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扩到了沈白的这个世界。
任务目标在自己来到之前就已经去世了,在系统完善好之前,也就包括现在,沈白处于了一种完全自由的状态。
他不必去扭曲自己的感受迎合什么,他可以选择喜欢的,逃避讨厌的,这种自由感来的美好的近乎不真实,让沈白也吝啬于任何人干涉自己生活的权利。
这就是沈白急于从这里逃走的原因之一吧,这一次,他想要自己的生活用另一种方式度过,至少在有选择权的情况下,他并不愿意呆在这里。
如果沈白真的继续按照他设想那样锲而不舍的逃跑,并且一次比一次远,以他的力量,迟早会有一天离开这里,但是前提是他没有遇上克诺多维奇。
克诺多维奇,敦克村里的居民中,无论是原住民还是后来者,无论是东区还是西区,他们对此人都有一种源于心底的恐惧。
如果说你觉得这个笑眯眯的英俊男人并不可怕,那么只能说,你对于敦克村来说,还只是个新人。
克诺多维奇的爷爷是第一代来到这里定居的人,也是当时贫民窟里少数的白人之一,在这个慢慢聚集起来的贫民窟里,没有什么获取资源的途径,所以男人女人们对路过这里的车辆和行人都虎视眈眈,绝不放走任何一个到口的肥羊,带头的几个少年里便有他。
那时候的贫民窟没有和治安官们合作的实力,这群穷到发疯的人是每任治安官的眼中刺,不把它彻底拔掉坐在椅子上屁股都难受,所以几乎每天这次都有三五个拿着铁棍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四处游走,但是克诺多的爷爷每次都可以逃过他们的眼睛,悄悄的带着几个人,或小或大的捞上几笔。
也有想要换种方式过活的人,他们想要像城镇里的人们一样,用自己赚来的钱过着不用富裕但是简单满足的生活。
但贫民窟是个低到尘埃里的起点,因为起点低,他们有人也曾努力去找过工作,但是也走不出去这里,在这里出生的孩子,也只能重复着上一辈所做的事情,逃脱不开这个轮回。
克诺多维奇的父亲和叔叔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生的。
克诺多维奇的父亲,已经很少有人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因为后来大家都叫他“舒克他哥”,就连他自己也经常这样称呼自己。
敦克村是在这位好兄长的努力下建立起来的,这位“舒克他哥”代表着绝大多数原住民们的形象,只是比他们所有人都要有野心,而且狠辣了很多。
两个孩子相继出生,克诺多的父亲从小身上就带着这里人的烙印,他一点大就跟着大人们堵路抢车,稍微大点就时刻绑着木枪带在身上,而舒克不一样,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带上了眼镜,因为窝在被子里看书的缘故。
在这贫民窟混的再好都只是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等人,文明的发展试图把他们甩的越来越远,这里的男人女人们也清楚这一点,他们没有忘记最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迫不得已,走出去一直是他们坚持的理想。
克诺多的爷爷看出了二儿子身上的潜质,于是他把大儿子天天带在身边教会他所有的生存格斗技巧,但是所有得来的钱都换做了体面的衣,将舒克送去了小村外面的学校。
舒克成了贫民窟第一个走了就再没回来的人,十年后大家才从报纸上看到他的消息。
理应克诺多的父亲应该讨厌这个托了他的福却没有给予半分回报的兄弟,但是他没有,反而,在他不断用血性手段建立小村的过程中,那个在外面世界生活体面的兄弟让他头上多了一圈荣光。
“你的孩子也会走出这里。”
他这么对别人说着,这片土地上跟着他干的人越来越多,然后凝聚成了一个小村,他们管它叫“敦克”,意思是离开。
抱着让孩子们可以逃脱苦难命运的想法,原住民们发狠的对这个世界投射黑暗的泥浆□□,让所有射程以内的地方变成他们的泥泞沼泽,他们尝试各种各样的“业务”,财富如同滚雪球一样迅速增多,甚至有些人手上的金钱比乡镇里的绅士们还多,但是他们自知自己逃脱不了敦克村的烙印,不过同时,他们的后代里,像舒克一样出去的人越来越多,留下的那些,就继续继承前业。
走出敦克村的孩子们,他们和自己的父母都有着相似的想法,就是和这里脱得越干净越好,所以没有人再回来过,甚至没有半点消息。
除了克诺多维奇。
克诺多维奇回来的当天,他的父亲就被气的发了病,没过一个月便病逝了在了那张他躺了一辈子的土床上,来祭拜的人们一边弓着腰朝他的遗体鞠躬,一边斜着眼睛悄悄打量着这个年轻又英俊的男子。
克诺多维奇回来的原因并不是绝大多数人想象的那样,实际上,他在外面的生活过得比大多数的敦克村后代们要好,而且好得多,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个完全属于这里的人,他知道这里才是真正可以容纳他的地方。
很快,不到一个月,敦克村就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知识就是力量”,迎来了这个神奇家庭带给他们的第三个领导者。
相比于那些一个月便心悦诚服的原住民们,沈白则花了更多的时间,才慢慢意识到那个男人的力量。
沈白第一次意识到克诺多的厉害,是坐在他的腿边围观了一场敦克村叛徒的下场。
被一圈毛靴包裹在中间的男人,带着这个时代文化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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