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爷爷也讨厌他蠢……郝古毅的脸色一瞬惨白,跪在爷爷的脚边,抓着爷爷的裤管,紧张兮兮的乞求道:“我会出去卖油,爷爷不要讨厌我……我会乖。”
仿佛要证明给爷爷看似的,郝古毅立刻爬到油桶边,抓起绳子,起身跌跌撞撞的离家--郝爷爷昏花的老眼含着泪,望着孙子的背影愈来愈模糊,缓缓的弯身拾起地上的拐杖,发泄怒气之后的心疼、懊悔与不舍……等等揪在胸口;常言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他打唯一的孙子,是要孙子搞清楚状况--别在继续受人欺负……
郝古毅跌跌撞撞的走了一段路,脑中不断想着爷爷好生气,说葵玩弄他……什么是玩弄?
是tuō_guāng衣服让葵塞东西吗……
‘我不准你把裤子脱下来让别人玩弄,只有我可以。’赫!
难怪葵给他糖……说喜欢他蠢。郝古毅骤然停止步伐,手一松,任油桶掉在地上,不断摇着头,嘴上喃喃自语:“我不是要这么傻的……不要生气,爷爷……不要生气……”
他低下头,看着脚上的鞋,泪水滴滴答答的浸湿在上头,心里沉甸甸的……
想着葵会买鞋、买糖就是为了欺负、玩弄他……
因为他是傻瓜……
第一章
花葵并未回摘星楼,约略估算时辰,直接前往城东的方向,赴约。
自从接收章氏纺织坊一半的经营权,存心让人先喘口气,享受新婚燕尔的滋味。
纸包不住火,他想看看章氏这老女人得知小儿子娶一房媳妇而败家产的脸色会有多好看。
花葵不禁边走边摇头,“啧啧……可料想凤仙未来的日子怎会好过。跟那不好伺候的老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得天天看人的脸色过活,就不知章腾能否保住妻子么?”
呵,花葵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人来到一户豪宅,其外观为典型的四合院建筑,大门依风水‘坎宅巽门’之说位于院东南角,占地可不小。
花葵在仆佣引领之下,由大门进入,迎面为一磨砖影壁,西折入前院,他不陌生这宅院的格局;妖美的眼淡扫四周--南屋乃设客房及仆室之地;主院墙上设华丽的垂花门,住院后部坐北朝南为正房,一向是供奉牌位、接见贵客之所。
正房两侧接耳房,居住长辈或作书房;东西厢房居住晚辈,院内游廊把正房、厢房和垂花门连接起,庭院中铺十字通路,四隅栽植花木或陈设盆景,空间透过游廊互相交错,花木扶疏,光影错落,洋溢一片静谧。
整座宅院的建筑格局明显有长幼、尊卑之分。
年近五十的仆佣将人带至正厅,恭敬的说道:“花爷,您请坐。我这就去请章少爷。”
花葵站在章氏祖先牌位前,摆摆手,一派穷极无聊的说道:“去吧。”他在看章氏的列祖列宗,其中一尊牌位写着‘章霸’,“啧啧,人死了,老女人倒是有心把他供奉在这里……碍眼!”
别开阴鸷的视线,迎上厅外浩浩荡荡前来的一群人,由老女人带头,那脸歪嘴斜果真难看的紧。
花葵脸上的笑容更形扩大,双手背于身后,像看戏似的,等人兴师问罪。
章大夫人在两天前才得知纺织产业其中部分落入外人的手里。
一直被蒙在鼓里,延至她查帐本才发现纺织的丝、棉、麻料怎经由永旗商行来进货,遂逼问之下,得知小儿子为了一名烟花女子而败产--怒不可抑,命令过门的媳妇儿罚跪在刑房,三日不给食物,之后得下纺织坊做工。
章大夫人不过四十出头的岁数,岁月并未在她菱形的脸上刻划太多的痕迹;高颧骨、柳叶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和略薄的唇,予人精明干练的形象。
她派人请来摘星楼的老板,目的是要买回丧失的经营权。
甫踏入待客厅上,章大夫人就问:“你是摘星楼的花爷?”锐利的目光打量着眼前之人,细微的抽气消失在儿媳们的窃窃私语声中,此人好生面熟,那俊美的容貌多像她的……
心下一惊,否决脑中想法--不可能……
“怎么,章大夫人吃惊?”花葵瞥了一眼来人,大家族就是人多势众,可惜……又能耐他何?
随即镇定了神色,章大夫人坐于高堂之位,其子和儿媳共七人分别坐于两侧,她道:“花爷请坐。”
“不用。章大夫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没空耗在这儿。”
喝--
花葵无视于众人惊诧的表情活似见鬼,又说:“我懒得同人罗罗嗦嗦,咱们心知肚明你请我来此的目的,谈什么都可以,若要拿回让渡契约免谈。”他楼里的女人都给人使用了,如今岂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章腾低垂下头,不敢见娘亲此刻的脸色有多么震怒。然,他甘愿用一半的财产交换一世的伴侣。
只是暂时委屈了凤仙,只稍待娘亲的气消,此事将会烟消云散。
章大夫人闻言气得七窍生烟,五指紧抓椅子手把,颤抖的怒意泄了底--花爷不买帐、不给面子……好一个下三烂的东西!“你懂得经营纺织么?这可不似客人上门,你楼的姑娘只需张腿来伺候,就能做成生意。”她刻薄道,存心羞辱对方。
花葵挑高眉,不怒反笑,“生意不就是买跟卖这么简单。章大夫人,莫非你想卖什么来跟我换契约?”
“碰!”
“你太过分!”长子章硩捶桌怒喝:“把嘴巴放干净些。”
花葵当他是狗在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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