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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是闷醒的,休戈比他醒得早,正挨在他身边手脚并用的搂着他腻乎,男人蜜色的手臂紧紧拥着他的胸口和腰胯,两个人都是昨晚之后那副几近赤裸的模样,萧然身上的纯黑短衫倒是还在,只是敞着领口什幺也遮不住。
萧然背靠着休戈蜷在他怀里,下身赤裸紧挨彼此,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休戈晨勃的性器就抵在他的臀缝上,精神抖擞的东西在夏日的清晨格外烫人,萧然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呵欠,毫不在意的继续同他大大方方的依偎在一起。
睡到自然醒的餍足感总是令人格外舒适,萧然下身只有一点酸,休戈昨晚算是体贴之极了,自始至终都护着他的腰背没让他累到,情事再酣畅也只做了一次,没折腾没nèi_shè,事后又替他用热水擦净身子,萧然现在浑身上下都清清爽爽的。
肢体相拥的动静伴着衣料瑟缩的响声出现了片刻,萧然主动翻身同休戈面对着面,墨色的长发和卷曲的褐发纠缠到一起,顺其自然的亲吻是甜蜜且温馨的,并不带有丝毫情欲。
萧然鸦睫轻颤眉眼半合,他放松着睡到绵软的肢体温顺又透入的陷在休戈的吻里,唇齿撩拨,津液浸润,休戈托着他的腰背将他拥得更紧了几分。
他躺在浓密顺滑却硬度适中的绒毯上,以命护他的男人伏在他身上夺走他的气息,萧然全部的肌肉都松弛了下来,眼尾因为没消散干净的睡意而沁出了些许水雾,休戈更进一分低喘着舔过他的齿列,萧然舒服到头皮发麻,修长的指节只能在男人臂上留下几乎浅不可见的红痕。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帐里甜腻的气氛渐渐趋于旖旎,萧然长腿一伸再次主动盘上了休戈的腰,他很痴迷与肌肤相贴的温度,毫无阻隔的亲昵带着不设防备的隐意,休戈从不避讳把咽喉命门暴露在他眼前,无论是红烛喜帐中的第一次还是现在,休戈对他永远是坦诚相待。
萧然不像是被驯服至臣服乖顺的狼犬,他的主动是另一种肆意而为,见到天空的笼中鸟终于得以振翅高飞,萧然终究是拿回了骨子里的那三分野性,他喜欢休戈予给他的快感与安心,所以才开始愈发急切主动的去讨要。
不带情欲的早安吻很快就变了质,萧然仅着的贴身短衫褪到了臂弯,休戈埋去他颈间啃咬亲吻,一双手自他胸前抚去腰间,留恋着两颗小巧艳色的乳首来回抚弄,狼牙与红珠连连碰到一处,萧然仰颈夹腿受用的显出半身浅浅红潮,他绷着腰腹拥上了休戈的身子,指骨抚过蜜色强健的肌理直至摸到一片湿意。
休戈臂上的伤又渗了血,伤口太深忌讳发力,休戈压根不在乎,萧然却不行,他挡开一个劲往他胸前拱的北原男人,哑声勒令他老实躺回原处,情动时的音色颤着几分狼狈的沙哑,休戈嬉皮笑脸的一边给他宽心一边贼心不死,萧然眉心一蹙,一手握着他受伤的小臂抓稳,膝上一顶一撞,结结实实的将他放躺在毯子上。
休戈三分惋惜七分雀跃,萧然对他的关心之意瞎子都能看出来,然而这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萧然对他动手了,若非是亲近到一定地步,以萧然内敛沉稳的性子绝对不会动他,休戈服服帖帖的躺在毯子上一副被打乖的老实模样,战功赫赫平定部族的一国之君,上马能战下马能治的北原首领,就这样毫无气势也不做任何反抗的歇在了帐子里。
北原的医官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一直很头疼自家这个皮糙肉厚的王上,休戈是钢筋铁骨强健孔武,可人终究是ròu_tǐ凡胎,该注意的还得注意,海力斯正愁着一会怎幺能给休戈灌两碗药下去,狼毒可大可小,眼下是盛夏,蚊虫多疫病多,多加防范总是没错的。
出帐的人却不是休戈,身形瘦削的南朝青年一身黑色窄衣,马裤马靴皆有暗银纹饰,那是休戈惯穿的图案,也是北原王室专用的纹饰。
正值放牧的繁忙时节,海力斯是医官也是一方掌事,这片牧场是他管辖的地方,他与休戈的年岁相仿,也算是光着屁股从小玩到大的同伴,只是他性子稳重些,年少时就离开昭远跟着父母四处任职掌事。
他知道萧然这个人,十年前,休戈十六岁,跟随先王去南朝进贡,南朝与北原算是势均力敌的局面,可南朝守着崇关,崇关山野连绵,富藏铁矿,那一年南朝又开到一处巨矿,铁石如流水一样源源不绝,南朝因而盛气凌人,那年故意宴请诸国国君,看似亲厚实则立威。
说来也是有趣,休戈少年时长得慢,个子一直是他们中最矮的,少时的小王子脾气颇大,始终拿身高当成不高兴的由头,整日上树下河胡作非为,然而从南朝回来的休戈却仿佛变了个人,每日勤练武勤读书,抻筋蹬腿强身健体,附带着还每晚都要喝两大碗牛奶。
又两年后,休戈成了他们平辈中最高大勇猛的人,他们都知道小王子在心里藏了一个心上人,虽然那人远在南朝,但他们总觉得以休戈的心性,他们未来的王后肯定很快就会嫁过来。
可这一等就是十年,休戈二十岁的时候本已打算去提亲,然而那年天灾突至,水源枯竭草场枯死,牛羊死了大半,举国上下民不聊生,他们的先王在赈灾的时候操劳过度撒手人寰,先王后陪着休戈撑到最后,待灾情缓解大半休戈登上王位的时候,也因思念成疾随着夫君去了。
之后就是数年的南征北战,新王要平定部族铸稳疆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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