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飘渺,那火势似已经喷入她的喉中,她只觉得头皮都快被烧焦了,那一声悲呛的问话以为早已被这大火吞噬,飘进郁美静的耳中的时候,郁美静以为她听错了,可听到那神经质的问话,至少确认那人还活着,眼泪顺着面颊流入嘴中,她仰着头,哭诉道,“没有!你个变态。”
火海中的人在刚才已经放弃自救中又回过神来,再看身旁的人,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手将盛开及其那陌生人揽在两旁,她冲进来是为了救人的,彼时,那陌生人似已快被这浓烟晕过去,无力再挣扎一个字,匤一美负重太多,行动迟缓,就在那一瞬,有一个人影又冲了进来,不仅身上背负着拧满了水的衣裳,还给另一人一套,她从匤一美手中拉过那陌生人的手,就将其背在身上,“把盛开背在身上吧,快!”
熊熊烈火中,却是柔弱女子爆发出了惊人的勇气,当郁美静和匤一美筋疲力尽地将那两人背出来后,两人都没了力气,瘫软在了地上,一旁呆着已经脱得只剩下裤衩的几名保安,神色惊恐,小羽和盛开都已经晕了过去,匤一美也因为被浓烟熏得太久,眼睛已经无法睁开,呼吸紧蹙,只紧紧握住郁美静的手。
那一场大火,直到所有人都救了出来,消防车才赶到,一干人等被送往医院,除了耗子的脚背被烫伤的有些严重,匤一美的右手有轻微的烫伤之外,其余人都没有什么大碍。
盛开和小羽因为情绪波动很大,又吸了太多浓烟,暂时还未苏醒,岑梓已无大碍,坐在小羽的旁边片刻不离。
郁美静一个人照顾不了这么多人,到了医院就通知了米姐,盛开和小羽在一个病房,匤一美和耗子在一个病房,事情太多,都来不及后怕,就和米姐商量着后续事宜的安排。
西城娱乐那边得到消息也来了一些人,当阿来看到匤一美躺在病床上,身旁站着郁美静的时候,神色有些难看,却片刻间恢复了平静,依然装着没事人一般问候着匤一美,“老婆,你没事吧。”他铁定是故意,平时从不这样叫她,只是在这当口,匤一美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和他计较,她只是紧紧握住郁美静的手不放,就在阿来来了之后也当不存在般,只淡淡道,“等我出院了我们就去办离婚。”她从未有过的坚定。
阿来镜片后的眼神失望地闭了闭,却只是转身道,“等你出院了再谈。”说完就走向了盛开的病房。
这世间,总是有些人执拗地坚持着一些不该坚持的东西,仇恨也好,偏执也好,他们装着对世间所有的事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最不在乎的却是他们自己,他们以为这样,全世界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他们,只是,伤人最身的也是那个不爱自己的人。
郁美静和米姐忙得脚不沾地,还得编造着警察先生需要的口供,她们自是知道这里面的关系,拼了命救出来的那个人,盛开不惜不要自己的命都要保,虽然她们心里明白这场事故绝非是偶然,可岑梓和盛开都一口咬定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着了火,而那么神秘人小羽自从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一个字。
所幸没有人员伤亡,那又是一个废弃的废墟,没有太多的财产伤亡,最后这事也是不了了之,没有再继续追究这到底是一场意外的失火还是有人故意的纵火案,只是那个叫小羽的人,不管盛开和岑梓和她说什么,她都形如枯槁般不出声,眼神空洞得让人害怕。
到了出院的时间,盛开将小羽接到了自己的家中,她也未曾反抗,岑梓每天都去看她,就这样沉默的,憋屈的,压抑的,过了将近三个月,初秋都来了的一个晚上,岑梓终于爆发了,那是在盛开的别墅里,岑梓拿出盛开的很多好酒,把每人面前的杯子都满上,盛开憔悴地不似人样,这几个月她推掉了所有的通告,每天在家里照顾小羽,试着和她说话,可终究无果,沉默的气氛中,只有一杯一杯的酒入穿肠。
“你现在还在后悔,那天我们没有一起死,对不对?”她终于忍受不了小羽这样的状态,双眼通红地质问道,“你费那么多心思,就是想我们死,太费周折了,来吧,给,都结束吧,这样要死不活地活着干嘛呢?”岑梓喝多了,走路都有些踉跄,却从厨房里拿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小羽却无视般,只眼里闪过痛苦的神色,别过脸去。
“你不来,是吧?只要我们死了,你就乐意了对不对?你就会开口说话了是不是?”岑梓红了眼,反手就将水果刀朝自己的胸腔刺下去,旁边的两人吓得惊呼出声,小羽终是动了情,反手就将那锋利的水果刀抓住,白肉握着刀刃,鲜血顺着刀尖滴在了地板上,她眼里涌出泪,岑梓忙将她的手掰开,傻傻地望着这一切,小羽却一把将岑梓抱在怀里,失声痛哭了出来。
“疼……疼……”盛开颤着声,忙呼叫着自己家的保姆,拿医药箱将小羽的双手缠上纱布,好在那刀已不是十分锋利,血很快就止住了,见她终于有了反应,盛开也满脸是泪,轻轻地拥住了那两个人,“别闹了,我们以后都好好的,好好的,好不好?”
怀里的小羽不住颤抖,她什么都没再说,其余两人皆是百感交集,不管当初那场意外造成了多大的误会,这些年,这个人受过的苦铁定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至于这样的性情大变,两人皆不想再去计较,只要她活着就好了,活着比什么都强。
夜里微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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