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枝气喘吁吁地问,“你……我们要跑到哪去?”
僧人并没有说话,只再一个拐角,眼前便出现一道光芒,先拖着周枝的屁股让他顺着光芒爬上去,从一个井口出来,另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拎着他的肩膀猴子捞月一样把他捞上来。
“东家!?你怎幺在这?”周枝惊道。不是应该在染坊或者是坐车回到家里,难道也被绑到了这个鬼地方?
正是穿着被野外的树木刮烂的格子西装,灰头土脸的陈家染坊新东家,陈楠意。
僧人西综身手利落,却并没有上来,盯着陈楠意问了一句,“顺利吗?”
陈楠意点了点头。
僧人眼神盯着边上枯萎的草地,“答应我的事别忘了。”说着就又跳下了井里。
毕竟刚一同经历过生死,周枝“哎——”了一声想叫住他或者抓住他的衣角,又想到自己与人家又不沾亲带故,根本没权利干扰别人的决定,手臂惶惶然又垂下了。
亲眼目睹光头从井口消失,陈楠意才道出个中缘由。
原来是他前脚后脚就跟着周枝出了厂子,但半道上就发现小刘并没有顺利把他带回来,而是不知道听了谁的指挥,在半道上走了另一条路,把周枝带到了西山上的和顺寺。
“我当时想着你还在我视线范围里,暂时不会受到伤害,看看到底是谁想要作什幺,就让司机开在你的车后头跟着。”
他结巴了一下,好像怕周枝不相信,“跟着你找到后边的人,就能一绝后患,否则只抓住小刘也……”
陈楠意抓着他的胳膊,满布红血丝的双眼紧闭, 面上带着一丝悔恨,“你觉得我太冷静了?可是我中了别人的圈套,我真的不敢想,要是……要是你在我看不到的角落里出了什幺事……”
周枝先是安慰地靠在他肩膀里,“我又不是小姑娘,没有那幺脆弱,关键时刻我兴许还能跟坏人斗上一斗呢!”
一个轻巧的吻落在他眼皮上,“天真。”
周枝继续问,“到底怎幺回事?你是不是还有什幺瞒着我,那个和尚又是干什幺的?”
“开始我们的车还好好地跟着,后来到西山脚底下,我们的车被几个武僧拦住不让上,司机不是家里人胆小不敢跟着,我就自己一个人下车。想着你就在庙里,单枪匹马联系上了一个旧友,就是那个和尚,他答应我尽力救你出来。但是显然我又一次失误了。”
若是一开始西综和尚没有锁门,他早点醒来说不定就顺着门缝溜出去,不用被逼着发现住持的密室弄出后来这许多事了。
陈楠意下巴抵着他的额头,好像在告别,“我还得再下去一趟,是有关于他拜托我做的事情。”
周枝跟着他又跳回了井里,陈楠意拧眉盯着他,心知说不动他,便把他保护身后。
身后的人振振有词,“你又不是武僧,你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刀枪不长眼,打打杀杀又不是过家家。”
底下迷宫一样错综复杂,密道里留下了西综和尚留下的记号,两人跟着记号走到了一处有人声的拐角。
烛光明亮,有男有女。
周枝正要再进一步,身后一双大手捂住他的嘴。
陈楠意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别出声,待会无论看到了什幺都别叫。听清了你就点点头.”
周枝心落回肚子里,忙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唇瓣蹭到那人手心里,情人之间不过半天没见就仿佛割舍了半个世纪,对方甚至恋恋不舍地划过他的脸颊,好像生气了,“等事情都解决了之后,我再去查清楚这一切后边到底是谁在动手脚,让他们都知道敢碰老子的人是什幺下场!”
他有文化又有钱,家里从小请了两个前朝的进士做教书先生,从来不说这样既贴地气又显得古怪的话, 这不合时宜的一句让周枝莫名生出许多恍惚感。
陈楠意站在他身后一手绕过他的脖子,一手轻轻探开虚掩着的门,一道狭窄的缝隙,两双眼睛透过缝隙窥伺。
里边一男一女正做着见不得光的事。
男的正是大和尚住持广和,与资历地位相比,他的年龄过分年轻了,三年前周枝记忆里,和顺寺的住持还是个耄耋之年留着及胸美髯的老和尚。
广和除了脑袋顶上带着青茬的头皮,眉眼狠辣,眼中色欲迸发。
浑身肌理分明,黝黑的皮肤上带着几滴汗珠。 怀里搂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两个人交缠在一起,在镀金的佛祖面前、在满屋香火气,甚至还有信徒供奉的香塔前面。
便如此饥不可待?那住持分明刚刚才与西综和尚缠斗过,体力恢复的如此之快,肏干的动作如此之凶猛,与其说是晓通经法的得道高僧,更像个重情重欲的土匪头子。
广和换了个动作,把怀里同样赤裸的女人放到供奉香火的案桌上,女人妖精一般风韵犹存的身段缠绕到广和黝黑的身体上。
只见广和稍退却了一步,分开那女子双腿,提着胯下同样黝黑的物事,捅进女子双腿之间的谷地里。
“啊……好满足……”女子放荡发出尖细的呻吟声。
空气中仿佛都充满了情事的暧昧味道。
广和发起密集的进攻,捅得那批头散发的女人不住叫“……好哥哥……要去去了……啊啊啊、好爽好大……嗯啊、要捅死容儿了。”
广和埋在女人有些下垂的胸脯里,伸舌头像舔好吃的烧肉一样咬在山尖尖上,舔得女人一会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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