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慈方从偏厅里拉着揉红花油的十六出来,一听此言,立刻就撒开十六的手,腾腾上前就搡了温老七一个肩头,周慈气势汹汹:“老子要你让?滚你妈的!”
温七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温柔,仿佛是凝视着最心爱的宝贝明珠,然后,温七又朝周围张望了两下,心平气和:“打是亲,骂是爱——我知道阿慈这是在表达呢!”
周慈:“……”
周慈无话可说,干脆一言不发,拉起十六就将人家摁在另一张小沙发里,周慈大声道:“这儿是我家,没人敢动你——小十六,给大哥哥稳稳坐着!”
周慈一边说着,一边甩人家眼风,厉声厉气道:“只要有我在,你那温七哥哥甭想再踢你一脚!”
温七哥哥把这话听进了耳朵里,单是笑——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是在心爱的阿慈面前,自己根本摆不起温师长的谱——哄都来不及,哪里舍得!
李少闻见干爹鼓着一张嘴巴气嘟嘟的,不知怎地,老觉得干爹这模样怎么就很可爱呢——最近他生了别样心思,眼里看到的干爹,总是孩子气、故作老成的,仿佛比他小,是可以让他抱起来摇两摇的一点分量。
李少闻趋身上前,两只手从后面搭住干爹的肩膀,将干爹扳了过来,男人面上笑微微的、一团和气地说:“阿慈。”
他笑着,然后又叫了一声:“干爹。”
李少闻做惯了花花公子,对待女人家都是轻声慢语、一团温柔,如今忍不防将这一套安在干爹身上,还真就——顺风顺水的,一点都不违和,男人抱着干爹的肩膀摇两摇,好声好气地说了一句:“干爹,咱们开饭吧,大过年的,一家团圆嘛。”
一家团圆,就是“团圆”两个字打动了周慈的铁石心肠——暂且收起“轰人出门”的一套心思,周慈看看眼巴巴的十六——这孩子听话得可怜,又望望笑微微的温老七——这厮,嗯,背井离乡过。最后,他又转头看了看阿闻,阿闻一直是个有心人——特别会揣摩人心。如此张望了两下,随即周慈不紧不慢地点点头,用一种不咸不淡的口气,沉静的、轻声地说:“一家团圆。”
在一家团圆、和和气气地吃过一顿年节晚饭后,师兄弟几个人各回各房——各找消遣。
温老七是赖着不走了——反正周家总有客房给他睡。这天夜里,周慈也不好让十六跟进房里——也不是不敢,就是不好,因为摸不准对方会不会真开枪——真开枪了,那就是小十六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去了!
房外的走廊上,一盏壁灯亮着,光影中周慈伸手梳两下十六的头发,然后漫不经心地拍两拍,口中说道:“去吧——回自己房里去。”
十六抱着自己的枕头,睁哥,然后云里雾里地“喔”了一声,他踮起脚尖,凑过去,想要亲吻大哥哥的嘴唇,然而大哥哥是傲然而立,一点也不肯迁就,十六只啃到了大哥哥的下巴,啃了一舌头的青色胡渣,十六呸呸道:“大哥哥,你今天忘了刮胡子啦。”
大哥哥笑了笑:“明天让你帮忙刮——乖乖去睡啦。”
这二人是“啦”来“啦”去,李少闻在隔壁站着,听得心痒难耐,他想了想,大着胆子上前,李少闻倾身亲了干爹的脸颊一口,干儿子是笑得活活泼泼的:“干爹。”
干爹摸着脸颊,就见干儿子笑得又讨好又小家子气——他不笑已经很俊美了,一笑起来,那是没得说。
周慈没得说,但是想想还是追了一句:“你呀——这么大个人,还好意思撒娇,跟十六比?”
当天晚上,半夜三更,周慈是被一种沉重的压迫给压醒的。
昏暗中,窗前明月,床脚星光,如此浪漫的夜色,周慈却无心欣赏,在面前一片粗重的喘息中,周慈铁青着脸,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你!”
温七答了一声:“我。”
他有点恍惚,因为阿慈眼下看起来很不真实——真的就把人家抱在了怀里吗?
——他从不知道自己可以为阿慈做到这个份上——撬门夜袭的份上,怎么可以这样自降身份呢——只为了一亲芳泽,当然,能够更进一步那是大大滴好。
“阿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快快地从嘴巴里跑出来,此情此景,热情得仿佛神经质似的,“阿慈,真是抱歉得很——我不问自入、不请自来,真是很想……干你呢!”
——很想干他,干阿慈,温七想,自己是不知道爱人的——怎么个爱法呢,他从不说爱,爱是什么东西?能够当饭吃、当衣穿吗?在自己看来,想要一直睡一个人,睡下去,想要死在对方的床上,如果这算一种爱——那,自己真是爱死了阿慈!
温七腾出一只手抓住阿慈胯间的“小弟”就是一捏,男人压低声音冷冷道:“阿慈,安分点——如果你不想变成一个废人!”
温七手里是稳稳攥着人家的命根子,蛇打七寸一般,男人是含妒带恨、一团醋味地说了句:“哎呀,要是废了这套传宗接代的东西——阿慈,你以后可怎么去睡小十六——拿什么睡呢!”
周慈:“……”
周慈抬起一只手,遮住面颜,无话可说——无地自容,在悉悉索索的声响中,他知道自己双腿被人家打开,架在肩膀上,对方的大家伙一下子“破门而入”,直截了当、粗暴凶狠——痛啊,太痛了!
一定是流血了,他想,他听到对方大家伙进出间发出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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