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句诗——天生丽质难自弃,说的就是这种吧?
就是生错了性别。
他边吹思绪乱飞,想把简一肩膀上的头发也吹吹,结果不小心抓到了他肩膀上的衣服,这下好了,简一宽松的浴袍就掉了一大半,一半肩膀和胸口全露了出来!
还好这是坐在床上的,不然他这衣服肯定就得落地上了,简一若无其事的将衣服拢起来,低着头系腰间的带子,随意的说道:“都是男的,怕什么,只要你说一句,想看我还会不让你看吗?扯衣服干什么呢!”
陈维西欲哭无泪——帅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这么讲话我真的好方啊……
“没有,你想多了,我其实只是为了给你吹头发而已……”他木着脸一板一眼的说道。
“哦~是吗?”简一挑眉看了看他,一句话被他说的拐了三道弯,每一道弯似乎都拐到了陈维西的心里。说完这句话他又冲陈维西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嘴边两个梨涡时隐时现,说道,“好啦,头发也干了,我睡啦晚安。”然后他就利落的卧倒躺尸了。
陈维西看着床上睡自由奔放的人有些无语,他也在旁边床上睡了,可没多久他又睁开眼睛——简一开门的时候他光注意到别处了,这会突然想起他那时候的样子好像和白天有些不同,很细微的差别,分不清具体是哪里,也许是眼睛,也许是鼻子……
大概就是一个成熟温和一些,一个尖锐可爱一些?想到这里陈维西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会把一个男人用可爱形容,也是够了。
以后他把简一的这点变化归功为亚洲四大邪术之一的化妆术的原因,对自己不能看出其中具体差别这个事情丝毫不耿耿于怀,翻个身就睡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他醒的时候简一已经不在了,摸出手机看了看,这会都九点多了,难怪的。这时传来的敲门的声音,陈唯西揉了揉眼睛就去开门,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顾念久。
“走啊,去吃早饭啊……”
“你去吃吧,简一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不在这……”
“什么!简一昨天在这睡的?这死洁癖什么时候转性了?哦……我懂了,你不用管他,他不在脸上刷100层粉是不会出门的,昨天还在逼逼他长痘了,死臭美……你快点下楼啊,点了好多吃的呢。”顾念久机关枪似的一通说,完了又一阵风的走了,留陈维西一人在风中凌乱。
——是他没睡醒还是他认知有问题,顾念久口中的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简一吗?洁癖?臭美?
想不通的陈维西先回宿舍换了一身衣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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