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亲戚是个男人!”
吴宗伦心道:是啊,我老婆也是男的!
胡账房道:“这是我远方侄子胡歌,胡歌,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吴二,他写得一手好字,人也知书达理,你做了账房后,将来可要好好跟他学学!”
吴宗伦忙道:“不敢当!胡账房,您这是……?”
胡歌用一根手指揉了揉鼻子,打量了吴宗伦,插嘴道:“好说。七叔公是要回乡下养病,过几天再就要回来,他怕老板去请别人,便推荐我过来替他顶几天。”
胡账房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摇头叹道:“吴二,这几天你可要帮我多照应着他些。”
吴宗伦忙道:“不敢不敢,胡账房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
胡账房将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这小子虽然看着人挺机灵,其实脑子……缺根弦,你帮我看紧着他,别让他惹事就行,作账的事情你能帮着做便做些,不能就放着等我回来再说。”偷偷塞了包碎银子:“算是帮了我大忙了。”
吴宗伦道:“您太客气了。刚好想跟您预支薪水来着,孩子他娘没奶,您给够买头母羊的银子就行。”
胡账房便抽了二两银子给他。
他在鱼行搬了会货,见没有差事了便取了银子去南市屠宰场买羊,找了一圈,却发现没有母羊。
一打听才知道,此处靠海,羊多从两广等地运来。时近年关,县里的大户都要备年货,羊奶是做奶酪双皮奶的原料,早早有人买断了货,别说母羊,就连活羊都少见。
吴宗伦原本以为解决银子问题便没问题,谁料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叹了口气,向着蚌壳村走去。
他中午草草吃了两个馒头,天寒地冻,又饿又冷,见前面一家点心铺子还在开门,走过去要了两个包子,斜眼见门口拴了一只母羊!那羊悠闲自在的吃草,乳?房?饱满,旁边还跟着一只小羊羔转来转去。
吴宗伦见有人上前牵羊,细看还是熟人:“邵安?”
邵安回头:“吴大人?”
两人寒暄几句,吴宗伦便问他这母羊是谁的。
邵安道:“是袁大人订的,大人最近得了口疮,大夫说要用羊乳当药引子。半个月前就让我去南市买羊了,谁知今年活羊这么紧俏,今日才到货。”
吴宗伦听说是袁弘的羊,便打消了买羊的念头,有些遗憾的跟邵安告别。
正要回家,听见背后有人叫吴二,回头见胡歌满面通红地跑来:“吴二?还真是巧啊!”离得近了,竟是满身酒气。
吴宗伦笑道:“胡小账房?这么巧。”
“叫我胡歌就行!账房我是做不久的!哈哈!你不是去南市……怎么?没买到羊么?”
吴宗伦道:“今年的羊都被大户提前预定了,我准备明天去邻县看看。”
胡歌皱眉:“来回得好几天,你两个儿子岂不是要饿坏?”
吴宗伦心里一沉,叹道:“没法子。”
胡歌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包在小爷身上,一只母羊而已嘛,你明天过来鱼行牵羊好了。”
不等吴宗伦回答,他已摇摇晃晃地走远了。
侠盗
十九、
吴宗伦回家见刘海果然在屋后山墙处收拾出了一块地方准备养羊。刘海见他空手回来,也没多问。
吃过晚饭,吴宗伦满腹愧疚地听到念恩和奇缘哇哇大哭,皱眉道:“今日应该问邵安要些羊乳。”
刘海忙问他是怎么回事,吴宗伦一五一十说了,刘海道:“你若问邵安哥要了,到时候被袁县令发现,岂不是连累他?”他想起自己在牢里挨的板子,不由哆嗦了一下。
吴宗伦则是后悔不已,恩师临走时已经说过有事可以找袁弘商量,若他只是去借点羊乳,难道袁弘也舍不得的么?若是当时这么做了,两个孩子今晚就能吃饱。还是自己那点可笑的自尊心作怪,不愿去求他罢了!
他想到便起身,跟刘海说:“孩子哭得厉害,我去衙门借些羊乳来。”
刘海听了也要一起去,吴宗伦道:“趁着羊刚到衙门,我悄悄去问邵安借。人多了不方便。”
他一路上想好了说辞,到了衙门偏门,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呼喊:“有刺客!保护大人!”
吴宗伦听到头顶生风,抬头一看,墙头飘过一个黑影,手上背着一个偌大的黑布袋。那人一身夜行衣,轻功不错,踩着墙头瓦片飞速向前,一丝动静也没有发出,吴宗伦忙上前追了过去。
他本来也没把握能追上轻功如此之好的刺客,可是那人却越跑越慢,跑到一处竹林,突然捂着胸口摔倒在地。吴宗伦上前将他按住:“你?!”
拉下面罩,竟是胡歌?!
“你是谁?为何刺杀袁弘?”吴宗伦固然震惊,胡歌见是他,也是一脸讶异,转瞬又笑了:“吴二?还以为这次遇上硬点子了,好在是你啊!”
“我在问你为何刺杀袁弘!”
胡歌做出他突然加大的音量吓了一跳的样子,掏掏耳朵:“谁想刺杀袁弘了?他谁啊?我只是……”
“咩咩”两声羊叫从布袋里传来。
吴宗伦无语低头:“你去……偷羊?”
胡歌拍拍他的肩膀:“吴二,不用那么感动啦!你知道误会我是不是心里很不好受?安啦!我们侠义中人都是仗义蔬财,劫富济贫的好汉,你不用这么感动的!喂喂!你干嘛?!”
“……是我对不起胡账房,他让我好好看着你,你居然……走!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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