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行踪,进入居住区长时间活动的只有空间物理学者,和……程序员。”
那个矮胖的红发女子微张着嘴,慌张地对上周围诧异的目光。
9.
“这怎么可能?”通讯员跳了起来,“她个女孩子能干什么?!”
“你本来也不相信任何人会做这种事。”上校指出,“抱歉,现在不允许我们放过任何可能性。”
“我也不认为是她!”虽然之前指出事实的也是他,但数据分析师还是站了出来,挡在妹子身前,“这种指控太过分了!”
“只是监视隔离的话,我没有意见。”程序员本人反而先冷静下来。她绕过分析师向上校点点头,“我的工作只要有电脑接口就可以进行,不需要去无监控的地方。”
这鸡飞狗跳的一天就以程序员妹子带着一个安保机器人住进小隔间、其他人三三两两搭伙在工作区域外宿结束了。医生缩在指挥室的角落里研究他的实验数据,舰长神情疲惫地坐在监控前,一边扫视逐渐进入梦乡的众人,一边反复回放失踪船员最后一次出现在镜头前的画面。
“有什么发现吗?”医生放下终端,走到舰长背后。对方拉过他的手贴在脸颊上磨蹭,长长叹了口气。
“毫无头绪。那些船员消失前后,同框的都不是同一个人。”舰长扬起头,“你呢?”
“冬眠者死亡原因和那些失踪者完全一样。”医生眼眶又有些发热,“两者都是类似高能激发的结果,而不是冰晶。”
“所以杀死冬眠者的并不是解冻过程。在那之前,他们的大脑就已经被破坏了?”
医生点点头:“冬眠的低温保护了他们的机体,所以解冻后还可以短暂恢复呼吸和心跳。但他们在那之前其实已经……”
“也许真的是这宇宙中什么人类还不知道的力量?”舰长起身,揉揉医生的后背,“我倒宁愿是这样,要怀疑我们的同事,怀疑你,简直……”
“去休息吧。”医生露出他始终如一的温暖笑容,看得舰长忍不住低头吻他,手也钻进他的上衣捣乱。
“哎?”医生睁开眼睛,忽然注意到一点异样,“程序员呢?”
舰长猛然回头,扑到监控台手动调整摄像头位置。那头鲜艳的橙红色确实从房间里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原地打转的安保机器人。
“可恶!”他迅速倒带,定格,回放——数据分析师进入了程序员所在的房间,对她说了些什么。对方摇摇头看了眼监控。两人又交谈了一阵,妹子耸耸肩,跟着分析师出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安保机器人在干什么?!”舰长火冒三丈。他呼叫上校,又调出沿途监控,眼睁睁看着分析师和程序员消失在居住区边缘的监控死角,而这已经是15分钟前的事情了。
“召集所有人到会议室!我们抓到了现行犯!”
睡眼惺忪的船员们支着下巴一起看着监控里数据分析师半夜离开休息室去了厕所,出来就直奔囚禁程序员的房间带她去了居住区,离开时就只剩他一人,再次进了厕所。片刻之后甩着湿嗒嗒的手回到休息室。
“你把程序员怎么了?”舰长质问他。上校的声音正好在通讯器里响起:“发现程序员!她……昏迷不醒……”
“我…我不知道…!”分析师手足无措,“我,我只是半夜起来去上了个厕所……”
“你意思是这视频里不是你?!”
“我,我完全不记得……”
“可是他在空间物理学者失踪时一直在监控范围内啊……”通讯员小声嘟囔。分析师感激地看向他:“就是就是!”
“对不起,我不想和他共处一室了。”有船员举起手,“虽然有解释不通的地方,但我们还是暂时把嫌疑人隔离起来的好。”
一片赞同的喃喃。数据分析师垂头丧气地去了之前关押程序员的房间。
舰长双眼布满血丝,眼眶青得像被揍了一拳。通讯员主动接过监控的工作,让舰长跟着医生去休息。
“动力室有个警报,响了十几分钟还没有停,我们去看一眼。”负责能源的几个技术员提出。舰长犹豫片刻,还是批准了——毕竟在宇宙中航行,飞船本身出点什么问题,他们全体都要完蛋。
他本想等那些技术员回来汇报再睡,半靠在沙发上搂着沾枕头就晕过去的医生,又点开一个小型投影查看船里的状况。他切换着一条条亮着应急灯的昏暗走廊,里面似乎有影影绰绰的东西,猛一看来似乎是个长手长脚的人形,仔细辨别又看不清面目。他费力地凝神注视着,忽然觉得只是些圆滚滚的机器人——
“唔……”房间里忽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医生蠕动了一下,打着哈欠起身,“已经天亮了啊。”
舰长骤然清醒过来。面前的投影已经熄灭,自己大概早就不知不觉睡着了。他伸了个懒腰,活动着筋骨向指挥室走去。
指挥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不停闪动的监控投影,扫过舰长睡梦中那些熟悉的长长走廊,以及船员们休息的房间。造型憨态可掬的机器人们正在忙忙碌碌地清扫维护,四处都明亮整洁,就像之前航行中的日日夜夜。
但哪里都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10.
舰长和医生紧紧捏着对方的手,仿佛要攥碎彼此的骨头。他们的呼吸轻浅急促,在船体微弱的嗡嗡声里显得有些刺耳。
“到底发生了什么……”舰长终于打破沉默,颤抖着手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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