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子不算得好使,只在杂草生得整齐的地方用着顺手,生得杂乱之处还得用镰刀割。这时候手套就显得非常有用,即使直接抓着杂草也不会被刮伤。
发现手套有用,夏越干脆让裁缝给做了十几副,全都送到了白家。白家上下看他的眼神全都是崇敬,拾前人牙慧的夏越难免有些心虚,倒是式燕看他的仰慕眼神,让夏越觉得十分受用。
式燕还是每天去白家地里帮忙,但不再待到傍晚,而是晌午便会回去。早上他就给地里除草,查看稻苗的情况,等到以敖从学塾回来,便告诉弟弟自己弄好了那些田地,交待清楚了才离开。
连续下田干活,夫夫俩人肤色都深了不少,胃口也好了许多,式燕最为明显。云爹爹看在眼里,忍不住拉了夏越悄悄地问:“式燕食量大了不少,该不会是有了吧?”
夏越愣了愣,才笑道:“天天都去给沈大夫施针把脉呢,要是有了还能不知道吗?”
云爹爹听了有些遗憾,又问:“那怎么突然吃了这么多啊,虽然农活是累,可这胃口都比以前好一倍了。”
这话是没夸张,式燕以前那食量只比云爹爹多那么一点点,现在都快赶上夏越的小厮了。当然,云家都认为能吃是福,就是云爹爹心里有些期盼,看式燕这样,自然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夏越是理解爹爹的,但是让式燕怀上孩子……他倒是很希望的,如果式燕现在有了,他就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让式燕下田了,这样谁都看不到他家夫郎那漂亮的小腿了。
可是夏越也明白,若是在这个时节,因为有了孩子而不能下田,式燕心里肯定会有些遗憾的。那孩子露出那么向往的眼神,对自己说想要亲手种出优质的酒米,交到自己手上,让自己酿出最好的酒,那番让他心动不已的话,是式燕的愿望,夏越愿意帮他实现。
所以,夏越没法告诉自己爹爹,其实最近的房事,自己很注意,并不打算让式燕太早怀上。
至于式燕的好胃口,那自然是因为沈大夫给施了针,式燕面上的僵硬慢慢好转了。现在他张嘴能比以前大了,咀嚼也比以前顺利许多,快上许多。从前式燕只能很有耐心地在口中反复来回地细细咀嚼,直到把食物嚼得够细碎了才咽下,现在咀嚼速度增快了,吞咽也快了,饱腹感便没那么容易出现,自然吃得比原先多了不少。
式燕现在下田,依然是卷起裤腿,虽然他愿意为了丈夫直接踩下水田,夏越原本也心里憋着气,怎么也不愿意让他露出小腿的。可是当夏越看着自家夫郎真的不卷裤腿,就打算直接下田时,他还是伸手拉住式燕,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蹲下身给夫郎卷裤腿。
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吃干醋,总比不上式燕重要,这弄得两条腿都是湿嗒嗒的,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夏越只能在心里不断地这样安慰自己:反正就这一年,式燕只在今年下田而已,以后就全身都是自己的了,全都要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别人看去。
五月有个千巧节,这个节在不同的地方日子也不同。夏越听温有恭提过,越京是在五月初过这个节,而胤城则是在五月十六。
千巧节其实便是卿倌节,各地过节的风俗都有所不同,胤城因为日子正好,便多了一项拜月神的仪式。
拜月神的基本都是未出阁的卿倌,晚上在自家院子里设了台,摆上水果和荤菜,不用上香或蜡烛,就只对着明亮的圆月跪拜祈福。祈愿的内容多是因缘亲事。
成了家的卿倌过千巧节也拜月神,这时候求的就是夫夫圆满了。
虽然各地过千巧节的风俗不同,但有一点是全骆越都一样的。所谓的千巧,指的是卿倌的才艺,每到千巧节,胤城城里便会举行千巧会,许多卿倌在千巧会上比试才艺,未许的卿倌拿了名次便也有了好名声,许了卿倌赢了也能给夫家脸上增光。因此每次这项活动举行,城里都会热闹非常。
式燕问过夏越是否希望自己参加,夏越想也不想地说:“式燕觉得我会让你上台,给一群看热闹的人看我家夫郎长得多好看吗?”
丈夫既然不希望自己上台,式燕也松了口气,他本就不是喜欢站在人前的,幸好夫家也不要自己去争这点光。
夏越虽然不想让自家夫郎去给人围观,但自己倒是有些想去围观别人,他兴趣不大,只是毕竟好奇,于是千巧节当天便牵着夫郎的手去看热闹了。
千巧会是在城中搭了台子,两个人坐到隔壁茶楼的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边磕花生米边围观。看了半个多时辰,夏越发现还挺有意思,不是自己想象的只有弹琴唱歌吟诗作对,或者绣绣花织织布而已,有的卿倌擅长的是木工活,有的卿倌能做出很精妙的琉璃器具,居然还有卿倌展示自己力大无比的,看着他抱起那个大石墩子,夏越都忍不住鼓掌,至少自己肯定是抱不起来的。
式燕其实也是第一次看千巧会,本来还有些担心丈夫会注意到哪个优秀的卿倌,要知道,虽然夏越说过只要他一个,他也十分相信丈夫,但总归会有些担心。不过,看夏越只是纯粹看热闹的样子,他便彻底放下心来,安心地去看千巧会上的表演。
觉得热闹看得差不多了,也不在意最后谁拿第几,夏越磕完了花生米就拉着夫郎出了茶楼,转身往街市走去。
夏越觉得,过节嘛,就应该送些礼物,顺便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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